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不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顺其自然的点点头。
韩霄离开后,尹佳乐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重新进去,脸上带着一些犹豫。
“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帮他们这个忙了吗?如果最后大家都发现你失忆了,可能会骂的更惨吧。”
尹佳乐不是不愿意让他们两个人重归于好,只是从网友的角度出发,对方如果欺骗了自己,心里面总是有一团燃烧着的火,随时都可以喷发在他们的身上。
“当然,这是目前最能够解决事情的办法了,而且也是他们提出来的不是吗?我只是在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张越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尹佳乐听着这话心里面却有一点不舒服,顾元夕好歹也是他曾经喜欢的一个人,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这就不代表可以随便的去欺负一个好人。
“哎,如果你都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冲动的做这个决定了吧,不过现在说太多都是没有用的,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够说些什么。”尹佳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张越脑海里面隐隐约约的闪过了一些画面,他闭上了眼睛疯狂的想要去抓捕那些画面,但是终究是无果。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一醒来就是这种状态,除了答应他们的要求,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张越也是非常的无奈。
尹佳乐并没有接他的话,因为无话可说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去反驳他。
转眼过了几天,张越依照他们所说的,把他们给的稿子全都背了一遍,坐着轮椅就去了发布会。
顾元夕看着坐着轮椅的他,默默的垂下了眼眸,记者们并没有放过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将它仔细的记在了摄影机里面。
张越微笑着面对这些记者的闪光灯,然后就开始练起自己早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稿子。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任务还永远都没有结束,记者们听完了他诉说了所有的事情之后,紧接着就提出了一些尖锐的问题。
“听说你们之前是好朋友的关系,但是这前不久早就已经闹翻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对方才会把你打的全身是血躺在停车场里面?”
张越微笑着看着他们,沉着冷静的回答着他们的所有问题,“我想我刚才所说的话里面已经解释的足够清楚了,我和他一直都是好朋友的关系,但是同时也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停车场的视频存储调和,我是被有心人打晕了放在那里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可能会得救。”
“那为什么你们这么久都不出来解释?到底是在想着对策还是博取大家的眼球?”紧接着就有人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张越手掌心冒出了一点汗,对于这个问题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没人回答出来,最后还是顾元夕在一旁冷冷的说。
“我们只是在调查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我们而已,如果这么早就出来解释了,那我们还去找什么线索呢?而且我们早就已经发过公关,是大家都不相信的。”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你们自己脑子不好使不相信我们,这怪得了谁呢。
这几个记者都非常喜欢提这种尖锐的问题,顾元夕爷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于他们提出来的所有问题都做了很完美的解释,一时之间让他们无话可说。
韩霄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站出来说,“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了,不过我还得提醒一下各位大家,千万不要再来我们的公司拦人,如果再发现以后有这样的情况,我们家的律师还想必会亲自递到你们的手上。”
大家的脸色都不是特别的好,干这一行的最需要的就是脸皮厚,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把这番话当一回事,直到后来有一个不怕死的记者又去门口拦人了,手上就真的被递了一封律师函,这招杀鸡儆猴,顿时让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顾安泽在外面的时候也看到了新闻,来了很多的东西迫不及待的回家庆祝,才刚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前几天刚来的那个保姆敷着黄瓜面膜,大赤赤的躺在沙发上,好像这是她家一样。
“你在干嘛?”
顾安泽看见沙发上的人像一条泥鳅一样迅速地窜了下来,闪电般的迅速,脸上的黄瓜片也随之脱落,落到了地毯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水印。
“我……我就是带孩子游下来了,所以想要休息一下。”
保姆咬咬牙为自己解释着,平时他们都很晚回来的,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还像鬼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其实这也不怪顾安泽,谁让他的耳朵里面塞着两大个耳机呢,就算是地震的她可能也听不见吧。
对于这个解释,顾安泽有些不太满意,他紧紧的蹙着眉,“这里不是你家,以后还是注意一点仪容好了,像这种脱了鞋躺在我家沙发上的事情,我希望下次绝对不要再发生了。”
保姆忙不迭的点头,真怕自己慢了一秒钟就会被他辞退,这里的工资比其他的地方都高,而且环境好,关键是带人也不累,他才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好的职务。
顾安泽将自己买的东西都放在了餐桌上,看着她收拾着地上的残渣碎屑,有些冷漠的说,“你今天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如果平时你也觉得累,我也可以换其他的保姆的,换一种没有你这么娇贵的保姆。”
顾安泽微微带着有些威胁的话一生传到她的耳朵里面。
保姆立马陪笑着说,“其实我觉得也不是那么的累,再去找别人那就麻烦死了,还是将就着用吧,我一定会加油的。”
“嗯。”
顾安泽轻声应了一下,并没有再把眼神放在她的身上了,也就并没有看见她看自己时那种恶毒的眼神。
顾安泽也没有问过她关于同性恋的看法,因为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保姆而已,无关紧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