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韩元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边走还边看街边小贩卖的货物。
“你说三公主她整天带着一个面具,谁知道她是美是丑,有时候传闻也不一定可以当真。”小应好意提醒。
不过韩元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要说是从前,如果她真是丑八怪一个,我兴许会一脚把她踹开,可现在我却认为,不管她是丑是美,只要她是陈芊芊,我就认了。”
小应不再多言,难得少主遇到一个这么肯花心思的。
“少君,咱们就这么闲逛吗?”
韩元转身用剑柄敲了敲他的脑门:“去地宫。”
地宫一分为二,一侧阴冷,似极寒之地;一侧酷热,似烈焰之狱。
这是玄武城专门建来关押犯人的地方。
韩烁就被关在其中一间光线晦暗的房里。
“大哥,你还真是惬意啊?都入地宫了,你还有心思练习书法。”韩元讥讽道。
韩烁不理他,继续用手沾水在桌面上写字。
在这冰冷的地宫里,这样的做法最能凝神。
“少主,元少君叫你呢。”站在一侧的青衣男子有些害怕,他真心不希望自家少主得罪元少君。
韩烁依旧一言不发。
“你是怪我抢走了你的女人?”
划动的手指顿时停了下来。
“二弟若是喜欢,请自便,我自幼不喜欢跟你争夺任何东西,女人也不例外。”
韩元瞬间没劲:“大哥,那还真是懦夫!”
转身,他狂笑而去。
“少主。”手下唤了唤自己的主人。
“白芨,忍一时风平浪静,小不忍则乱大谋。”韩烁继续写字。
“可这三公主本是少主可以翻身的唯一筹码啊?”白芨急了。
韩烁看着写满一桌的字,是一首《忍冬赋》。
江山如画画如雪,雪里含梅梅自香。
香草长复复明年,年年岁松松百寒。
“不急,是我的终究跑不掉,不是我的,强求也不来。”
水渍已经被蒸发掉,望着逐渐消散的字体,他扬起嘴角。
翌日。
韩元一早就进宫面见城主。
仪元殿。
城主就坐在大殿之上,底下跪了一个人。
“混账,三公主已经被我指给韩烁做正妻了,你现在又来瞎凑什么热闹?”老城主气得浑身发抖。
“父亲,一个女人而已,给我又何妨,更何况韩烁根本不配拥有她。”韩元坚持己见。
城主用力一拍桌子,整个大殿为之所震:“你可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嘴里出来的全是疯言疯语。看来是我平日对你娇纵惯了,竟目无王法了。”
韩元就是想不通,为何父亲会执意反对自己迎娶陈芊芊。
要知道花垣城的三公主,定当要配玄武城最有权有势的好男儿。
这人自然非韩元莫属!
“父亲,我看您对我还是疼爱有加的,怎么就在三公主这事儿上面不恳松口。”韩元深感挫败,这与他来之前所预测的结果大相径庭。
城主用手撑着金石所刻的桌子,慢慢起身,苦口婆心道:“元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三公主那是什么人?是花垣城派过来的女人,你觉得她会心思单纯,没有半点心怀不轨吗?花垣城的女人都是毒物,一定会害死你的。”
“我不信,芊芊是属意于我的,对我也很恭敬。就算是你说她有什么坏心思,但是我相信,我有能力管好她。”韩元一脸自信。
城主只能以手抚面,继续劝说道:“世间女人千千万,何必指着那女人不放。我是不会同意你跟她在一起的。”
韩元恼了:“既然如此,儿臣告退。”
语毕,他绝尘而去。
城主无奈甩了甩云袖,然后坐回宝座上,手一招,候在一旁的宫人赶紧迎上去。
“附耳过来!”城主轻轻说了几句。
“是!小的这就去办!”手下答复道。
“去吧!”城主摆摆手。
驿站。
韩元带了一大帮侍卫闯入,蹭蹭直上楼。
“元少君,这里面住的可是花垣城的三公主,您带那么多人来,寓意何为?”一个侍卫抢先拦在楼梯半道。
韩元一个翻手,就把人撂下楼,然后传出一阵惨痛声。
楼上剩下的侍卫都慌了,他们奉命保护三公主。可现在硬闯的是二少主,这也是轻易得罪不得的主儿。
“都给我让开,否则别想活命。”韩元威胁道,眼角散发出肆虐成性的气息。
侍卫们只能不断往后退,整个气氛剑拔弩张。
厢房内的青儿似乎听见异动:“公主,好像有人闯进来了。”
“是谁?”陈芊芊羽袖一遮,假面就贴在脸上。她赶紧下床套鞋,轻步到门口。
透过纸糊的门窗看着窗外,随看不清,但也朦朦胧胧认出了那个步态轻盈的男人。
“元少君,你对我还真是执念太深啊!”陈芊芊暗暗自喜,她知道韩元此次就是要来把自己夺走的,若是成功,自己的计划也会事半功倍。
“元少主还请稳重,要是您再靠前一步,我们只好……”眼看着就要逼到走廊处的门窗上了,侍卫们自然不可能一退再退。
所有的侍卫都是韩烁的死侍,到了危难之际,他们誓死效忠烁少君一人。
韩元露出邪魅微笑,拔刀立在胸前:“那就让我的剑尝一尝你们幽月宫的人的味道。”
说话间,韩元转动长剑,冷光一闪,直接把慎人的光照在要攻击之人的胸前。
侍卫并不想直接出击,伤到元少君,而是一味的弯腰,直跳,费尽心思地躲避元少君的剑。
韩元一气之下,直接送剑出去,剑端直接抵住一个侍卫的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如飞镖一般闪入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