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水井是采薇他们的,可是那些衙差居然不让他们去打水,闹得现在他们所有人盯着那几个衙差心里都是怨念。
可都谨记着采薇的交代,没事别去搭理他们。
采薇很艰难的咽下半块大饼后,就再也吃不进去了。
她觉得喉咙别隔着疼,还不敢多喝水,留个他们收拾之后,她这才回屋去休息了。
现在缺水,所以这几日采薇没洗过一次澡也就算了,现在就是拿着湿毛巾擦拭一下脸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于是她就拖到外套,弄散头发就上床去休息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可是她半天都睁不开眼。
“主人,我是二宝,主人明早就带着人回桃花村去,然后抓两把花盆里的土,一把放入院里那口水井另一把则是投进村里那口公用的水井里。只要再撑过三个月,你提一桶水倒入桃花村的河水里去——”
“倒入河里干嘛——”采薇喊了一声,可一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
她想起二宝的交代,然后急忙叫春天他们准备些衣物,只留下林福父子二人继续卖米,其余人则是跟着她一起拉着一些米面,回到了桃花村。
采薇趁着大伙这收拾屋子,便悄悄在那井里抓了一把水来。
春花他们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让他们跟着回来,不过在见到这井里有水的时候,眼里都冒出了一阵光俩。
采薇见他们高兴了,她子则是找了一个借口,带着春花去村口的水井里打水,“春花,你快看,那有有什么!”采薇说了一句,然后将那把土偷偷放入木桶里。
听到有水声后,春花乐坏了,采薇便叫她回去通知许言他们。
这不由于离着近,许言他们带回来的那二十多只木桶来回了了三十多趟水。
着才装满了一百多个大酱缸。
说道着大酱缸,还是采薇回来后才想起来的是自己叫古月去买的,可没想到这些酱缸却提前派上了作用。
这不太阳落山了,村里人惊奇的发现采薇她们一家回到村里了,她们家的下人还在打水,这时她们才发现村口那水井冒出水来了。
这才纷纷跑回去拿木桶,可这时候采薇他们已经打完所有水,存好将近四十人一个月要用的水了。
采薇见水存好了,这才他让王大贵带着十几个人,给林福父子送了半个月用的水,还吩咐他连夜去允阳郡接李工匠他们一家来桃花村。
还吩咐他在买了些酱缸会来,叫人分批连夜送来。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王大贵果然亲自接着李工匠一家来了。
“娘,这是李工匠。”采薇忙着介绍了一句,这才发现李工匠和木牙他们嘴皮干得很,想必是很久都没喝过水了,于是急忙叫春花倒了一壶茶给他们。
李工匠本来是不愿意来的,他年纪大了,不愿意影响采薇。
不过王大贵却照着采薇的吩咐,在他耳边说了一大堆,他这才带着两个小童和木牙来了。
“李工匠,木牙大哥,这是我娘亲自下厨做的,她知道你喜欢吃肉,就切了家里的火腿炒了一道菜。还宰了一只鸡给你炖汤。”采薇说说道这儿,就瞧见李工匠双眼放光了。
要知道,现在虽然是太平盛世,可是这天灾比战祸还要可怕。
特别是遇上这种大旱和蝗虫过境的年份,大富人家也吃不上一口肉和一碗白米饭。
可采薇真的没骗他,真的做了好几道肉菜来款待他了。
水也随便他喝!
这让他顿时有了一种升入仙界的感觉。
只是喝了一口鸡汤,他瞬间感动得直想哭了。
真是太好喝了!
“李工匠,这是你和木大哥的屋子,抱歉啊,现在家里人比较多,只能委屈你了,水缸就在那边,你可以随时打水洗脸。”采薇带着他参观了一会儿,当他得知采薇家里那摆着的大酱缸里都是装满水的时,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吃惊的表情,这么多酱缸,估计能用上一个多月。
怪不得刚才采薇会这么大方。
不过这也是采薇这孩子心地好,要不然也不会想着自己这个老人家。
由于每日吃得好,还有水能喝,李工匠最近心情很好,这心情一好吧!身体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不,今日他就去找赵郎中串门了。
说道他和赵郎中的相识,那还真是一个意外。
采薇跟赵郎中素来有些交情,所以这次回村了,见他们一家抢不到水,家里没多少粮了,就让人送去了不少。
引得赵郎中那是一阵感动,亲自上门来道谢了。
去的次数多了,见到李工匠的次数多了,见他年纪跟他相仿,两人聊了几次,这就成为好朋友了。
在加上最近天气热,乡亲们都不出门了。
他家药也越来越少,所以赵郎中自己闲着也没事干,就来找李工匠下棋了。
说起来采薇家里还真凉快,特别是每次他们下棋的时候,木牙还会是不是给他们倒上一杯水,有时候还会上一小碟点心。
最重要的采薇这儿很安静,他也不用听着自家儿媳妇在念叨。
于是两个老人过的很安逸。
也不知是谁说桃花村有一口出水井,然后越来越多的人从其他村敢来,打水的时间就变长了。
采薇他们也学聪明,为了避免让人怀疑,她每天都叫人去村口打水。
然后还吩咐就家里人家里的情况谁都不能说出去。
原本这样就可以安安稳稳过上几日。
可没想到何氏的娘家人这次又找上门来了。这次连着那恼人的大舅一家也来了。
“采薇啊,你还真是能干啊!瞧瞧着屋子,看看多气派啊!”大舅妈郑霞说了一句,眼里满是羡慕。
“夫人,这是主子吩咐我给你们送上来的。”春花说了一句,然后两荤两素和一些米饭端了上来。
这才发现刚才上茶壶里的水已经没了。
她四下巡视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床底下有一个木桶。
她没说什么,而是主动抬着那茶壶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