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面前之人,“逗你呢,快让开。”后面的前女友们还在看他。
听到这个回答,霍殷词不由地松口气,随后又愤愤咬牙道:“单解语,你真是……太坏了!”
“校霸也好意思说我坏?”
他试图重新拉住她手腕,没成功“反正你比我坏。”
解语耻笑,“不如我们去问问刚才遇见的那两个女生,到底谁坏。”
“咱能不提她们了吗?”霍公子无力扶额,预感到黑历史将成为一生的污点。
两人一路拌嘴到女生宿舍,霍殷词三番五次被她轻飘飘一句话惹得炸毛,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宿管阿姨正在准备吃饭,看见关公似的霍大少走进来,只愣了愣,居然真的当没看见一样,毫不阻拦。
解语冷笑一声,恶势力无处不在。
宿舍其他人还没回来,第一次进女生宿舍的霍公子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左看看右看看。
“不要在女生宿舍里东张西望。”幸好没有晾晒的内衣。
霍殷词才不听劝,“哪个是你的床铺?”
“问这个做什么?”
他邪邪一笑,“检查一下你床上有没有脏袜子。”
解语被他的无耻气笑,“那我更不能告诉你了。”
霍殷词撇撇嘴,“小气。”
把晾衣架上的衣服取下来,解语当着他的面,用迷你手持熨烫机把他的衣服熨烫一遍,叠好放进原来的那个纸袋里。
她做事有条不紊,稳重却不拖沓,一看就是那种从小独立性很强的人,而这种完美的自理能力,皆源自她坎坷的生活。
霍殷词忽然心里又软又涩,恼自己不该默默和她置气,既然她明里暗里拒绝了自己,那么,他再多努努力就是。
解语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和他一起出去吃饭,如果他没有显露出对她有想法的话,她会同意和他吃饭、独处。
然而,现在他已经明确表示想和她谈恋爱,或者说是想和她也来一段短暂的风流韵事,那么,她必须拒绝,不能模棱两可地给他希望。
“单解语!你怎么能这样!”霍殷词气鼓鼓。
解语斜挑眼尾,“我哪样了?”
“你言而无信!刚才明明说回宿舍送完东西就和我一起去吃饭的。”
“我只说回宿舍送东西,然后把衣服拿给你。”
“你——”他磨牙,“少跟我玩儿文字游戏。”
单解语就是有这个本事,分分钟就能左右他的情绪,惹得他又爱又愤。
“霍殷词——”解语垂眸,音调如她的外表一样妩媚冷艳,“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们不可能,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被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霍公子,居然不属于人家喜欢的那种类型,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万能型来着。
这一刻,他的自尊心得到严重践踏,前一刻生起的怜惜仿佛一个偌大的讽刺,嘲笑着他的一厢情愿。
清风裹着窗帘轻轻涌动,凭添几分初秋季节的凉意。
霍殷词双手插在兜里,扬起下颚,垂眸俯视眼前的女生,冷笑一声,“正好,其实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艳俗又轻/浮,我从来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眼下的他口无遮拦,早抛开了所谓的君子风度,只知道自己被她的出尔反尔伤害了,她是坏人。
只有尖锐的反击回去,才能将自己破碎的自尊心粘合起来。
解语翘着唇角,垂眸不看他,“这样最好。”
吃完饭正在打瞌睡的宿管阿姨恍惚看见之前进去那个男生—霍校霸,像风一样飘出女生宿舍楼,她揉揉眼睛往外看去,已经不见人影。
霍财阀真是风一样的男孩纸。
——
接下来的几天,208宿舍的人在假期即将到来的愉悦心情中,各自忙碌。
除了霍殷词,他又恢复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样子。
刘洋河一边整理行李箱,一边惊叹,“霍哥,你这是在玩儿单相思吗?”
霍殷词最近的表现越来越难以捉摸,而且和单学姐频繁接触,他们再看不出点什么,就枉为4A景区小哥哥了。
除了玩游戏就是睡觉的霍殷词阴沉着俊脸,淡淡应一声,“嗯。”
刘洋河似有所悟,“霍哥,我知道了,你在体验不同的人生。”
从来都是被一群学姐学妹们单相思的霍哥,怎么可能单相思别人。
霍殷词撇开手机,仰躺在椅子靠背上,“是真的单相思。”
一贯受女生们追捧的他想不明白单解语为什么不喜欢他,还有,她喜欢的到底是哪种类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