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在顾清寒的心底,其实是这么想和他的关系的。
空星辰是一个温和的人,但有时他很强硬。如果和谁有误会,他也不会坐视不管,让两人的误会越来越大。
顾清寒现在喝醉了,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解释。
“不,”空星辰说。我不恨你。世界上没有人是出身贵贱的。人就是人,都是一样的。“
顾清寒不为所动,闭上眼睛,不想和他说话。
空星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
即使顾清寒没有喝醉,不说这些话,空星辰也知道顾清寒不信任自己。不。不,确切地说,顾清寒不信任任何人。
他只相信自己。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它到达紫华仙府时,樊滁不知道等了多久。看到空星辰和顾清寒终于回来了,他皱着眉头说:“你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空星辰看着那个闭着眼睛的年轻人,摇摇头,低声说:“他喝得太醉了,不过没关系。过了今晚真好。恐怕他明天起床时会觉得不舒服。师弟,你能帮我煮一碗醒酒汤吗?“
樊滁终于咽下了“你是不是太喜欢他了”这句话,老老实实地煮了醒酒汤。
樊滁刚走,顾清寒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里满是清澈明亮的灯光,映着天上的繁星。看似没醉,实则醉了。
他问空星辰:“你为什么不把我关起来?”
空星辰问:“你为什么要被关起来?”
说话间,他把顾清寒抬进房间,轻轻地放在一张圆凳上。
顾清寒全身都是脏的。如果他没喝醉,空星辰会带他去温泉洗干净,但是他喝醉了,空星辰怕他被淹。
如今夜已深,仙人府的弟子们大多已经休息。
空星辰觉得今天自责,不应该手软,带他去赴宴。如果他不去,他也不会喝那么多酒,醉成这样。
他不想麻烦其他徒弟。他想自己把水烧开,又怕顾清寒跑掉,只好和他一起坐在圆凳上,默默地看着对方。
四周一片寂静。屋内两人相对而坐,一言不发。
顾清寒正在仔细查看空星辰。他从未如此仔细地看过一个人。他的目光从温暖的眼睛移到鼻梁,再移到嘴唇。
看完这张脸,他就去看他那垂在肩上的黑发,去看他那白皙纤细的双手…… 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地仔细读懂了这个人。
最后,他得出了毫不吝啬赞美的结论: “你真是个很有出息的男人,这么多人喜欢你也无可厚非。”
樊滁刚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就听到顾清寒的话,吓了他一跳,险些滑倒。
空星辰见小弟来了,欣喜地说:“能不能请你看着他喝醒酒汤?我来烧开水。“
樊滁看了看那些有些说不完的话的脏顾清寒,然后看了看那些同样衣服的脏空星辰,最后看了看自己。
他根本没停下来就放下了醒酒汤。他平静地说:“我来烧水。我去把衣服准备好。“
空星辰道:“谢谢师弟。”
樊滁: “……不客气,师兄。“
樊滁是一个非常耿直的人。他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所有重活,备好水,换好衣服,他都很自觉。
他向空星辰打了个招呼,就立刻离开了。
离开时,空星辰正用小勺子喂顾清寒最后一口醒酒汤。
樊滁都没看一眼。
喝完醒酒汤后,空星辰领着顾清寒去浴缸里洗澡。
顾清寒第一次享受这种沐浴和被服侍,而服侍他的人仍然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
每个人都有虚荣心。空星辰上门为他服务,一举填补了顾清寒的虚荣心。
即使头晕目眩,他还是想: 如果空星辰能愿意为他服务,恐怕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
如今在别人的屋檐下,顾清寒有自己的骄傲,不会低头。不过,空星辰让他满意了,他还是愿意为他点赞: “唉,真不是白跑一趟天涯路,被你伺候一次。就算洗得干干净净,你也把我扔进蒸笼里蒸熟,这就值了。“
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空星辰笑着低声说:“举起你的手。”
顾清寒举起双手。空星辰解开腰带,脱下上衣外套: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背你进去?”
喝醉了的人永远不会有喝醉的感觉。顾清寒今天感觉有点伤感,有点晕。现在有人可以帮助他。他为什么要费心?
“来吧,我不想去。”
空星辰抱起他想,你不想走吗?刚才不知道是谁,一跑就跑到千里之外……
现在说不想走是不是太晚了?
现在的顾清寒比刚才好多了。坐在浴缸里,皮肤微微泛着粉红色,十分养眼。
空星辰把皂角抹在头发上,轻轻地揉了揉,小心翼翼地洗掉了头上的灰尘。
说顾清寒好,那肯定不是和他在一起的。
这家伙,顶多乖一会!
世人总说,酒能增强怂人的勇气。
顾清寒不怂,他喝了酒,更霸气。
空星辰好心帮他洗澡。他好心不说谢谢,却坏心眼地跟人调情: “你觉得我们像情侣吗?”
空星辰的手微微说:“胡说八道。”
顾清寒是个小流氓,小无赖,抬手在下巴上划了一下,嘻嘻道: “什么不像?看看你。一点都不好笑。我一说你就脸红,口是心非地反驳我!显然像个小老婆!“
良心,空星辰真的不脸红。
但当他喝醉了,空星辰并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他仍然一言不发地洗着头发。
如此一来,顾清寒就更加嚣张了。
他的脑袋里满是泡泡,当他的力量不足时,他在躲着空星辰。现在被抓了,却翻身成了主人。他无比豪迈,说:“来吧。你们也进来一起洗。你在外面,你不能洗我里面的一些地方,我得自己举。你进来,进来给我洗洗。“
浴缸不大,下一个顾清寒绰绰有余,但他是少年,空星辰是成年男子,空间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