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上身的衣服已经脱了,裤腰带都解了一半,躺他身边的陪酒女脸上还泛着红晕,衣裳不整的依偎在何勇的身上,有人闯进来后,慌忙的拉了卡拉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上半身。
何勇正眼要发作,看清楚来人是林飞后,像是见了鬼了一样,面色唰的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陪酒女也被林飞的气势吓到,战战兢兢的往何勇的怀里缩了缩,“何总……他,他谁啊?”
“何总,我,我拦不住,咳咳。”
林飞松开了手,方明跌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他不给林飞开门林飞居然一脚踹开了,想拦林飞,又给林飞拽了起来,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林飞的手上了,呗拽着的时候气都喘不上来。
“你,你,你要干嘛?!”自从上次差点被林飞掐死,何总对林飞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林飞就是个疯子!看林飞这架势,气势汹汹的,不会又是要来打他的吧?怎么的,是看他敢欺负了?真是哔了狗,他老爹不给他“报仇”,林飞要蹬鼻子上脸了!怕是要把之前的怨气都撒出来吧,那,那他不是完了?
想到这里,何勇的腿都软了,想下床都动不了。
“陈媚,在哪儿?”林飞凌厉的眼神如同冒着寒光的匕首,浑身上下涌出暴戾的怒气。
“陈……陈媚?陈媚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啊?!你打电话直接问她啊!”陈媚不见了?他的人不是没把人带回来啊?!好家伙,人没绑到,林飞先找上门来了,他最近是犯了太岁?运气这么背?
“你以为,你派人跟踪陈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林飞快步走到了床边,布满红血丝的眼中,死死的盯着何勇。
“我,我……”何勇心虚了。
“不要狡辩,陈媚,在哪儿?”林飞一把掐中何勇的脖子,还没发力,何勇整个人止不住的战栗。
“我真真不知道啊,林……林哥,大爷,我是派人跟踪了陈媚,可是,跟丢了啊,我的人没带走陈媚,陈媚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是真没说谎,你,你既然有本事知道我派人跟踪了陈媚,你要查陈媚在不在我的手上还不容易吗?我真,我真没绑她……”何勇急坏了,哭哭啼啼的给林飞解释。
他现在暂时两只手能够动弹,恨不得能抱住林飞的腿好让他的话,听起来可信些。
林飞手上的动作一顿,从何勇的神情中,他确认了何勇没有说谎。
缩在何勇身边陪酒女目瞪口呆,她虽然没有被波及,但看林飞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也忍不住吓得发抖,看到何勇哭着求饶更是讶异的不行,他们的何总……居然向一个废……废物求饶?她是不是在做梦?她待着何勇的身边很久,清清楚楚的知道,何勇有多瞧不起林飞。
“好,这次先放过你。”林飞稍稍冷静了下来,冷声继续说道,“不过,你找人跟踪陈媚的这笔账,等我找到陈媚后,再找你算。”
何勇咽了咽口水,喉咙跟卡了刺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林飞快速的离开了套房,何勇如获新生的大喘气,眼泪还挂在脸上,他手动不了,也没办法抹。
“何总,何总!”方明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见何勇这姿势这衣裳不整的模样,不太雅观,慌忙的拿了何勇脱了掉地上的衬衫给盖到了何勇的身上。
何勇的脸上的眼泪终于自己掉了下去,沉默片刻,何勇包含屈辱和不甘的开口,“今天的事情,你们谁都不准说出去,也不准在我面前提起。”
“陈媚不在何勇的手上。”离开宾馆,林飞和在楼下等待的缪斯会合。
正当林飞毫无头绪的时候,林飞的手机张了起来,林飞快速的拿出手机,他很希望,是陈媚回拨给了自己电话,不过事与愿违,这是一通越洋电话,闫磨打来的。
“喂?”林飞的语气有些急躁,陈媚连车带人不见踪影,林飞当下没有任何的心思考虑其他的事情。
缪斯为发现了这点,不禁皱了皱眉头,陈媚太容易牵动林飞的情绪了。
“统领,紧急消息,铁屠,似乎已经发现了您的踪迹,派人来了国内……”
好痛,陈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摸上自己的后颈,那一记手刀,劈的她后颈发疼,现在还疼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废弃的工厂,布满灰尘,她被人扔在墙边,周围佛实话一些废弃的工具、机器,她抬头,发现头顶有扇小窗户,天黑了。
废弃工厂的中央有些一盏破财的白炽灯,不足以给整个工厂足够的光亮,陈媚的面前是废旧的机器,她所在的地方,皆是阴影。
陈媚站了起来,头昏脑胀的她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出角落,原来,工厂里不止她一个人。
她看到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背对着自己,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十分的惹眼,听到身后的动静,男人也转过了身来,碧蓝的眼睛上下的打量了陈媚一番,“醒了?”
短短的两个字,被他说的很生硬,他身上的特征,也不表明他是外国人,陈媚警惕的看着男人,双手下意识的扶住身后的墙壁,“你为什么,绑架我?”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陈媚的问题,而是警告道,“安静的待回角落,我很讨厌话多的女人。”
话音刚落,男人重新的被过身去,似乎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陈媚能听出来男人语气中的暴戾和警告,自觉的不再说话,目光向左边看了去,落在了那扇锈迹斑驳的铁门上,她想逃出去。
只一瞬间,陈媚就下定决心,快步的往大门的方向跑去,手搭上门锁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希望,拉开闸门的那一刻,陈媚的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没想到的是,大门生锈使她难以推动。
完了……在这推门而浪费掉的二十秒内,陈媚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想,逃跑?”
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陈媚的身后,陈媚脊背一凉,她承认,刚才的举措,是她做过的,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