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太热了……
沈蔚睫毛颤抖着,全身燥热不适在黑暗中挣扎着睁开眼睛。
漆黑的房间里,唯一的亮光是挂着的空调上暗黄色的数字--24度。
他呆滞了十秒钟,转了转眼睛,然后慢慢想起来,他房间里的空调好像不是这种类型的?
但现在不是挣扎的时候。
沈蔚现在浑身是痛,又热又干。
感觉就像体内有无数张嘴在喊口渴,一心只想找水喝。
于是沈蔚从塌上撑了起来,坐了起来,但刚坐直,就觉得浑身无力,浑身无力。
下一秒,他毫无防备地倒了回去。
他的头重重地撞在枕头上,差点没直接撞到沈蔚。
……
又头晕了几分钟,沈蔚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已经浸透刘海的细密汗珠--
等等!
沈蔚记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刘海。
而且,凭借沈蔚的触感,他很清楚自己摸到的皮肤感觉不像自己……
突然,沈蔚惊出一身冷汗,惊醒了几分钟。
然后他忍受着身上嘈杂的燥热感,满头大汗地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空调的冷光足以让沈蔚看清房间的布局。
房间很大,很整洁--但绝对不是沈蔚自己的房间。
沈蔚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润了润的喉咙,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间。
房间的门咔嚓一声被推开了。突然,外面的强光亮瞎了沈蔚的眼睛。
当然,更让沈蔚震惊的是门外的一幕。
豪宅。
绝对的豪宅。
也是高科技豪宅。
乳白色的瓷砖,旋转的楼梯,一楼偌大的客厅里绚丽的水晶吊灯,悬在空中的几台不知名的机器设备,都能看到光线--
然而,沈蔚只看了两眼,便抓住扶手,跌跌撞撞地下了楼。
他现在很不舒服……
急需120抢救。
还有,沈蔚需要查明他是被绑架还是做过人体实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冲下楼梯后,沈蔚的腿已经软了,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跪在漂亮的乳白色瓷砖上。身上的燥热越来越明显。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睡衣完全透了。
“救……命……”沈蔚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这沙哑的呼救声。
然后他轻轻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下一秒,沈蔚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电子声音。
“急急事,夫人早入发情!袁先生请求调用袁先生!“
袁先生?
发情?
沈蔚被汗水浸透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下一秒他被汹涌的热潮彻底击溃,忍不住蜷缩着咬紧牙关低低地了一声。
当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沈蔚后知后觉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身上穿的不是昨晚看的那本狗血书吧?
与那篇文章中的沈蔚同名的贱受不仅甘当白月光的替身,还围住了不爱他的渣攻。连上床都被各种花样欺骗,真是便宜。
最终,遭遇了白月光报复的车祸。贱受流产,将角膜交给渣攻。但渣攻手牵手,恳求父亲不要报复白月光。贱受心灰意冷,跳楼轻生……
想到这里,沈蔚一阵刺痛,忍不住捏了捏手心的。具体的疼痛使他清醒了一些。
然后他微微抬起头,满脸是汗,红晕而美丽的脸,看了看对面那只匆忙打转的保姆型机械人,请求帮助:“我是谁?”
保姆型机械人傻眼了,说:“夫人……你真的糊涂了吗?”
沈蔚咬着舌尖,痛得直喘气。然后他几乎失声问道:“我叫沈蔚?我的……丈夫的名字是袁展?“
保姆型机械人张开嘴,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沈蔚:“……”
一切都结束了。
于是下一秒沈蔚就拼命弯腰起来,十分烦躁地道:“抑制剂?!抑制剂呢?!“
要知道,书中的沈蔚最后被在房子里的。每天虐身虐心,动不动就被逼,被暴打。他不想变成那样!
保姆型机械人愣了一秒,随即急忙道:“夫人,不要这样!虽然袁先生对你没有太深的感情,但他毕竟是你的合法配偶,也是唯一的。他一定会帮你度过这个难关的!“
真是胡说八道!
如果袁展真的愿意,一个,一个,早就雷霆万钧,地地道道了。你还需要这么勾搭吗?
这时,沈蔚也知道这个傻傻的保姆型机械人不靠谱。
于是他极力克制自己汹涌的,咬紧牙关,挥走了眼前的保姆型机械人-。
在保姆型机械人的尖叫声中,沈蔚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走向书房。
他记得书中写道,沈蔚把抑制剂放在研究的保险箱里。
保姆型机械人焦急万分,但此时无法直接联系到沈蔚。它不得不跟着沈蔚到处走,不停地吱吱叫。
当沈蔚闯入书房时,整个人几乎被打捞出水。
额头上的刘海全透了,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汗水,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蒙上了一层我至今还觉得可惜的红晕,美丽的凤眼上浸透了一层淡淡的泪水。如果任何一个以普拉看到这个样子,他可能会忍不住想把沈蔚放在现场。
沈蔚连滚带爬地走到保险柜前,然后用五指不停地晃动打开了保险柜。期间,由于双手出汗太多,皮肤太娇嫩,他的手指几次从纽扣上滑落。
经过多方努力,保险柜终于被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浅蓝色的注射剂。
这时沈蔚微微吸了一口气,连忙擦去了眼睛上的汗水,然后用颤抖的双手取出了一管注射剂。
“夫人,请三思!袁先生马上就回来了!保姆型机械人再次尖叫。
沈蔚闭上眼睛,低声骂他“闭嘴”。他强忍着疼痛,拔出抑制剂针上的塑料保护套。
闪闪发光的银色针头露出来了。沈蔚了因爱潮而干裂的嘴唇,正从容地准备将抑制剂手臂。身后传来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也打中了,有一股很难言说的男性荷尔蒙的霸气味道!
这就像的味道侵入沈蔚鼻腔的那一刻,让沈蔚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整个人恨不得直接崩溃。
他手里的抑制剂几乎握不住,眼睁睁看着他从满是汗水的手掌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