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晏一天到晚坐在那里想，等累了睡了再想。”
“如果少晏没有离开老师的身边，会是什么样子？”
“那一定很糟糕。”周初阳听到了，却笑了。
“少晏，我的生命不长了。”想来想去，周初阳还是说了这句话。他语气很轻松，早有准备。
“少晏知道。”
很长一段时间，我沉默了。也许是秘密世界的温度太过宜人，也许是杂乱的思绪太过复杂。周初阳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少晏，如果你想做什么，你都能做到。”左手突然握拳，周初阳勾住嘴角。
跟谁在他身边无关。他快死了。他两代人都不会成为伟大的巫师。
算上安少晏给他那段记忆的生活，元阳被迫守了三代。
但出乎周初阳的意料，安少晏拒绝了。
“师父不会死。”安少晏放下周初阳的左手，没有多余的移动。
……
接下来的日子，与过去在草堂里的日子并无二致。周初阳早上边吃早餐边看安少晏练剑，下午打个盹，醒来后在这片秘境转个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安少晏不见了，他会在晚上带着猎物回来。
以周初阳目前的修为，自然不用吃，但安少晏总能猎取一些不寻常的猎物，无论是油炸还是油炸，手艺好到让周初阳难以拒绝。
周初阳和周初阳在这个隐秘的环境里过得很舒服，外面完全乱了套。
鱼骨
安少晏为了偷走他的主人已经准备了三年。
他预料会去九霄天宫抢人。没想到，安盛阳自己带人出来了，还委托大的直接去赤霄阁，没拉任何人的手。
幸运的是，他已经准备了三年。大乘只是离炼雷境峰的一道屏障，但很不一样。
安盛阳在炼雷境的时候已经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僧了。安少晏原本打算让安盛阳用赤霄阁留山阵来困住安盛阳一段时间。现在想来，恐怕连半个小时的安盛阳都困不住。
不，半口气是不可能的。只有炼雷境的皇帝，赤霄阁还敢输安盛阳的气势，大乘时期的皇帝，整个中州……不，连妖族和魔海都会匍匐在安盛阳脚下。
安少晏也想重复前世的叛逆过程，但考虑到自己的主子今生还活着，安盛阳肯定不会像前世那么消极，安少晏打消了这个念头。更重要的是，即使安盛阳反应消极，上一次安少晏也用了400年。
安少晏等不起了。
一大早，周初阳就昏昏沉沉地起床，屋外传来包子的香气。
周初阳穿上长袍，一离开房间就看到安少晏背对着他在厨房准备早餐。
好像是一辈子以前的事。
周围的一切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当时他还没有去过兰城，也没有见过言寒凛。他和他的年轻弟子们独居。
周初阳放慢了脚步，走了过去。
安少晏长大了，看起来和他想象的一样帅。本来青春成熟的气质褪去了，但还是不爱笑。
“做了什么好吃的？”周初阳侧身看着厨房炉子里的东西，煮了稀饭，蒸了包子馒头。馒头看起来很好吃。
这时，周初阳的目光被灶台上一只孤独的碗吸引住了。
普通的白瓷碗，估计是安少晏来这里之前就准备好了。碗里装的是清水，还有一条黑蛇，头上鼓鼓囊囊。
因为安少晏挡路，周初阳不避嫌趴在背上拿碗，盯着碗里可怜的小蛇，顿时开心起来。
“残疾泥鳅不好找。”安少晏的回神，相对于周初阳的四眼，似乎看到了老师眼中的揶揄，很少辩解。
“现在不想炖泥鳅了？”黑蛇是头脑冷静的魔兽。我不知道安少晏用过什么样的法术，但是它让它变得非常好。
“师傅，你别取笑了。”安少晏这样说着，灌好粥，熄灭炉火，端出热腾腾的馒头和包子。
露天的小院里，葡萄藤开始挂果，可惜都是绿的。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吃完。
馒头味道一般，但这个馒头真的很精致，肉馅，三鲜，奶黄包。周初阳咬了一口奶黄包，忍不住吃剩下的。
安少晏把黑蛇倒进小池塘，和周初阳一起喝了一碗粥。
下午，周初阳在河边钓鱼。河里的东西很奇怪。有一天下午周初阳困了，他掉进了一条他看起来能吃的鱼里。他还拿起一只小螃蟹，在晚饭前下锅蒸熟。
胖鱼约有一只手掌大小，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被周初阳抓到后，一直惨盯着周初阳。
周初阳很狠，把鱼交给了安少晏。但当他看到安少晏拿刀对付小胖鱼的时候，也忍不住拿了回去。
“果然，算了。”周初阳把肥鱼扔进小池塘。
晚上，周初阳还是吃红烧鱼。
鱼肉鲜嫩，看起来很中规中矩，安少晏的吃相还是很标准的。然后周初阳被鱼刺卡住了。
当周初阳意识到这一点时，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鱼刺很硬，很可能是魔兽的原因。它的骨头不是一般灵气所能折断的。
过了很长时间，安少晏才发现他的老师出了问题。起初，他担心噬魂虫又开始动了。他按住大师的脉搏，发现安盛阳留下的禁令依然有效。
鱼刺卡在喉咙里，感觉不舒服。周初阳又不好意思开口了。两个人用小眼睛相互凝视着。终于，安少晏似乎想明白了，眼里多了几分笑容。
“师傅，张开嘴。”安少晏凑了过来，周初阳犹豫了片刻，破罐子破了，让安少晏给他拔出鱼刺。
鱼刺卡在喉咙里，并不显眼，但安少晏一眼就看出了。一个巧妙的努力，鱼刺就到了他手里。
它很辛苦，身上附带着一些光环，但可以牺牲，可以锤炼成法宝。不过安少晏估计主人不愿意看，就收下了。
周初阳没有兴趣询问鱼刺的下落，但这顿晚餐无论如何也没有胃口继续下去。安少晏没有劝告，这一夜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
这个秘境的时空速度与外界一致。夜晚，因为海在秘境之上，看不到月光。
周初阳躺在床上，身旁的安少晏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