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接电话没有背着他,陆绎大概听明白了是什么事情,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别,我先谢谢你这份心思了,免了吧!”他一个小小的保镖,是去威胁人家?还是做键盘侠骂回去?
陆绎见今夏眼睛都没睁,知道她这是没将这话放在心里,也没在意。
不过暗暗的有了决定。
车子七拐八拐的开到了一间老式居民楼前,今夏踩着点睁开眼睛,扣上墨镜和帽子,和陆绎鬼鬼祟祟的进了单元楼。
老式的楼房没有电梯,甚至连楼道里的灯都不大好使,一阵冷风吹过,今夏莫名觉得有点害怕,不由的往陆绎身边靠了靠。
陆绎觉察到身边的人靠了过来,没有在意,以为挤到了雇主,不由的紧走两步,先今夏一步。
这下子袁今夏身上汗毛直数,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立刻也紧跟着走了两步。
陆绎皱了皱眉头,一抬脚就是两个楼梯,今夏眼见,看见对方的动作,也顾不得矜持,伸手去抓陆绎的衣襟。
许是常年习武练就的警觉性,今夏伸手的一瞬间,陆绎下意识的去挡了一下,大手准确的拉住了今夏的手。
肌肤相碰,两个人的心底都有些异样。
小姑娘的手温温软软,手背滑滑的,掌心有些薄茧,此时握在他手心里,满是汗液。
陆绎这才反应过来,偏头去看低他两个台阶的姑娘,突然出声问道:“你怕黑。”
语气笃定,不容置疑,手上却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今夏有些羞恼,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谁怕黑了。”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有些愤愤的抽出自己的手。
这人,走路的时候离自己远远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手拉起来就不放了,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当下为了显示自己不怕黑,雄赳赳气昂昂的先陆绎一步,向楼上走去。
陆绎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指,好像在回味刚刚的触感一般, 别说,还真挺好。
此时见今夏一副不服输的样子,摇摇头,跟了上去。
今夏感觉到陆绎又跟了上来,心里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渐渐的放松下来。
坚决不承认,自己怕黑。
这间房子是今夏上学时候住的,现在的朋友圈里除了凌岳,很少有人知道。
她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回来住两天,平时有钟点工打扫,因此屋里很整洁。
房子是大三居,两间卧室,一间书房。
今夏将屋子里的灯都打开,招呼着陆绎,“别站着了,坐吧!”
说完进了厨房,想自己烧点水。
却不想陆绎跟了进来,拿过今夏手中的水壶,“我来吧!”
今夏挑眉,有些意外,“你竟然会主动帮我做事情?”
“我以为这是保镖应该做的?”
“你似乎没做过保镖,新人?”
陆绎身上自带一种气场,平时她总说他是大爷。
但是不得不承认,陆绎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有做大爷的本钱。
可惜,为何会是个小小的保镖呢?
袁今夏倚着厨房的门,看着陆绎刷洗水壶,接水,烧水,动作很熟练,也很,赏心悦目。
配上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那么一瞬间,今夏竟然有点心动。
陆绎感觉到今夏在看他,只是没有回头,回答到,“算不上新人,锦衣夜行成立的时候我就在,你不是要最好的吗?他们就让我来的!”
今夏了解的点点头,“明白,吉祥物。”
听了她这个回答,陆绎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的脑洞不是一般的大!
没待他说什么,门铃响了,今夏丢下他去开门。
陆绎等了一会儿,听到说话声,是那日在会所的那个男人。
想起今夏对那个男人不设防的样子,陆绎心中思索着,看来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啊!
想了想,走了出去。
凌岳开门进来,就脱掉羽绒服,仍在沙发山,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此时正拉着今夏吐槽。
“姐姐,我都告诉你了,那个白莲花睡了广寒宫的老板,你还不当回事儿,这下被人黑了吧!”
“就为了那一个大爷保镖,值得吗?”
今夏有些紧张的回头,正对上陆绎神色未明的双眼,尴尬的将头转回去,使劲的推着凌岳,“你少说两句会死啊!你早晚有一天会栽在你那张臭嘴上。”
凌岳一个不防,被今夏推着趴在了沙发上,精心吹过的发型立时就被压倒。
哭丧着脸抬起头看着今夏,“姐姐,我这是今天刚做的造型。”
一抬头,就看见厨房门口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吓得一机灵,待看清人时,跳了起来,“袁今夏,你这保镖是要吓死人吗?”
今夏未待说话,陆绎轻哼一声,“你没做什么昧着良心的事情,你害怕什么?还是说,这就是现世报?”
一开口,将凌岳噎的只翻白眼,今夏也有些尴尬,但能怪的了谁。
谁让凌岳刚刚在背后议论人家的。
今夏偷眼看去,想看看陆绎是否生气了,想着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凌岳本来还想求今夏安慰,却看见今夏看着陆绎出神,这下不满了。
“今夏,你看他做什么?他说我,你不帮我。”
“凌先生,你这个样子,像极了背后告刁状的小朋友。”
说完,陆绎转身进了厨房。
凌岳再受一下暴击,梗着脖子指着陆绎离开的方向,看着今夏,“夏姐,咱俩十多年的交情了,你就这么看着他欺负我?”
今夏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