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星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说话，顾清寒也不怪，继续说：
“没有证据杀人，他的下场当然是被处死，哪里知道世界上没有最坏的，只有更坏的，他杀了凶手，凶手背后的势力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现在是一个罪人，所以凶手背后的势力迫使他回到他的地牢，并将他折磨成人形。“
顾清寒指着自己的左眼笑道：“这只眼睛是用刀硬生生地从眼窝里挖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故事让他觉得很有同情心。顾清寒调子渐渐带来了一种残酷恶毒的感觉：
“那天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到处都是血腥味和恐怖的闪电。世人都说妖魔鬼怪最可怕，其实不然。
人比那些东西可怕得多。70多种刑法在他身上用过一次。他天天叫无效，不肯听大地的话。就在他的右眼快要被挖出来的时候，终于有人听到了他的尖叫，赶来救了他。“
顾清寒说： “虽然这个人平时有点调皮坏，但是他还是想做一个好人，所以在这之前，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好人，而且做了无数的好事，帮助了很多人。
有人来了，他就认为自己帮助过的人也会来。他认为…… 没有。“
“他帮助过的人在诋毁他。原来他就是这样的人，混混就是混混，就算进了仙门也成不了人，让人瞧不起就是瞧不起，一辈子都只是个流氓，成不了仙首和好人。
你不能相信那个来救他的家伙。“
“来救他的人不是人，他是个怪物。只是无意间被少年救了，他一直记在心里。这次少年遇害，没有人来救，所以冒着最大的危险也来了。“
在他去世的时候，他的同胞完全靠不住，靠的是一个怪物。估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了。
“嗯，就算是怪物，那家伙也是最厉害的一个。他抱着那个血淋淋的年轻人离开了。他本来是为了救人，却也在不经意间给小伙带来了更大的危险。“
此时，顾清寒看了看空星辰： “掌门，你说了，人族修士跟怪鬼结盟怎么惩罚？”
空星辰说，“如果按照规则，它应该被杀死。”
顾清寒说：“杀了它就完了。”
他说：“那个年轻人愚蠢至极。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交友不慎，遇人不顺。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因此，当他被恶魔救下时，他的左眼无法治愈，但他的伤一痊愈，他就主动离开了恶魔。哪知刚出门，就被找他的追兵发现了。“
他说：“这个年轻人一直记得，师父曾经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的好人肯定更多。哪知，根本不是这样的。世界上最多的人是知道真相的冷漠的人。“
“你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他们才不在乎你的死活。相反，你的事迹可以变成私下茶余饭后的聊天。“
顾清寒笑着说：“掌门，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但想死却死不了才是最可怕的。”
“少年被抓的时候，没人关心他的生死，也没人注意到他之前有什么贡献。审判结束时，他被推进地下，受尽了50年的苦难。“
顾清寒笑道：“365根银线，每一根都穿过他的身体，不是在他的喉咙里，就是在他的心肺里。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他想死，他不能在黑暗的地下呼喊，因为银丝太细，连心脏都不能死，因为银丝穿过喉咙，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50年来，他孤身一人在地下，只有无边的黑暗，身体最深处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尖叫。”
“是的。那些人没有杀他。但这比杀了他恐怖千万倍。足以把他逼疯，让他再也回不到过去，让他荒唐的梦想见鬼去吧！“
“五十年过去了，似乎世界终于记住了还有这样一个人顶着压力。50年后，他的修为，达到金丹大准时期，早已完全被白银吸收。
现在的他除了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喝水之外，几乎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顾清寒弯下了眼睛。
这个故事听起来真令人沮丧。空星辰根本不知道讲故事的顾清寒是怎么笑的。
他仍然笑着，声音很懒： “掌门，你一定认为他已经变成人了。该是自由的时候了，不是吗？“
空星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嗯。”
真的是该解脱的时候了。经过这么多的磨难，它所覆盖的修为都被废除了。这对于一个真正的修行者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了。
但是顾清寒说：“你觉得呢？这只是一个开始。“
“那些人，他从哪里来，就让他回去吧。”顾清寒用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他从街上走来。当然，那些人让他和他那笨拙的方式回到街上去做黑帮。“
“但经过这么多的痛苦，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和右手，因为他全身都是银子。虽不破，但与破相差无几，无能为力。
他活得更像花子而不是花子。被甩出去时，他浑身是血，双膝蜷缩在大雨中，周围是来来往往的撑伞者，却没有人理睬他。“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人性其实是冰冷的。”顾清寒轨道。
他非常认真地回忆道： “这个人曾经是风光无限的少年郎，活泼幼稚，带着师父给他的一个傻梦。但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其实仔细想想，他这个时候并没有做错什么。后来，他在世界各地闯荡了20年。在这20年里，他颓废得像一条死狗在腐烂的泥潭里。
他没有梦，像死尸一样。他根本提不起任何精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
“这20年，他是一个最低级别的垃圾，可以让人随意践踏谩骂。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一个世俗的讲书人在讲他的故事，这个故事把他贬低得一无是处。
就连唯一带给他一点光明的师傅也被骂了一顿。他们骂她贱，说她是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妓女，连她教的徒弟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