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歌的康复是任何人都没有意料到的,包扩萧昊天。
再次醒来,蒋歌体会到了,什么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看着眼前的孩子,他心中对萧昊天得恨有增无减。
原本可以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就是因为他的原因让幼小的孩子失去了母亲,新婚的丈夫失去了妻子。
“宝宝,等爸爸解决了这个仇人,爸爸就带着你去一个开心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如今的蒋歌除了对孩子还能展露笑颜,对于其他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他与司徒欢的孩子,在他沉睡的这些日子里,确实长大了不少,他说的这些话那孩子也想能听懂一般,看着他呵呵的笑。
他现在也会经常想,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的心脏长到了右边,现在是不是已经去见了阎王。
那天发生的场景历历在目,蒋歌恨不得立刻就把他弄死,沉睡的这些天,他经常会梦见司徒欢死的那天。
在他耳边说的那个名字,一遍遍的回荡在他眼前。
他拼命想要走出来,却发现走出来了,就像是从一个梦里苏醒又掉到另一个困境里,从小父母不在身边,长大了,孩子就会极其渴望得到关心和爱。
当蒋歌尝到什么是幸福,却又在一瞬间化为泡影,换作是谁也不能接受。
从医院出来,蒋歌吩咐所有人瞒住了这个事情。如果要做出最后的致命一击,就必须让敌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调入自己所安排好的圈套里。
“你和我有共同敌人,合作确实是两全其美的事情,现在我想要看到的就是你到底有多大的报仇决心。”蒋歌冷着脸跟上官信说话。
“这个你都没必要怀疑,我早就发下毒誓,一定要让杀死我女儿的人付出双倍代价。既然已经决定做出最后一击,我一定会豁出自己全部身家,配合你。”
上官信也受够了活在失去女儿的煎熬里。
蒋歌点点头,“我的计划是这样…”
就在两人的密谋之下,一场最后的较量悄然而至,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原本那个快要奄奄一息等待死亡降临的人,再一次奇迹般地恢复过来。
萧昊天家里,自从把孩子从医院接回来,苏菲一颗心都放在孩子身上,萧昊天想要离开归隐山林的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而且再加上自己最大的敌人蒋歌已经成了那个样子自己也就没有再担心的事了。
就在想着如何处理离开以后的事情时,京都萧家来人,让他参加一个仪式。
这边刚得到消息,那边萧煌奇就打来了电话。
“为什么,我是真的不想,如果你愿意帮帮二叔的话,我愿意把萧家家主的位置让给你。”萧煌奇在电话那头叫苦不迭,怎么也没想到萧老爷子居然没经过他的同意,直接把这个重任卸到了他身上。
萧昊天忍不住笑了出来,“先要恭喜二叔,不过这个忙我可真的不能帮你。不过去参加你的继任仪式还是可以的。”
萧煌奇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有转机。但是听到他说的话,就知道自己想要找替身这个想法确实不行了。
萧老爷子没能改变萧昊天的主意,只好把目光再次投到了萧煌奇身上,他确实老了,很多事情真的需要年轻人来解决和承担。
萧家家主的继任仪式开始的时候,现场来了很多媒体和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萧昊天也混迹其中,萧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转。
这个孩子是他很是中意的,只可惜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自己再是过于强求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萧煌奇就是这样再也逃不掉萧家家主的位置了,送萧昊天离开的时候,萧老爷子,把他们俩一起叫进了书房。
“我老了,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但是迫于形势既然骨子里流着萧家血统。有些时候迫于无奈也必须要承担自己的责任。”萧老爷子的话说的不紧不慢,但是很显然就是说给萧煌奇听的。
萧煌奇默不作声,但是私下里却和萧昊天来回眼神交流了好几次。
萧昊天一副听天由命的眼神安慰他。
萧老爷子自然看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装作看不见自顾自的说着。
“还有你,昊天,虽然你逃掉了这个责任,但是身为萧家的子孙,你肩上也有自己的重担,你也必须要和你二叔,相互扶持,萧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是我们几代人一起积攒出来的家业。绝不可能让他败在某一个人手里。”萧老爷子即使不把话挑明,他们自然也都知道,一家人就必须要相互扶持。
“三爷,你说的这些我也都知道,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接下来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可能归隐山林就是我接下来要做的选择,当然前提是把一切都安排好。”萧昊天表明心意,但是却把眼前的两人惊到了。
“什么?”
“什么?”
萧昊天知道,一旦自己说出来,他们两人一定会惊讶,但是他也不想瞒着他们,很多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既然二叔把萧家的责任揽了下来,那他就再也不需要担心有关的事了。
萧昊天已经打定主意了,他们除了惊讶也就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了,别人的人生,他们只能参考,并没有权利决定。
回去的时候,潜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通过后视镜来回打量的萧昊天好多次。
“冰主,您真的决定要离开吗?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这一切弄成今天的样子。能这么甘心放弃一切?”潜龙虽然很早之前就知道他有这个想法,但一直被事情耽搁没有显露出来。
如今,他几次三番提起,心里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一切可能真的和他想的一样,或许他想的就是在一切都结束,以后远离这些纷纷扰扰。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伤感。
萧昊天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