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集团每年在R大的校招据统计,最后能被正式录用者不超过六人,像解语这样英语系的更是不曾有被录用过的记录,这是计算机系的专属平台。
能在方舟集团就职,是多少学子的梦想。
所以,如果能进方舟集团,哪怕只是一个实习的机会,有谁能够拒绝得了。
可是,她之前已经想好以后不再和霍殷词有交集,如今他提供了这样一个所有人心之所向的机会,她该怎样抉择?
说实话,她拒绝不了这样好的机会,她的目标从来不是拘泥在早教中心和课外培训班。
她需要这个对于别人来说望尘莫及的机会。
这个机会别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而霍氏大公子可以轻易得到,这就是现实。
沉思良久,她抿唇挣扎,而后开始在屏幕上编辑文字。
单解语:【明天中午见面谈。】
得到她的回复,霍殷词嘿嘿笑出声,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在滋生,似乎叫甜蜜。
霍哥:【没问题!你可以先准备一下自己的简历和材料,等假期回来我安排他们副总和你见个面。】
解语见他这样胸有成竹,字里行间透射着上位者的气场,不禁感叹果然是不同的境遇造就不同的人生。
单解语:【好,明天中午见。】
霍殷词对着后面那五个字傻乐,又瞎扯了一会儿,她都没有再回复。
为了不被拉黑,他不敢得寸进尺,只好草草收兵,想着明天上午就去教室堵她。
鬼才会等到明天中午。
临睡前,收到闵豪发来的信息。
闵豪:【这短短的一生,我们最终都会失去。你不妨大胆一些,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
闵豪:【愿你赶走悲伤离愁,不乱于心,不乱于情,愿你平和的放下,不畏过去,不畏将来,如此安好。】
霍哥:【要死了你?】
霍哥:【大晚上的能别鸡巴发毒鸡汤吗?】
霍哥:【你手机特么被鬼控制了吗?】
霍哥:【再无缘无故发骚扰信息就拉黑你!】
似乎体会到单解语的心情了。
闵豪:【emmm,知道为什么单解语在你心里和其他女生不一样吗?】
这才是他感兴趣的话题,霍殷词赏脸回复他。
霍哥:【为什么?】
闵豪:【因为她不喜欢你。】
霍哥:【——你这样直白会让我产生暴力冲动的。】
闵豪:【来啊来啊~~】
霍哥:【小贱人!】
霍哥:【我不相信她不喜欢我,怎么会有女生不喜欢我,我觉得她就是欲擒故纵。】
其实闵豪所说的是霍殷词自己早已想明白的事情,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闵豪:【论最强自信,吹爆霍哥!】
霍哥:【狗儿子,你特么骚扰我半天,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吗!】
闵豪:【教授你一下我的独门追女友秘技——】
霍哥:【别铺垫了,直接说。】
闵豪:【死—缠—烂—打!正所谓,男神怕女王,好女怕缠郎,只要你锲而不舍,早晚能拿下。】
霍哥:【呵呵,闵缠郎,我现在就去你家杖毙你,信不信?】
这都是什么神仙室友,一个一个的。
闵豪:【卧槽,千万憋鸡巴过来,闵朝暮给我做饭呢,二人世界,懂?!】
一盆狗粮从天而降,霍殷词暗啐一口MMP,忽然很羡慕闵豪能和心上人在一起,还能吃到心上人做的饭。
——
第二天一大早,霍殷词史无前例第一个起床,还洗了个澡,穿上单解语给他洗的衣服。
刘洋河揉揉眼睛,蝉蛹似的从枕头底下钻出来,“霍哥,你一天洗两遍澡,比吃饭都及时,是不是重度洁癖啊。”
“有意见?”霍殷词往脸上喷防晒喷雾,不知道喷这玩意儿时候不能呼吸,一个没注意,都吸嗓子里了。
麻痹。
“咳咳咳,靠,什么……咳咳……什么辣鸡玩意儿……”他懊恼地一撇,直接把罪魁祸首扔进垃圾桶里。
“卧槽!”睡眼惺忪的倪冠秋忽然鲤鱼跃龙门一般跳下床,弯腰扒拉垃圾桶,“啊啊啊霍哥,你能别扔我东西跟扔自己东西似的行吗?”
这是白萱送给他的,他自己都没舍得喷几下。
霍殷词仰头喝水顺气,压根不理会他的控诉。
刘洋河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睡意全无。
片刻后,霍殷词嫌弃地往后退一步,远离那个影响自己形象的瓶子,“你一个大男人喷防晒不觉得娘们唧唧的吗,我这是在挽救你。”
倪冠秋:“!!!”刚才是谁在喷!
刘洋河终于笑够了,上下打量一遍霍殷词,“你这是要和单学姐约会去?”
正在打理发型的霍殷词动作一顿,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原来大家都看出他对单解语的心思了。
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在镜子前照了照,他懒懒回答,“关你鸟事。”
“哎呦呦——”刘洋河怪叫起来,“昨天还愁眉不展呢,今天就苦尽甘来了?”
霍殷词死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愁眉不展之人,“你一定是眼神儿不好。”
“霍哥别害臊啊,你要这样想,如果单学姐很容易被追到,现在早没你什么事了。”
霍殷词飞给他一个眼刀,“是她主动约我的。”
要是真如刘洋河所说,那他抢也要把她抢过来,他看上的人哪能和别人在一起。
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野男人。
“单学姐主动约你?真哒?”刘洋河目露惊讶,“恭喜霍哥无往不利,是不是我的贴心秘笈起作用的?”
倪冠秋捡回防晒喷雾,用纸巾擦了擦瓶子,“霍哥一出手,美女全颤抖!”
刘洋河竖起拇指,“泥鳅牛!不愧是R大的才子湿人。”
霍殷词双手抄兜,歪头微扬起下巴,蔑视着两个神经病室友,“我要去吃早饭,需要给你们带回来吗?”
刘洋河目瞪狗呆,“——是什么让我们霍哥一大早起来为我们买早饭?是爱吗?”
倪冠秋接龙,“是责任吗?”
霍殷词白眼险些翻到后脑勺,冷笑一声,“是你们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