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切都完成后，周初阳显得有些苍白。手指连在一起，他吃了三滴精血。
在魔族的足迹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许多伤口。周初阳很潦草地把他包起来。他是软弱的，没有那么多的善良去花费更多的精血。
如果你死不了，你就会变成。
周初阳抓住了还在昏迷中的魔族，将人仰面放倒。他的个头和魔族差不多，只是对方头上长了一对角，看起来很高。
被魔族走了两步后，周初阳停下来，把魔族放倒，拉了一只脚，继续往前走。
这样好多了。
周初阳漫无目的地走了大约三天。多亏了幻瞳术，周初阳沿着脚下的地下矿脉行走。矿脉斑驳凌乱，夹杂着太空星辰的力量。目前来看，这还不是一条线索。有目标总比没有目标好。
第四天，魔族慢慢苏醒。
当时周初阳正在放火。它是几株植物被杀死后获得的材料。最近几天，周初阳发现这里很多生物的皮下脂肪也能燃烧，这是一种非常干净方便的材料。可惜眼睛看不见，也不知道这个空间里怪物的肉能不能吃。
球球睁开眼睛，看到周初阳坐在明亮的火前，烤着一串触手一样的东西。
吃完周初阳烤鹤肉串后，球球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然而下一秒当他看清周初阳烤的是什么时，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下身冰凉。
球球接近周初阳。
因为火灾，周初阳看不到其他感官却比以前敏锐了几十倍。
球球一凑过来，周初阳就一肘击，锋利的骨剑刺向魔族的喉咙。然而，在那一刻周初阳因为手上的触碰而无法合剑。它转动手腕，剑锋顺着魔族的喉咙勉强插入坚硬的地面。
周初阳拔剑不接受。他用握剑的右手摸了摸魔族的额头。摸到熟悉的喇叭后，他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没有真诚的道歉。
周初阳收回剑。
他的眼睛很好看，但因为看不见的关系，显得很空虚，映照着眼前的火光，映照着因为他摸角的动作而莫名脸红的魔族。
周初阳不知道魔族的号角是尊严的象征。它们是强大的，甚至是无意识的，但它们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只有非常亲密的存在才能触摸。
这件事不是秘密。柳城甚至有些孩子都知道，长大后去打魔族，会故意把被打死的魔族的角剪掉，留在尸体上。这是一种侮辱和报复，而对于人族来说，这也是勇士的象征。
虽然长着角的非人类并不像周初阳那样有任何关于魔族的常识，但他似乎本能地知道这个角代表着什么。
周初阳起身，调整了一下自己用不明兽皮做的衣服，把骨剑挂回腰间。
此刻魔族也顺势而为，坐在了周初阳的前面。不知何故，每次面对周初阳，他都忍不住收起锋利的爪子，温顺无害。
周初阳也听到了眼前魔族的动静。他停顿了一下，前倾着身子，摸索着魔族的喉咙。没有伤口。这种动作已经是难得的亲密关注，周初阳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魔族有如此好感。
他收回手，长角的非人类并不认为把致命点交给周初阳有什么不妥。
“我的眼睛看不见。”思考之后，周初阳解释道。
然后考虑到魔族可能听不懂他说的话，周初阳指着他的眼睛，用手势表达出来。
球球只是缺乏本能之外的常识。他不傻，很快就明白了周初阳的意思。目前来看，有些不可思议。
他闭上眼睛，空间里充满了眼前那个男人的怡人气味。
光，带着能让他安心的魔法。
周围一片漆黑，因为视野封闭，剩下的感官异常敏锐，四面八方都有汹涌的敌意。他有比周初阳更高的感知，所以他能感知到的敌意就越强烈。
伴随着这些敌意涌来的只有黑暗和不安。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视觉感。对他来说，像喝水，呼吸，吃饭之类的东西就会消失。长着角的非人类停顿了一下，再次感受到类似的委屈。
这种情感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心里酸酸的，却是因为他知道周初阳此刻的状态。
“你知道怎么走出这个地方吗？”大概是互相救赎的关系。更有可能的是，几分钟前这个大疙瘩还以生死由他决定的状态躺在他面前。对于眼前的这场魔族，周初阳就少了很多防备。
我几乎不能算是一个同伴。
周初阳又问了一遍，想起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不懂语言，还因为对方连语言系统都没有，顿时让问题很难解决。
这并不亚于向一个小婴儿问路。
周初阳拿出了因为掉进火里而被烧焦的串肉串。
意识到魔族应该在看着他，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把肉串递过去。
幸运的是，他还有很多时间，所以他不能在问路之前教魔族人类语言。
出口
周初阳遇到了魔族，比周初阳想象的还要聪明。
不仅记忆力超群，理解力也优于一般人类。再过几天，一些简单的话已经可以说了。
如果真的像教宝宝一样，周初阳怀疑自己是否会有这样的耐心和坚持。
虽然这个魔族能说一些简单的话，但真正的交流还是有障碍的。周初阳也不着急，因为他打算给魔族取个名字。
叫“你好”和“你”总是不礼貌和不方便的。
更重要的是，周初阳有点闲着。
这个空间只有魔灵。周初阳想修炼只能吃灵石。在九霄天宫呆了几年，吃喝玩乐，打发时间的小说和玉简堆满了房间，储存环里却没放过几本。
当然，即使带来了，估计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被魔法侵蚀的东西了。
周初阳拉了火。这几天我很幸运。我抓了更多的植物，每天晚上都能生火。虽然火堆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但人类总是喜欢温暖阳光的地方。这种性格在正常情况下可能不会出现，但在这个被魔气包围的奇异冰冷的黑暗空间里，火是个好东西。
“给你。”周初阳把一串卖得很好的烤肉串递给了身旁的魔族。他仍然无法很好地分辨被猎杀的野生动物的可食部分和不可食部分，但魔族拒绝接受，以至于周初阳最近的烧烤技术越来越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