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展尧从瓷瓶里倒出两颗药丸放在手里。他小心翼翼地叫道:“你先起来吃药好吗?”
徐熙长期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展尧又打了几个电话,但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狠心,认为即使老师一觉醒来生气了,想把自己赶出燊春谷,也要先让老师吃药。
展尧把一颗药丸放进嘴里,用手轻轻地挤压徐熙的脸颊,让他微微张开嘴,贴在他的身体上,屏住呼吸,轻轻地把颤抖的嘴巴印在对方的嘴唇上。
多么。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展尧脸红了,试图聚拢思绪,把药丸喂进徐熙的嘴里。发现对方还是无法吞咽,展尧只好伸出,用舌尖将药丸塞进对方喉咙,然后喝了一口水,再次喂给对方。
经过这番折腾,徐熙终于勉强吞下了药丸。展尧松了一口气,用同样的方法喂了另一粒药。
最后,在离开对方唇齿的时候,展尧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主人如此亲近…
他闭上眼睛,大胆地放纵自己,轻轻地包容着徐熙的嘴唇,笨拙地,虔诚地,温柔地一遍遍吻着他,仿佛在他心尖上的神灵。胸中涌动的温暖的感情几乎把他淹没到窒息的地步。
当展尧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徐熙不流血的嘴唇已经被吸成了一朵鲜艳的石榴花。展尧看了他很久才又拿了一块布巾,用热水浸泡后拧干,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徐熙脸上的冷汗。当他擦脖子的时候,他僵,看到一个蓝紫色的咬痕。
这是支觉云的。
痕迹在徐熙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肤上尤为明显,仿佛放肆,流露出几分占有欲。展尧强忍怒火,用布巾擦拭,但要擦掉咬痕可没那么容易。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和烦恼,但又怕用力过猛伤到老师,最后只好忍痛割爱。
展尧使用的药物起作用了。经过沉沉的睡眠,第二天徐熙的脸色比前一天好多了,伤口也在慢慢愈合。但之前他的身体太强壮,很少出问题。
反而有点像意外生病下倒下的大山。他睡了三天也没有醒过来。展尧一直不眠不休地照顾着他。看到他一直没有醒来,他不禁越来越害怕和困惑。就在他终于忍不住想回到燊春谷求助的时候,徐熙终于开了眼界。
“主公!你醒了!“展尧欣喜若狂,整个人差点跳到徐熙上。
徐熙睁开眼睛,又一次被展尧的出现差点晕倒。展尧当天还挨了支觉云的两鞭,后来,他甚至撞到了栏杆上摔破了头,伤势也不严重,但这三天他一直忙于照顾徐熙,完全没有照顾好自己。
他的头和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血块。哭完后,他的眼睛肿得像两个一样,整整肿了三天三夜。他的下巴上覆盖着一层刚刚露出来的蓝色胡须残渣。整个形象比徐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糟糕。
徐熙咳嗽了一声,沙哑地说:“去收拾一下自己……”
展尧惊呆了,慢半拍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鬼。我怕他再腌制一天就会变酸。他的脸一下子变红了,立刻跳起来冲出去把自己洗干净,匆匆回到徐熙。
“主公,你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还有其他不适吗?“展尧连续不断地问道,他跪在床底下,想摸徐熙却又害怕被拒绝,只好缩着双手,看着他就像一条做错了事被主人拒绝的可怜的大狗。徐熙: “扶我起来。”
展尧连忙将徐熙扶起,轻巧地坐了下来。看到老师看着自己,他立刻又跪了下来,羞愧地低下了头。
在老师昏迷的这几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处于深重的煎熬之中,内心始终是悔恨和可恨的。如果不是他的鲁莽招来了支觉云的恶魔,如果不是他的软弱会那么容易被别人控制,主公也不会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在自责吗?”
展尧咬着后牙不说话。
“出发任务本不该如此危险。是任务大厅在下达任务前调查不够细致。我并不知道十方村村民灵魂流失的幕后黑手是支觉云。
我没有及时发现异常情况,所以把你置于危险之中。这件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是你的责任。你在自责什么?“徐熙淡淡地说:”傻。“
一个“傻”字让展尧眼睛发烫,咬牙切齿,叽叽喳喳: “是徒弟的无能,连累了师傅陷入这样的境地……”
徐熙说:“徒弟这么厉害,师父还做什么?况且这次你找到了灵魂树并导致支觉云,让他无法继续暗中伤害无辜,无形中挽救了上万条生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应该妄自菲薄。“
展尧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好吧,男子汉不轻言流泪。为什么这么大的人总是流泪?“徐熙无奈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展尧的头。“别哭了。”
“是的,先生!”展尧擦去一把眼泪,喊道。
他对修行的方式不感兴趣。他以前只想得过且过,后来努力工作,只是不想让主人失望。但现在,展尧心中有了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
他想变得比支觉云,言琚缈甚至更强大。
不让自己登上至高无上的位置,也不让别人低头,只为保护自己的主人,绝不让他再遭受任何伤害和欺凌!
徐熙又在塌上躺了三天,终于七七八八从伤病中恢复,勉强能在地上活动。他提出要出去走走。
展尧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紧张道: “这可怎么办?师父,你还多耕种几天……“
“再躺下,骨头就散架了。”徐熙说:“去帮我拿套西装。”
展尧见他态度坚决,只好走了。
住在这个小镇上的人都是普通人。衣服都是自己织的。布料是普通亚麻布。展尧几乎跑遍了镇上的布店,只买了一套款式简单的白色衣服。材质与燊春谷使用的冰丝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