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姑娘,要下大雨了,你怎么还在这呀,快找一个地方躲躲雨吧。”正在奔跑的大娘好心的提示道。
程瑾瑶才回过神了,开始站起来,由于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程瑾瑶险些载下去,幸好及时抓住旁边的花台。
程瑾瑶揉了揉自己僵硬麻木的脚,开始找地方躲雨。但是四周都没有什么亭子,不知道跑了多久,又淋了多久的雨,久到没有知觉了。久到耳朵都出现幻觉了,似乎是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声音。
可能自己又做梦了吧,程瑾瑶想,突然一阵天昏地眩,程瑾瑶好像还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医生,医生,我孙女怎么样了?”似乎是谁做说话,好熟悉好熟悉,可是眼睛感觉怎么也睁不开。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一点刺激,又淋了点雨,发烧了,好好休养下。”医生回答道。
“唉”老人叹了口气,看了看在躺着病床上的程瑾瑶,不知道说些什么,走出了病房。
“等她醒了,你们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吧。”老人和门外的人说着。
病床上的程瑾瑶,隐隐约约的听着门外交谈着什么,但又听得不真切。程瑾瑶努力想睁开眼睛,睁呀睁,就这样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程瑾瑶终于睁开了眼睛,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冲刺在整个房间里,程瑾瑶很茫然。
“女儿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床头的一男一女关切的问道。以往觉得是最幸福的关切,此时在程瑾瑶看来是那么的虚伪恶心。程瑾瑶别过了头不愿看这到这两个人一眼,她怕她再回头她们又装作其乐融融的样子来哄骗自己。
两个人看到自己的女儿这种反应,也是早就料到的,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很难过的。想要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谈起。
此时自己的女儿又是这种抗拒不愿交流的态度,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时间病房的气氛僵化了。
就在这个时刻,程瑾瑶的爷爷出现了,打破来了这僵硬的气氛。“乖孙女,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老人很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程瑾瑶很是想说不吃的,应为她没有胃口,但是看到老人满是疲惫的样子,程瑾瑶很不忍心,但还是下意识看了看床头的一拿一女。
老人明白了程瑾瑶的那点小情绪,对一男一女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在这里也帮不到什么忙。”梁太很是不想离开的,但是看到程瑾瑶倔强的表情,还是和程建生一起出来病房。
又过了很久,程瑾瑶吃完了饭,老人又和程瑾瑶说了一些话。程瑾瑶的情绪逐渐的平稳了。老人离开了病房,对着门外的一男一女交代了一些话,朝着走廊走去。“让我一个人进去吧。”梁太对着程建生说道,然后走进了病房。
进了病房,梁太望着程瑾瑶,程瑾瑶望着梁太。气氛终究又凝固了,但是始终是程瑾瑶年纪太小了,沉不住气。
“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对于你们来说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你听我说,我们没有故意要瞒着你的意思,我们只是……”梁太还没有说完就被程瑾瑶打断了。
“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我不重要罢了。”程瑾瑶对梁太吼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说,说什么,说你那可笑的谎言吗?怪不得每次你们回来都不同时回来,还说什么什么工作时间不一致。公司有规章制度不能想走就走,现在想想多么可笑啊!”程瑾瑶说着这些情绪忍不住哭了出来。
梁太想要上前为程瑾瑶擦拭眼泪,但终究被程瑾瑶的抗拒打败了。“不是的,妈妈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不是,那又是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当成一个傻子一样。你知道吗?我一直盼望着你们回来,多希望有一次,哪怕就那么一次是你们一起回来的,我都心满意足。”程瑾瑶不禁有些哽咽道。
程瑾瑶紧接着又说道,“但是,你们又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却把我一个人抛弃,还瞒了10年,果然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小孩。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程瑾瑶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吗?每次你们要回来的时候我都要认真把房间打扫一遍,想你们回来就有舒适的房间休息。可是你们来,你们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你们找到每次我和爷爷一个人呆在一个大房子,四周都是空荡荡的感觉吗?哦,你一定不知道,你们那么冷血怎么又会知道,是空荡,是冰冷。”程瑾瑶的情绪更加崩溃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们是为了你好,才不告诉你的。”程瑾瑶的妈妈开口解释道。
“对我好,对我好就应该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欺骗我对你们来说就那么好玩吗?”程瑾瑶仍旧情绪高涨。
这时候程建生也进来了,“女儿你听我们说,我们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10年前我和你妈妈的工作都有了很好的发展,但是就是因为我们都各自忙于自己的工作,没时间好好的相处。感情也就越发的淡了,一天也见不上,不上你妈妈加班,就是我加班。”
程瑾瑶的爸爸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后来又总是吵架,为了结束这样的争吵,我们就提出了离婚。但是当时你年龄太小,我们怕影响你,所以这就是这么多年一直瞒着你的原因。本想着这次回来告诉你的,但是没想到你自己发现了,你要相信爸爸妈妈是爱你的……”
程瑾瑶听着爸爸的解释,其实她也一直不停的在思考,但是此刻的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去想,不知道应该也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们。
“你们先出去吧。”程瑾瑶冷冷的说道。
“走吧,让她自己消化消化吧。”程建生对梁太说道。
丰闰也在这个时候急匆匆的赶来了,在见到丰闰的那一刻,程瑾瑶心中所有的委屈突然被放大了。
或许她可以接受父母离婚的消息,但是始终接受不了被最爱的人所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