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被刻意打扮的女孩不同,这位女士依然穿着那件能遮住脖子的高领夹克。然而,她天生丽质。即使没有漂亮的衣服装饰,苏桂芳也丝毫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位女性。
只是脸色太白,抿了抿嘴唇。简凌不解地看着对方。
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跳跃的火光映在女子的脸上,恍惚间竟给人一种“下一秒她就会燃烧”的错觉。
女人还在微笑,但微笑中充满了与简凌印象完全不同的喜悦和轻浮。如此违和诡异的一幕,不免让青年联想到一种惊心动魄的可能。
“她是不是着魔了?”下意识地转向言恕的方向,简凌不假思索地选择和自己最信任的人讨论。
盯着青年在炮火下越来越漂亮的侧脸,差点被自己抓到偷窥的言恕愣了一下:“……嗯?”
“我说,‘附身’,”很少见到一个男人像迟钝地等一会儿。心里喊着好萌的简凌也忍不住弯下了眼睛:“你在想什么?如此全神贯注?“
想你了。
着嘴里最真实的答案,言恕假装冷静地把目光从青年身上移开:“没什么。”
用古方言唱的祭祀音乐晦涩难懂。身着特制服装的姑娘们在篝火旁随着鼓点翩翩起舞,腰间的银饰发出一连串清脆轻快的声音。
在这样的氛围中,杀戮和冤魂似乎就像梦一样遥远。我不确定占有的猜测是否只是我自己的多心。我听到男人话语中的敷衍简凌,眼角尽头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她吗?”青年情不自禁地大声问道,指着一个可能出现在言恕视线中的女孩。“言哥这样吗?”
他尽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一种冷漠的调侃,但只有简凌知道,他的心里现在充满了酸涩的味道。
剩下的就好说了,但是如果性别一开始就错了,难道他一定要学琳达才能穿女装吗?
轻轻地打了个寒颤,简凌被他的脑补吓坏了,听到身旁的人回答:“不,我高兴……”
话还没说完,祭祀舞蹈的表演又进入了一个。鼓声在皮鼓面上咚咚作响,掩盖了篝火旁所有细微的声音。
谁也听不清男子未说完的后半句话。就连直播间的粉丝也只能看到对方嘴唇微微动了两下。
被鼓声惊动,包括玩家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田野,而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一片片不知名的黑雾在夜幕的掩护下包裹着整个村庄。
“是不是觉得很冷?”她颤抖了一会儿,在最薄的倪萧里揉了揉胳膊。她环顾四周,但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景象。
乐舞不断,少女们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急促。明明村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倪萧却从中听出了深深的恶意。
这不像是祈福,更像是一首临死前的丧歌!
突然抬头看着鼓手,倪萧一下子撞上了一双阴沉沮丧的眼睛。
是苏桂芳。
深色的瞳孔被杏仁眼无限放大固定,几乎看不见白色的眼睛。倪萧吓呆了,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女人歪着头不停地敲鼓,身后却突然伸出无数双苍白的手掌。
它们长着又黑又尖的指甲,蛇爬到女人嘟嘴的嘴唇上
“嘘”
一个蹒跚倒地,穿着仙鹤长裙的女孩一身冷汗,双手捂住尖叫声。
“你怎么了?”发现周围的人看错了,徐贺伟立刻蹲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倪萧?你还好吧?“
“我好冷,我好冷。”低头抱膝,受惊的女孩紧张地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哭声。
没有人注意到这群外人的错误。所有的村民,包括张家父子,都像冬夜点燃火柴的小姑娘,痴迷于闪烁的火光。
他马上扶着缺席的倪萧站了起来。徐贺伟转向言恕,焦急地说:“情况不对。我们先跑吧。“
但就在这样一个转身之后,徐贺伟才发现言恕三人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变成了背对篝火的怪姿势。
“很晚了,”简凌直着背说。“我们被包围了。”
被包围了?不明所以一转身,胆子还在的徐贺伟瞬间失声
人群背后,在火与黑暗的交界处,一群死形各异的女鬼正用严峻而苍白的笑容凝视着眼前的猎物。
琳达:我说了实话。
倪萧:我很害怕。
“咕噜咕噜”
难以咽下口水,徐贺伟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它的声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敌人不动我就不动,就像被狗追的时候,贸然跑只会让这些女鬼的人死得更快,才会真正对他们开枪。
“他们好像在等什么”,言恕在和简凌一起拉徐贺伟和倪萧上来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惊慌。“我们必须在他们等到那东西之前离开这里。”
看着头歪向一边的琳达,男子平静地问道:“你的笔?”
“没用的,”摇摇头,琳达并不吝啬自己的道具,“共用一个人一秒,我们根本冲不出来。”
鼓声越来越急,对音乐感同身受力最强的倪萧垂下了眼睛:“是土村。这些女鬼并不打算活下去。“
土村?但不是村里家家户户都养黑狗和母鸡?
简凌心里怦怦直跳,意识到从他再次回到常胜村的那一刻起,他再也没有听到过喧闹的鸡鸣狗叫。
字短书长。就在几个人为明显超出玩家能力无数倍的女鬼头疼的时候,鼓声停了,夜空中突然传来“苏桂芳”的刺耳尖叫。
喜欢听到什么攻击命令,只是依旧老实的乌龟在暗夜中女鬼脸色狰狞,利索地扑向那群他们早就想撕碎的猎物。
“啊,啊,啊,啊!”
音乐一停,村民们不知所措地回过神来,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看着那些曾经在自己眼前或手底下惨死的“老朋友”们,即使傲慢成张家父子,也惊出一身冷汗。从简凌的角度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今早持刀杀人的男子昏倒在地,裤裆上有一个肮脏的黄色水印。猫和老鼠在和村民们玩耍。女鬼的人带着奇怪的笑容飞来飞去。他们的声音刺耳尖锐,充满欢乐和肆意报复。
“草裙舞”
夹杂着腥味的阴风迎面袭来。简凌只觉得手腕一紧,下一秒就被拖走了。
“跟紧我。”情况危急。言恕再也不想隐瞒他的想法了。他从袖子里抓住青年的手腕。那人回头冲着其余的人喊道:“他们最想杀的不是外人。我们去常胜山吧!“
恶鬼倾巢固然可怕,但在没有人守护“故乡”的情况下,埋葬所有祭品的深坑成了他们失败的关键。
他开始跑。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每个人都表现出了120%的运动能力。即便是体量受损最严重的徐贺伟,在奥运会上也跑出了一副为国争光的架势。
虽然主要目标是为村民报仇,但被仇恨侵蚀的厉鬼人怎么会放过这些生活在张家的外地人呢?目光顿时锐利起来,坐在牛皮鼓前的“苏桂芳”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身后的手臂立刻伸展开来,迅速展开。
与其他女鬼攻击不同的是,那些手臂就像是有生命的蟒蛇,在地面的杂草间沙沙作响。
仿佛是看谁是队伍的中坚力量,在迅速追上猎物后,潜伏在地上的“蟒蛇”突然拔地而起,原来是直接越过徐贺伟等人向言恕的头部发起攻击。
第一时间推开了简凌,言恕就像长长的眼睛一样侧身躲在后面,侥幸躲开了那些冒着严寒的锋利钉子。
他毫不畏惧地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用手腕轻轻一转,把手臂扭成一个麻花。他痛得扭动它。手臂的手掌用力张开,然后露出一双白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