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米答应的很爽快,黄老大也开始暗暗的计划起来。
这地方平时除了他跟他那几个草包手下,就只有宋文善的助理会偶尔来一次。而而宋文善的助理昨天刚来过,下一次最早也要三五天以后了。
这个时间足够黄老大把人弄走,然后他再跑路。
黄老大一边想着,一边已经开始着手为自己订机票。
看着那些机票,他忽然想起机票那玩意儿得实名制,宋文善早晚都能查出他的下落。飞机肯定是做不成了,火车也不行。
只能是偷渡!
他如此盘算着,就等着肖米逃出去以后,把东西给他了。
顾安泽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陌生的景象,他还记得昏睡之前自己被几个壮汉从车上拖拽下来。
然后他们割破了他都手腕,随后将他敲晕了,接来了都事情就一无所知了。
他微微动了动,却发现浑身无力,稍微一用力,手腕处就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轻微的抽气声立马引起了靠在一旁小憩的顾元夕的注意,连顿都没有打一下,顾元夕立马就凑到了顾安泽的身边,轻声呼唤:“阿泽,阿泽……”
听到呼唤的顾安泽没有立即作出反应,而是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顾安泽感觉到眼前的事物逐渐由模糊转为了清晰,慢慢看到了顾元夕的脸,那一瞬间眼眶中的泪水就怎么也装不住了。
顾元夕一看这可是吓坏了,赶忙呼叫医生来。他想要握住顾安泽的手给他一点安慰,可是他都手有伤,不敢碰。他只能是轻轻的捧着顾安泽的脸,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陪着你。”
顾安泽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只发出了粗嘎干涩的声音。顾元夕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顾安泽露出难受的表情。
好在,陆简易以及几位专家号的医生很快就来了,顾元夕退到了人群之外,怕影响到他们诊疗。
一群医生围着顾安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问了顾元夕几个问题,这才散了去。
陆简易最后走,他跟顾元夕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但还是要注意观察着,手上敷的药一天换一次就行了。
另外,你要好好开导他。”
陆简易指的是顾安泽不能再拿手术刀的事情,他们都知道,身体上的伤可以由时间来愈合,可是心理上的伤又该如何愈合。
一群人走后,顾元夕才重新回到了顾安泽的病床边,望着顾安泽那一双氤氲着雾气的双眸,顾元夕心痛的无以复加。他宁愿此时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是他,也不愿意顾安泽去遭受这一份罪。
“阿泽,感觉如何?口渴不渴?想喝水我就去给你倒。”
顾安泽轻微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就算是这样轻微的动作做起来也觉得吃力。
顾元夕为他倒了一杯晾凉的开水,用吸管给他喝。凉水划过口腔进入喉咙,那一瞬间突然有一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顾安泽虚弱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多无力,惹得顾元夕心疼不已。
“你就先好好休息着,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但你的身子好一些,我在慢慢跟你说吧。”
顾安泽微微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去拉顾元夕的手,可是手刚一抬起来就感觉到一阵剧痛。顾元夕见状赶忙去扶住顾安泽的手,轻轻帮他放到身侧。
“你千万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