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清寒很疯狂,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小混蛋,流氓之名,不知道有丝毫收敛,愤世嫉俗几句,双方联手,乱作一团,苏安华一不小心摘下了挂在脖子之间的小石埙。
小石埙落地,破了一个角,顾清寒突然红了眼睛,疯狂。
不像刚才一场小打小闹,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好在陪伴顾清寒的七个徒弟聪明,在千钧一发之际止步,否则顾清寒之剑将刺向他的心脏。
恶意伤害同一家庭是罗云派中的一大罪状。
在场的弟子们立刻将苏安华运走,有长老派人将顾清寒运走。
这种事情,不管空星辰在场与否,他都会受到惩罚。
在罗云派中,除了驱逐门派或者其他刑法之外,所有弟子最害怕的就是法鞭了。只有犯了大错的徒弟,如残害同门,恶意杀人等,才会被法鞭抽打,目的是告诉这些徒弟,他们认识佛法,明白佛法。
顾清寒被打了40下,后背全是血。
即使处罚结束,也要在刑场上跪三个小时才能回到家里,等待审判结果。
我出来的时候,阳光灿烂。如果今天天黑,就会下雨。
顾清寒独自跪在刑场中心。即使跪,他也跪得很好,看起来一点也不错。
他挺直腰背骂道:“三伏天的事,好,让我们看看,看看,以后不杀你了,我是他妈的畜生。”
骂完人,又骂天: “老子若重生,必重生。但你敢更进一步,让我见我的主人吗?每次我不走运,你就会下雨,摔倒,摔倒到你妈妈身上……“
话还没说完,一把白色的雨伞缓缓移到他的头上,为他挡住冰冷的雨水。
就像当年一样。
顾清寒的眼睛渐渐睁大,睫毛颤抖。过了很久,他突然回头叫道:“师傅!”
回过头来看,目的是一件雪白的连衣裙。那人个子很高,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和叶志宁一样,他微微弯下腰,不管是站在雨中,还是淋雨。即使全身湿透,他也会尽力为跪在膝盖上的人遮风挡雨。
顾清寒发呆一眨眼,耳边突然响起叶凝句:
--如果将来,有人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为你撑把伞,你一定要珍惜他……
他两眼对视,久久无语。
过了很久,男子被雨水淋透了。顾清寒勉强舔了舔嘴唇,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修仙大盟即将开始。你不是很忙吗?你怎么回来的?“
“好吧。我现在应该感觉好些了。“像当年的叶志宁一样,在他需要的时候为他撑起伞,小心翼翼地把他背回温暖的房间,还细心,心疼地为他治疗伤口。
顾清寒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身上的鞭痕很好地敷上了药。它终于看起来不再令人震惊了。
从九岁起,他就是一张笑脸。
无论身前还是身后,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他总是笑容满面。
这次他终于不笑了。他手里拿着小石埙,看着拖着火炉的空星辰。
“你是掌门,一直都是公平公正的。你要是光鲜亮丽地把我带回来,不怕人家说你偏心吗?“
空星辰也换上了干净的连衣裙,但头发还是湿的。
他在少年身旁坐下,用一双黝黑而含笑的眼睛看着顾清寒手中的小石埙。他慢条斯理地说:“没有偏心。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受罚了,你已经跪了三个小时了。我带你走是合理的。“
最后,他把目光移到背上,语气略带伤感: “……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该出去了,要不早来,你就该出去了……”
顾清寒脸拧得直直的,看了看前面淡淡道: “你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真的要怪我,我会怪我自己偷偷溜出去,用我一时的快言快语。我会做我自己做的事。如果你错了,你就错了。为什么要推给别人呢?“
没想到,他刚说完,就听到上面的人“嗅”一声笑了起来。
顾清寒难得真的生气了,不高兴地看着他: “你笑什么?”
空星辰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年。他逗趣而无奈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举手拍了拍他裸露的肩膀: “你,你怎么这么强壮?你就不能偶尔示弱一下吗?你以后还得吃苦……“
此言一出,顾清寒要说的话瞬间哽咽在嗓子眼。
这样耳熟能详的词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空星辰又说:“我听说了这件事。你不是唯一该受责备的人。一开始不是你挑事,而是你用剑捅了他一刀,“他看着自己微微握紧的手,”因为苏安华掉了对你很重要的东西。“
顾清寒瞬间咬紧牙关,握住石埙的手也紧握着,隐隐颤抖。
他声音沙哑,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主人的!”
喉咙微微一动: “他是个东西,也敢碰!”说完,便想从床上爬起来,吓得空星辰连忙按住自己的肩膀。
空星辰: “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顾清寒被他按了一下,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他轻而无所谓: “如果它分裂了,它就分裂了。这种伤是什么?在平时,我连照顾都顾不上。“
相反,空星辰这次说不出话来。如果这是别人说的,他可能不相信。
或者,这次顾清寒没有受伤也没有脱衣服,他只会微笑。
但现在他的后背满是伤病,新老交替,原本应该光滑雪白的肩背,都是老伤。
乍一看,空星辰吓了一跳。
再看一眼,他觉得很心疼。
第三,他想保护这个少年不受任何伤害。
受了这么多伤,不要说一个16岁的少年,就是一些活了几百年的修士,可能也没受过这么多伤。
这让空星辰不禁想,在遇到自己之前,自己吃了多少苦。
曾经空星辰认为他只是一个爱笑不羁的年轻人,但现在空星辰想对他说: 不笑,真的不笑,偶尔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哪怕是哭,那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