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晨倒是希望梅香榭能立刻找到,这样大家都好。忽然,蒋晨想到了罗栩。罗栩喜欢梅香榭他看在眼里,当初是碍于白娉楼。现在白娉楼已经不是问题,罗栩可以放心大胆追求梅香榭了。
“我怎么把他忘了?还有罗栩啊!”
“罗栩?罗栩怎么了?”
“梅芽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千万别和别人说也别和你姐提起。”
“你说,我不和别人说。”
“罗栩暗恋你姐好久了。”
“真的啊!”
“骗你是小狗。”
轮到梅芽目瞪口呆了,她天生神经大条,别说看出男男女女间眉目传情的把戏,就连人家明着话语中的暗示她也要细细品味好久才能反应过来。这时罗栩刚好在梅香榭那头碰了一鼻子灰,来后院找蒋晨问他跟不跟他一起回去。
梅芽听了蒋晨的话后,正好见罗栩走了过来便仔细打量起罗栩。她围着罗栩来回踱步,从罗栩脚上皮鞋一直看到头顶碎发,从观察眉眼再到丈量身高。罗栩被盯得很不自在,蒋晨拉过梅芽示意她别看了。
“梅芽,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罗栩,你看什么呢?”蒋晨尴尬的笑了笑。
“我之前没有认真看过他,当然要仔细看看。”说着梅芽又向前一步评价说:“以前不觉得,仔细一看你也不差啊……身手应该也不错是吗?”
罗栩看向蒋晨,意思是问梅芽什么意思。罗栩跟梅芽没什么交际,是知道蒋晨喜欢梅芽后才刻意去了解了一下。但梅芽今天这个态度,罗栩是完全没明白。
“梅芽,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罗栩问。
“没有啊……毕竟是亲戚,你还是蒋晨的好兄弟,我看你两眼没毛病吧。”梅芽回答说。
罗栩表情越发古怪,蒋晨怕他看出端倪连忙拖着他离开梅氏药材局。这一举动更让罗栩怀疑蒋晨和梅芽大概是有什么话瞒着他,于是乎,刚出梅氏药材局大门口,罗栩便对蒋晨盘问起来。
“你是不是和梅芽说什么?”
“没有啊!怎么可能……我和梅芽说你什么?”
“那梅芽今天为什么那么反常?”
“你先别想梅芽反常,你说说你有什么打算吧。”
“什么打算?”
“梅香榭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没有了那些顾虑,你是不是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追求人家了?”
蒋晨说得直白也懒得拐弯抹角,罗栩听完瞬间明白蒋晨和梅芽说了什么。追求梅香榭……说得容易,之前是因为白娉楼的关系罗栩可以说逼迫着完全无视自己的情感。现在白娉楼娶了别人,白娉楼和梅香榭是再无可能了。那么罗栩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顾忌了呢?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蒋晨……你说,梅香榭现在……我觉得不是时候吧。”
梅芽对蒋晨说他们现在成婚不合时宜,罗栩又说现在表明心意不是时候。蒋晨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不是时候,梅香榭根本没有完全走出来,别看那梅香榭整天忙忙碌碌,要蒋晨看那完全故意的。
“罗栩你想太多了,你可以先去温暖温暖梅香榭,她现在肯定处于这人生中最低谷。你现在不要急,你要做的就是陪着她走出来,你要是成功了,你们俩也就在一起了。”
“我怎么才能陪她走出来?”
“你们俩有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我帮你分析分析,看看什么会让梅香榭开心。”
蒋晨把罗栩给问住了,罗栩仔细回忆着却发现他除了和梅香榭互相抬杠,没有什么特别温馨、美好的回忆。
蒋晨很期待的看着罗栩,想来自己这兄弟也是一表人才,军校时期被不少姑娘惦记。当时罗栩和那些姑娘接触,游走各方片叶不沾身,不夸耀他是情圣,语言艺术应该拿捏得很好。
“蒋晨……你知道我搬走就再也没见过梅香榭了。”
“那你回仓元这么久,还总和她出去办事什么的,就没有什么美好回忆?”
“我们俩就拌嘴来着……我真想不出来。”
“拌嘴?我明白了,原来你看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就是和她拌嘴啊!罗栩……在感情方面我高估了你。”
罗栩刚要反驳,就见徐金来走了过来。罗栩连忙和他打招呼,得知徐金来是来找梅香榭的。
“徐队长,案子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还来找香榭有事?”罗栩问。
“我有点东西想给她看看,确定了我在往上头报。”徐金来毫不避讳告诉罗栩。
“那你快进去吧。”罗栩点头。
徐金来一个半月前就想来找梅香榭了,可因他想让梅香榭确定的事情牵扯到白娉楼婚礼,所以他想着还是别在这个时候揭人家伤口了。
小海知道徐金来找梅香榭肯定是公事,把人让进了大堂后,便通知梅香榭过来。下人给徐金来上了茶,不一会儿的工夫梅香榭便来了。
“徐队长今日怎么得空到我这来了?”梅香榭快步走进来。
“早就想来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不今天来了。”徐金来放下茶碗笑了笑。
“今天机会合适,那徐队长快快说吧,前面还有病人等着我。”
见梅香榭不想多说废话,徐金来也不再绕弯子。他从怀中拿出一只铁盒,特地戴上白色手套后才打开给梅香榭看。
“香榭,你看看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不是有毒。”
梅香榭倒没有用手去接,但一眼便认出铁盒中的铜针。不论是花色、长短都和自己手里的那两枚一模一样。
“徐队长,这四根铜针你是哪里得来的?”
“实不相瞒,唐公馆举行婚礼那天我们抓到几个人,那几个人应该就是当初四处发唐小姐和白娉楼报纸的那群人……本来以为审审他们能知道点什么线索,结果人还没押到警局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是这针所致?”
“当时我不在现场不知道情况,警局那几个小子功夫不行也就是仗着手里有枪。他们什么都没察觉到,还是仵作发现的尸体上有这些针。而且尸体腐烂很快明显是中毒了,我把针留下了,想着来问问你。”
梅香榭叹了口气。
“徐队长,你还记得陈秋菊吗?”
“记得,那个人贩子还涉及了罂粟案。”
“她也是被这种铜针杀死的。”
徐金来一听到这话拍案而起。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徐队长这事情蹊跷,我早就告诉了唐司令。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陷入危险,我怀疑会这种吹针的肯定不止一个人,而且他们还很有可能是江湖人。”
徐金来一手摘下帽子,另一只手解开领口两颗扣子,眉头紧锁。
“如果真的是江湖人作怪,我还真不好查。你说他们神出鬼没、武功高强,我要是查他们,他们趁我在街上,背后也给我来一针,那我还查个屁!”
“所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也是我没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原因。”
“你不告诉我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