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毕业了。主播要做什么？”直播间有水友发出这样的弹幕。
“主播，你想在这里工作吗？一日三餐都包括在内，只要按时更新就行。”
“做兼职是不可能的。在我的生活中工作是不可能的。只有做直播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吕倾鸿，别名小鸿，是某平台知名主播。平日里，直播间里经常会出现风骚的词汇和金句。他的特点是声音可攻可纳，还兼职做广播剧的CV。
他开工作室已经有一阵子了，还有水友发弹幕： “奶奶，你粉红的主播终于开播了！”
“喜大普奔，鸿哥没忘了自己的账号！”
吕倾鸿摆动鼠标准备玩一个游戏，需要时间和水友们侃侃而谈未来的打算。
他顺手把工作室的名字改成了水水更健康。鸿哥和你聊天说：“我最近快毕业了。时间比较紧。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不是我真的没时间。我好不容易抽出这一刻半……“
“你从鸿哥毕业有什么打算？”
“去？”吕倾鸿开单排淡淡一笑： “在家里蹲一会儿。现在做网红也是一条出路。亲爱的弟兄们，鸿哥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和一些赏钱。“
于是很快就有人开始刷礼物，美其名曰“赏钱”。
他的主播比较佛系，不像其他主播，懒得一个一个念自己的名字，所以说得比较真诚： “谢谢兄弟们！我开始玩游戏了。我这次是在耍花招，等我扛起全场……“
此言一出，一片弹幕立刻打在他的脸上： “后羿1.9分0/19/3。”
这个数据是他在上次直播时打出的。当时他心情不好，遇到了对岸那只老抓他的猴子。不仅丢了19人头，还乱了方寸，在对面开始用词。正因如此，他在直播上卸载了游戏，但仍被截图，做表情包跟风。
作为人气主播，谁能少黑子？
他的心态是好的，但不能这么快接受。当鸵鸟如此扎堆一段时间后，没想到水友们还记得这个辉煌的战绩。
他试着装出看不见的样子，那边的弹幕又开始谈论他骂过的那只猴子。
鸿哥： 日本，猴子，你可以这样对一个女孩，但你能做到？“
鸿哥： 我衷心祝愿猴子，你上厕所时没有手纸，吃方便面时没有调料袋。“
又是一场弹幕。哈哈哈哈哈哈。“鸿哥，姑娘乖吗？”
“猴子道： 再杀你一次，补上20个。“
吕倾鸿直接让后羿蹲在泉水里伪装成离线。
后面的猴子也想加好友，说自己玩得不错，加了一个好友，争取跟他进一步发展。他气得差点直接没把手机摔下来。
虽然靠翻唱和配音走红，但他每天的直播还是以玩游戏为主。毕竟，一个大老爷总觉得现场翻唱有点不对劲。
他平时玩这款游戏都是线上级别的，主要原因是猴子太超能，严重怀疑职业选手开小号虐菜。就这样，他还想加他的好朋友，用逗姐姐的口吻对他说。即使真的是姐姐，对于一个自杀近20次的男人来说，也不可能有恐惧和愤怒之外的情绪。他不是一个改变/状态！
这次我好不容易才想忘记过去。我刚加入游戏，猴子的朋友又申请了。连语气都这么阴暗。
“哟，这么久才上线，小姑娘，给你看个游戏？”
他在直播，新闻就直接摆在了水友们的面前。弹幕立刻爆炸了。弹幕在直播间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白色弹幕，连看都不看。
虽然他的工作室里也有女生，但平日里和他聊天的大多是男性，他们不明白这些人对此兴奋什么。
也许，每个人都被一种叫做腐朽的东西洗脑了。
他的嘴巴有点干，而且抽烟上了瘾。他想慢慢地抽根烟。一边无视猴子传来的消息，一边将该男子列入黑名单，拒绝再收到该男子的消息。他准备跟水友们打个招呼，出去买根烟抽。
此刻，他已经去了学长四宿舍中的两个实习，还有一个说起女友搬出去跟她住，说很快就能喝上他们的婚宴。
想着这一点，他把挂在门把手上的钥匙圈戴在手指上，想着是不是也要先找个女朋友聊聊，每天在工作室里和这群性取向成谜的水友聊天，想着自己将来会不会找到女朋友。
但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他想找就能找到的。他得走出去，见见社会。他犹豫不决地想起来。
学校食堂里此刻人不多。毕竟连大四的宿舍都空了一大半。每次经过宿舍，他都觉得自己在鬼屋里来回穿梭，特别有灵异感。
一包烟刚拿到手里，他就在嘴里点了一支。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晃动起来。
他嘴里叼着烟，拿起手机。他看到上面显示的是XX科技，这是他直播平台的公司。
他以为自己有事，就拿走了。
有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说想和他签约，然后刚要谈合同的条件和好处就被吕倾鸿打断了。
吕倾鸿含糊不清： “不是我签的吗？”
对方说：“这样比较正式。我们会给工资和社保。相当于我公司正式员工，享受同等待遇。“
吕倾鸿似乎明白： “……什么？”鬼……
“不过，你需要提前准备好身份证，以便核实身份，新合同还需要亲手签……”男子小心翼翼地说了一些，还报了地址，还把福利待遇告诉了吕倾鸿。他的态度相当好。
吕倾鸿的肩膀抓起手机，摘下嘴里的烟，吐出一口烟，缓缓说：“正式员工？”
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这是公司最近推出的主播福利待遇。只有一些主播才会有这样的机会，比如已经参加过节目的主播……“为了增加可信度，该男子添加了吕倾鸿听到的几个主播的名字。
他悄悄地抽了一会儿烟，说：“你要我现在走吗？”
对方说：“这个时间你可以自己安排。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何乐而不为？”他笑了笑，挂了电话，然后打电话给室友： “嘿，狗子，我可能被经销商盯上了。去看看这个世界。如果我今晚不回来，你可以叫警察。“
狗子喊道：“小鸿，你别疯了，就不能做个好人吗？”
吕倾鸿认为他吵闹，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