四年前的魏林恩,是一场空欢喜,一场意难平,需要去遗忘和释怀;四年后的霍殷词,同样是一段荆棘之路,若有他携手同行,她愿意去披荆斩棘,可他只因为别人一些话就轻易放弃,这让她对现在这段感情几乎没什么信心。
第二天,她在头痛中醒来,发现还睡在沙发上。
费力地坐起身,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头重脚轻,浑身无力。
她抬手试了一下额头,唉。
踉踉跄跄走到卧室,找出上次霍殷词感冒时剩下的药,拿着去厨房煮点热水。
为了不空腹吃药,她从冰箱里找到面包,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强迫自己吃掉垫垫肚子。
吃完药,昏昏沉沉走回卧室,躺在床上又沉睡过去。
直到下午才醒,状况一点也没有减轻,她决定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拿起手机约号时,瞧见微信里有很多信息,还有来自袁熙的未接电话。
今天没有考试,所以,她们找她应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况且她现在这种状态也没精力回复那些信息。
在公众号上挂好号,她揉揉像要炸开一样的脑袋,拎起包一个人出门。
医院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
经过一番诊断和检查,医生给她开了药,让她回去多休息。
明天还有一天考试,后天又要上班,解语希望能快点好,便问能不能输液,医生同意。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她到医院大厅的自助机买了一份面包和牛奶,没吃几口就去输液室扎针。
当尖利的针头扎入血管时,不知为什么,她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畅快感,想起了霍殷词扎针时候的样子,用咋咋呼呼掩饰自己怕打针的事实,他那个样子很有趣。
她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静静陷入沉思。
感情里,没有人能够决定结局,但相爱时如果没有全力以赴的去爱,那将会是一种遗憾。
她和霍殷词虽然恋爱不久,但感情还是挺深的,现在他只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以为她要和魏林恩破镜重圆,才会那么失控,并非是他们俩之间感情出现问题,一切都是因为没有好好沟通而引起的误会。
纵然他对她没有信任感这一点让她有点失望和难过,不过她觉得只要两人彼此坦诚布公的谈一谈,就能解开彼此的心结。
毕竟爱情不是过家家,无论何去何从,总得面对面说清楚。
霍殷词脾气太大,生气起来一直不肯接她电话,既然想要见面,总得先联系到人才行。
眼帘掀开,解语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输液的那只手拍一张照片,然后发到朋友圈。
现在只能希望那个混蛋有点良心,给彼此一个见面的机会。
——
闵豪看着躺在地上又哭又闹的人,暗悔给自己弄个活爹回来,太能折腾人了,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能作呀。
自从前天在江薇和高云蔓那里知道一些事情以后,霍殷词就一副天塌下来的熊德行,要死要活的。
闵豪怕他一个人出意外,就让他在他家住,并陪他喝了大半夜的酒。
他着实没有想到,单解语居然另有深爱之人,只是把霍殷词当作备胎,更没想到霍殷词受了那么大的打击。
昨天中午,江薇又给他发信息,让他即刻去R大东门那家奶茶店,去了就可以印证她说的是不是实情。
连考试都不去学校的霍大公子风风火火赶去奶茶店,便看到昨天那一幕。
“吾靠,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一整天不吃饭,光特么喝酒,单解语又不在,你作给谁看呢。”闵豪叉腰俯视着地上的人。
霍殷词将手臂横在眼睛上,“她怎么可以有前男友?!她特么凭什么有前男友!她特么就应该只有我一个,姓单的那个骗子!”
闵豪扶额,恨铁不成钢地怼他,“是你自己眼瞎,再说人家又没跟你说过和你是初恋。”
霍殷词红头胀脸地咆哮,“我特么是啊!不公平、不公平,我特么是初恋,她不是!”
闵豪翻个白眼儿,“霍殷词,你说这话整个R大都没人信好吗,你的前女友们更不会否认自己的存在。”
霍殷词精致的五官扭曲起来,“我之前那些算什么谈恋爱!”
闵豪:“不算谈恋爱那算什么?过家家?”
霍殷词握拳捶地,“我没有喜欢过她们,没亲过她们,没睡过她们,这样也算谈过恋爱吗?!”
对于那些前女朋友,他没有走过心,更没走过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