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初阳感慨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餐盒。周初阳接管了盒子。烤鸭香气扑鼻,白米饭晶莹剔透。吃了几天冷馒头的周初阳几乎被感动了。
“算了,不会再发生了。”周初阳把烤鸭腿一一分给左右两个孩子。泥鳅从他的袖子里探出头来。周初阳拉着鸭翅,塞进泥鳅的嘴里。
一时间,整辆驴车都弥漫着烤鸭的味道。
坐在驴车稻草堆里的温仁瑞咽着口水。这两天周初阳用灵气帮他梳理了下手脚上的经脉。骨头也被折断,重新固定。伤恢复得很好,至少可以做最简单的动作。
温仁瑞靠在草堆上。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这时,周初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只鸭屁股就交出来了。
驴车继续缓缓行驶在官道上,再过一天,他们就要走出西部边境了。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周初阳决定去京城溜达一圈,至少要带着安少晏去看看这个世界。
反正他们目前也有钱。考虑到这一点,周初阳决定在下一个镇开具离婚证明,并让当事人将其退还给赵家村。
一方面,也让村长吃了定心丸。另一方面也把三邪神的情况告诉村长,让村长早作打算。
其实这封信应该早在兰城找到安少晏的时候就写好了,但随后就出现了悦来楼事件。虽然不是他的责任,但周初阳不忍心直接告诉老人。
……
桐花镇是几个周初阳人离开西鲁地区到达的第一个镇,也是这个十里八乡中最大的一个镇。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几乎所有的商人来来往往都经过这个以繁华颇负盛名的小镇。
桐花镇属于东兰,东兰属于承恩王。不过因为夹在京城直接下的西路和渝州之间,日子并不好过。承恩王是第一批被切割的夏国国君流光。
现在是军队。权力封地被剥夺了,只剩下一个空壳主权头衔,整个东兰名存实亡,已经完全置于君主的职权之下。
进入桐花镇,小镇非常沮丧超出了周初阳的预料。
大型商店白天关门谢客,街上散落的路人寥寥无几。只有宽阔的青石街道和建筑,透着几分往日的繁华。
周初阳牵着驴车在镇上转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客栈迎客。一进门,小二先是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而不是对他们笑了很久,才犹豫着问问题。
“先生,你还活着吗?”
问完这个问题,小二被身后的店主推了一下。
“客官想住酒店。”
“是的,多少钱?”
店主是个30多岁的男人,五官有些刻薄。他很瘦,比周初阳瘦了几分钟,精神也不是很好。他观察了几个周初阳人的衣服和鞋子。“我们店一晚五块钱,吃的和喝的分开算。”
价格已经够高了。
即使在兰城,再好的客栈也不过三钱一晚。
但考虑到此时两个孩子都和他一起风餐露宿,难得能好好休息一晚。
而且,他还想问小二一件事。
“四个房间。”周初阳这么说,只好掏钱,但被旁边的言寒凛拦了下来。
“师傅,两间房就够了,省点钱。”安少晏这么说,从周初阳手里拿了一两银子。
四个人住两个房间怎么睡?他不想和那一大群嗅探者挤在一起。周初阳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在脸上点了点头。毕竟,总是应该鼓励孩子们学会储蓄。
店主一听,原本笑成花的脸上表情一下子崩溃了。
“你还在等什么?你为什么不带客人上楼呢?“店主冲着小二喊道。这时,一位60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老人突然从周初阳旁边冲了过来,走向店主。
老人走起路来像只苍蝇,店主见了顿时紧张起来。他想逃跑,却被老人拦住了。
“方先生,我的宝宝真笨。方先生,我们找别人吧。“店主被老人拦下,顿时吃了一脸苦头。
“哎,我知道赵宝宝是个有天分的孩子,这次参加县里的测试,我一定能拿第一名。”老人拽着店主的衣袖拒绝了。
“啊,方先生,不瞒你说,我家是一棵独苗,还指望他给我赵家枝繁叶茂。求你别来找我。“说完,一挥衣袖,一股烟溜进后堂不出来了。
老人望着后厅紧闭的门,无奈地叹了半天。然后他转过身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眼睛贴着安少晏。
“这个小朋友今年多大了?你读过书吗?“老人站在安少晏面前笑眯眯地问道。
安少晏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相反,安少晏眼睛旁边的言寒凛一闪,软糯的嘴巴说:“我的少晏哥哥今年11岁了。他不仅会读书,还会写诗写诗。“
几句话就能把安少晏卖个精光。
周初阳拍了拍言寒凛的小脑袋。
老人一听,顿时更加惊讶。他一把抓住周初阳的袖子说:“这位小朋友,你愿意让这个孩子今年参加这个县的县考吗?”
周初阳把袖子拉得毫无痕迹,根本拉不动。
“这孩子虽然是我的徒弟,但从来没进过家门……”
周初阳一言不发,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族谱和公章。
《闻人族谱》上的族谱赫然在目。
周初阳怒目而视身后的仁瑞。
看到这里,老人笑了。这个身份不是可用的吗?
这只是怜悯
温仁瑞拄着拐杖,右手还在颤抖。周初阳这段时间一直在用灵气帮他梳理经脉,滋养重新生长的骨骼。现在他的基本生活能力已经恢复了很多。
看着文仁瑞的族谱,周初阳后悔花时间给他治病。
他应该让这家伙自生自灭的。
“叫少商吗?”老人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上下打量着安少晏。他对安少晏的稳定性越来越满意。“有话可说。”
周初阳听到了,一时哑巴了。
安少晏。
既不随他姓,也不以“尚”为名。
想起这个无厘头的名字,周初阳也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然而,周初阳第一次看到安少晏的时候,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个名字。
好像他本来就是叫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