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心中忐忑不安,连忙说:“我知道的,我本想拒绝来着,但是看见了前台递来的合同,说昨天晚上送来的。我就想,您可能和他已经说好了时间,所以就……”
“昨天晚上的合同,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说明?”林飞又问。
“我,对不起,我错了……”秘书没办法再辩解,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的失误。
林飞也知道这件事跟秘书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如果他昨晚知道了这件事,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了。
“算了,你下去吧,以后注意点,像合同这样的大事一定要问我。”林飞挥了挥手让她下去,秘书如同大赦赶忙弯着腰离开了。
林飞来到落地窗前站着,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件合同从来没有见过,哪里来的签字?所以这封合同一定是伪造的。其次,林飞看了看上面的签字,几乎和自己的字体完全相似,说明自己的公司里有人伪造了自己的签名。而且这个人还能拿到公司的盖章,说明身份不低。
自己公司里出了贼,林飞心里何尝不气愤?找是一定要找出来那个人的,更让林飞感触颇深的是人心不齐。林飞自认为对公司员工很好,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心想有些人真是喂不熟的狗,再怎么用心对他们也没用。
只是人心这东西,很难看清。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让林飞愤怒的,最让林飞感到怒火万丈的是这份合同是一块地皮转让。
而这块地皮,是之前林飞送给陈媚的城西郊区的地皮。不过陈媚没有要,所地皮归属者和权宜仍在林飞手里。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他林飞头上如此放肆?林飞不由得想好好和那个人玩玩了。
九点五十五分,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高诚带着秘书进来了。
“林飞,好久不见啊。”高诚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高诚,你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林飞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哈哈哈,跟你都这么熟了,还用得着假客气吗?”高诚一边笑着,一边说:“知道林总忙,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
“你在跟我装糊涂,但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奉陪。这个合同是你伪造的,至于签字,也不是我本人签的字,我要和你谈什么?谈你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搞来的合同吗?”林飞话语平稳,又不容人挑衅。
高诚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林飞,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上面清清楚楚,你不要血口喷人,说话可要讲证据。”
林飞听了这话,闭着眼睛笑了。他往后仰躺在老板椅上,头发一日不见一丝不乱,衬衣上面的口子开着,看起来一副社会精英禁yu克制的模样。
“你要证据?”林飞在嘴里细细品味这几个字,又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他,“你要证据是吧?好。其实这很简单。”
说完,他又按了按按钮,他的秘书走了进来。
“林总,有什么吩咐?”秘书还没忘记林飞刚才暴怒的模样,低着头谨小慎微。
“这两天除了你还有没有谁进来过我的办公室?”林飞问。
“没,没有……噢!我想起来了,是刘经理来过,他好像就过来了一趟,也没说干嘛就离开了。”秘书心想这下坏了,又没有及时告诉林飞。可是那个刘经理只是敲了敲门,见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就离开了,根本没进去过。
“你让他过来。”林飞道。
刘经理刘超三十来岁,又黑又胖,进来点头哈腰问:“林总,您找我什么事儿?”
“刘超,我这里有个事想问你。不过在问你之前,我想让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林飞套出一个文件扔给了他,里面详细记载了刘超挪动公款的全过程。
刘超看了以后,脸色如土,双腿打颤,跪在林飞面前,颤抖着说:“林总,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鬼迷心窍了,我错了!”
林飞冷眼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胆子做这种事。你是公司的老员工,我给你留面子,所以我们关起门来说。但是没想到没等我跟你谈话,你又干了件对不起我的事。呵!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真的知道错了,林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干!”刘超说。
“可是,我已经不想相信你了。”林飞用手撑着头,打量着他:“不如我送你去监狱吧。”
“不,不要,不要啊!林总,我求求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刘超膝行抱着林飞的大腿求饶。
“那你就老实交代来我办公室做了些什么吧。”林飞瞥了他一眼。
刘超赶紧点头,直接指着高诚道:“是他,是他让我干的!林总,我孩子病了,做手术需要钱,他给了我很多很多钱,让我替他拿个文件出来!我真的错了,我都交代完了……”
“你放屁!”高诚直接站了起来骂道,“你少在这里冤枉人!”
“我没有!我有证据,我们那天的对话我都录音了!”刘超哭着说。
林飞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俩,这出狗咬狗的戏码可真精彩啊。
刘超把录音打开,那些对话全部公布于众的那一刻,高诚的脸色变了。
真是该死,刘超这个墙头草,当时就应该找人解决了他,就不会想现在这无穷的后患!
“高诚,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林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个合同作废了,没有用了。你要是还想整幺蛾子,我不介意陪你去法庭。只不过,你赢不过我的。”
你赢不过我的。这几个字像是一把剪刀插在高诚的心里,是的,他就是嫉妒林飞,他觉得林飞装,觉得他太有原则太刚正,而且还过得顺风顺水的。他打心里想证明自己比他强,所以算计他的属下,没想到还弄成了这副画面。
林飞这个人,城府太深,看的太透了。比如他明明知道刘超之前做的事,却没有立刻说,而是那拿这件事当了筹码。
他太会看人心了,也太会利用人心了。高诚再一次输了。他的脸色灰败,又带着强烈的不甘,说:“以后还长着呢,你等着!”
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