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听到陈光年这么说,无不为之一愣。
别说陈媚了,就连林远天都是一头雾水,不是说好了,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共同商量一下,陈光年怎么就说出了,自己给他们计划好了的呢?
陈家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老爷子一惯的作风吗?一切都听老爷子的安排,才是最合他心意的,但是,这次,不仅是他们陈家内部的事情,还多了一个林家不是?就连陈光年的两个深知自己只是来当听众的秦衣和胡兰,都觉得陈光年这样说,有些不妥,会拂了林远天的面子,再怎么说,陈光年不想和陈媚和林飞两个小辈,商量也得和林远天商量商量吧?
“陈老,您这是?”林远天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林总,你先别着急,不妨听我这个老头子,把计划说给你门听听,你们再评评,行不行的通。”
“行,您说。”即便林远天心里清楚,陈光年不仅看不起林飞,还看不起自己,对陈光年的尊重却是未少半分。
“婚礼就在市里五星级的瑞安大酒店举行,至于宴请的宾客,总之只要是东庆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都能请过来,排场,肯定是不会少了的,对了,还有新人的戒指,婚纱那些,就让孩子们自己挑吧,这方面,我老头子也不太懂。”
“总之,我们陈家,肯定是尽心尽力的替媚儿操办这次重办的婚礼的,现在,我就想看看林总,你那边,是怎么打算的。”很明显,陈光年是在问彩礼的事情了。
“陈老,你放心,既然您……”
“等等,怎么的,我的婚礼,一句话都还没说,你们就给把一切事情给安排好了吗?那叫我和媚儿来的意义是?”林飞似笑非笑的看向陈光年。
陈光年的脸色蓦然就沉了下来。
“飞儿,你这样太没礼貌了。”林远天作为林飞的父亲,总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一声不吭,怎么的也得表个态,林远天只希望,林飞不要当场拆了自己的台。
林飞没有出言反驳让林远天丢脸,而是选择了彻底无视了林远天,到也让林远天松了一口气。
“爷爷,你也说了,你只是先发表一下自己的计划,让我们评评,现在,我就评评,不是不可以吧?”林飞眉头一挑。
“你说。”陈光年当然不可能自打脸面,但陈光年觉得,林飞但凡有一点懂得察言观色,懂得尊重一下他这个长辈,都不会出言反驳的,好啊,他就让林飞说好了,陈光年也想听听,林飞是能说出点什么花样来不成?
“我并不打算,在东庆市重办我和媚儿的婚礼,M国有个以浪漫著名称的岛屿,叫做圣里托,岛上有座名为圣里托大教堂的教堂,是个非常适合举行婚礼的地方。”
“对了,倒不必担心宴请宾客的问题,只要参加婚礼的宾客来往的机票和食宿费,我全部承担,其余的细节,我就不透露了,我还想,给媚儿多一些惊喜。”林飞宠溺的看了陈媚一眼。
这还是评评而已吗?不就是全盘否定了他的计划吗。陈光年的面色变得铁青,林远天面上波浪不惊,其实他关心的又不是陈媚和林飞婚礼,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拉拢陈家而已,林飞想怎么重办,或者说,陈光年想怎么操办,林远天都不关心。
陈灵倒抽了一口冷气,东庆市到M国往返的机票两万多,林飞还说要包所有宾客的食宿费,还有婚礼需要的其他东西,林飞是打算举办一个耗费过亿的婚礼?
未免太奢侈了一些?
秦衣和胡兰也是不禁咋舌,她们的眼神偷偷瞥向林远天,见林远天神色如常,心里更是怪异的很了,难道,林总真的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些败家吗?
林飞还没有说完,马上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对了,关于聘礼方面,直接给钱,我觉得太俗气,我就以城东那块商业开发区的地皮作为聘礼,对了,媚儿,一直没和你说,我已经安排了那块建立智尚新的公司大楼,预计明年年初,智尚的总部,就可以迁过去了。”
这下,就连陈媚都目瞪口呆,那块地有多贵,陈媚是清楚的,有段时间,陈媚也关注过那块地皮的情况,后来听说,那块的地皮,被一个神秘人以五亿的价格买下来了,陈媚没想到,那个神秘人,会是林飞。
要说,神秘人的话,说是杨明要准确一些,毕竟,这是在林飞吩咐杨明替自己物色一下东庆市那块地皮比较具有商业价值的时候,杨明替林飞物色并买下的,不过林飞一开始,是没有想过,要将地皮作为聘礼送给陈媚的,也算是,他的一个临时决定吧。
林飞知道陈光年在打彩礼的主意,如果彩礼的钱,一分都不会落到陈光年的手里,林飞当然愿意给,钱对林飞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主要是他不想把钱给自己讨厌的热而已,但聘礼,林飞是绝不会少的,他不能亏待了陈媚。
于是就用以另一种形式的聘礼,给陈媚一个交代。
陈光年也被震撼到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震撼的不是那块地皮卖出五亿的价格,而是那块地皮,在未来,能够带来的利益,可以说,是远远高于五亿的,之前他也打过那块地皮的主意,只是在犹豫的时候,地皮就已经卖出去了,他也没想到,会是林飞买下来的,难不成林飞那个时候,就做好了,要把那块地皮当成彩礼的打算?
还有就是,陈光年在想,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小瞧了林家的经济实力,林飞出手如此阔绰奢侈,动辄上亿,林远天,竟然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
林远天当然不心疼了,林飞何尝动用过他一分钱呢?至于林飞为什么如此有钱,林远天多多少少清楚一些,就不觉得奇怪,除了林飞,他就是在场的人力,面色最从容淡定的那一个了。
“怎么样,爷爷,你觉得,我够诚意吗?”林飞的目光注视着陈光年。
陈光年僵硬的开口,“反正,是你和媚儿婚礼,我这个老头子,不过也就是给个意见罢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