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嘴上还沾着血迹的青年喃喃自语:“……三周目?”
这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但简凌一开口,胸口的沉闷就让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干咳。
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一手拿枪的言恕慌张地顺着对方的背脊:“你没事吧?”
“简凌还好吗?”匆忙从地上爬起来,同样受伤的徐贺伟焦急地询问,扶起了地上的倪萧和琳达。
“幸好”,简凌索性放纵自己靠在对方身上,因为他无法挣脱男人强壮的臂膀。他的脸像纸一样,他的声音像泉水一样变得沙哑而粗糙。“我们又回到这里了吗?”
言恕的枪法从来不会出错。当他喊“不”的时候,子弹已经穿透了苏桂芳的头部。
他清楚地看到了女人眼角流出的泪水,也清楚地听到了美丽的蛇的笑声。简凌在他周围的世界旋转并开始的时候,已经在他的心里确认了他们的失败。
作为这个关卡的关键人物,苏桂芳在这个时根本就不配死。
如果玩家回到了属于苏桂芳的过去,那么直接杀掉故事的主要人物无疑会抹杀未来十多年的“续集”。
这样的结局在任何游戏中都不会是真正的结局。
“应该是真的,”倪萧递给青年的手帕边说边擦青年的嘴。言恕不自觉地把声音柔和了一点。“他仍被困在检查站。看来我们的通关条件不对。“
“但是迷踪会这么好心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看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常胜村,徐贺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找不到通关条件,我们就会一直被困在这里被杀?”
“我看你的刀挺锋利的,可以杀了自己”,风尘仆仆的琳达在接到一个冷笑话后,不高兴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但别忘了请粉丝保护你不被推广。”我早就习惯了琳达的呛嘴。徐贺伟只是假装愤怒地挥舞着拳头:“你这小子!”
“总之,我们得向村子,”言恕皱着眉头,看着青年的左手腕肿得很高,拿起了它。“简凌的伤口需要治疗。”
虽然脱位的关节很容易复位,但简凌的红肿手腕一定要配合红花油和热敷。
手伤,耳伤为简凌,无腿伤:“……等等,我可以自己走了!”
一个大男人被公家公主抱什么的,真的太丢人了,好吗?!
“你会走路吗?”摘下眉毛,放下青年。言恕松开,握住对方的手。“你能试一个吗?”
耳边还传来轻微的嗡嗡声,眼前不时闪着白光的简凌:“……”
试探性地踩着腿,根本走不出一条直线的青年在琳达张口大笑之前,果断地抓住言恕的小臂:“抱着我。”
“大个子都怕什么”,看了一眼简凌,琳达把对方推到言恕的怀里。“你不怕摔倒。我们仍然认为你走得很慢。“
嘿哟,气得我用一对猫瞳孔盯着琳达看。青年绷紧了一张骨气很大的小脸
不管说什么,都不能让这个臭小子得意。
他不时暗恋的天真也没什么好说的。言恕无奈地蹲在简凌面前:“如果你不拥抱,就不要拥抱。扛着行吗?“
被抬着比被抱着更正常。没想到言恕脾气这么好。犹豫之后,青年还是伸出手臂,趴在对方后背上。
然而,直到那人站直了身子,抱着双腿稳住重心,简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多么愚蠢。
什么背比抱好,他们的身体接触面积明显更多,好吗?!
“子弹没了”,假装没有发现青年突然紧绷的身子,言恕歪着头靠在青年低垂在肩上的小脑袋旁边。“要小心,不要冒险。”
我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对自己一个人说这种跟卡有关的事。被对方下唇轻轻擦拭的青年眨了眨不解的眼睛,然后回答“哦”。
话说回来,言恕是不是离他太近了?
同时,在简凌演播室。
“血槽空了,呆萌的简小怂好萌!”
“啊,啊,啊,啊,凌凌疼吗?吹,吹,吹,麻麻爱你!“
“这只是三周目。反正现在还没有玩家通关。凌凌,别慌,亲亲!“
“我没说,背抱什么的……这么热情?”
“楼上+1,明明看着逃生直播,我为什么拿?”
“这狗粮真香!”
遗憾的是,关闭了实时弹幕的青年根本看不到这一点。还没等他迷离的脑袋想出个理由,几个人已经再次走到了写着“常胜村”三个大字的石碑前。
松树还是那个松树,老人还是那个老人,不过这次站在树下的玩家绝对不会小看这个眯着眼的张老头。
望眼欲穿,手腕脱臼后丢了“辟邪铲”的简凌想再给张家父子放点血。
他悄悄地拍了拍青年蠢蠢欲动的小腿。言恕在张老头说话之前张开了嘴:“您好,我们有事找村长。”
由于村长在上周明晚之前就会逃跑,所以绕过张家直奔主题的他们或许能在对方消失之前抓住。
吸完烟嘴后,眼前的张老头似乎对上一个世界已经没有了记忆。他好奇地瞥了一眼躺在言恕背上的简凌。张老头从嘴里吐出一口白烟:“这个宝宝怎么了?”
“我摔倒的时候把脚扭了”,他用眼角扫了一眼青年的手腕,言恕不变色地编造谎言。“这条乡下土路,他以前没走过。”
“城里的娃儿娇嫩。”在厌恶地发牢骚之后,张老头回头又喊了一声“秀娟”。他敲了敲烟斗,似乎并不怀疑言恕的解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上次一样,但这一次无论秀娟和张老头如何挽留,他们都坚持先去村长家拜访。
“你说她最后哭了什么?”把松树下的老人和女人甩在身后,简凌总觉得这个关卡有一种说不出的水土不服。
“也许是爱情吧”,听到青年的问题,也看到女人哭泣的倪萧第一个回答。“毕竟最后张伟还是丢下她跑了,是不是?”
这大概是目前最靠谱的可能性了,但玩过不少恐怖游戏的简凌并不认为背后的秘密只有爱情这么简单。
在讨论中没有得出可靠的结论。几个人在一片令人放心的鸡犬之吠声中,顺利抵达村长的住处,上次他们住的地方一直是空的。
推着还没上锁的铁门,徐贺伟提高了音量,问道:“请问,有人吗?”
无知者无畏。在经历了牺牲之夜的女鬼惊魂之后,他真的很害怕黑暗的房子里会冒出另一个“薇薇安”。
没人回应。睡在鸡架上的花冠母鸡不满地说了两声“呜呜”,似乎在指责外人打扰了它的好觉。
“是谁?”公鸡的乌鸦显然比人的乌鸦更具穿透力。就在几个人考虑要不要再不请自来的时候,房间里终于传来了一个古老的声音。
这次有人!
兴奋地对比着,徐贺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是我们,来村里做民俗调查的大学生。”
“吱吱”一下打开了门。转轴之间的摩擦发出酸涩的声音。他眯着眼睛看了看门外的几个人。五秒钟后,拄着拐杖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才向内挥手:“请进。”
“我还以为被揭穿了呢,”徐贺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声打趣道。“毕竟我这个年纪,跟学生打成一片是不行的。”
“没事”,开朗的简凌躺在暗恋对象的背上,几乎没有当场哼出一首小曲。“要开诚布公,也许在人大眼里你才18岁。”
简单点,用简单的方式思考,不管是什么,他首先享受了这亲密的时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背上的青年不再抵抗我的触碰了。我注意到了对方的言恕,确定地勾住了嘴角。
温水煮青蛙,他总会让简凌一点一点适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