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妙梦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疤,被绑架的时候受的伤已经在结疤了,但她心里的伤痕是永远无法结疤的,永远都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时刻在提醒自己的愚蠢。
周灵灵注意到了庄妙梦手腕上的伤疤,关切的问道:“这是……?”
庄妙梦淡然的把病号服的衣袖拉长,遮住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疤:“我自作自受造成的。”
周灵灵闻言,就没有多问。
庄妙梦:“你来,是问闵泰宁的事吧?”
周灵灵嗯了一声:“虽然何特助警告我,不要问不该问的,但我还是担心泰宁。”
庄妙梦:“闵泰宁现在很好。”
具体的情况,她是不可能告诉周灵灵的,因为闵泰宁受重伤住院是个秘密。
这些日子,闵泰宁脑袋里的血块在以很慢的速度一点点的消失,这让他们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有希望,他们就能坚持下去。
周灵灵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安心下来:“有庄小姐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打扰……”
她无意中的随意一看,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的身形很眼熟,就仔细盯着看:“庄小姐,那个人……”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看的那个人:“这个人的身形是不是很眼熟?像谁呢?”
在黑夜下,即便有路灯也看不太清楚那人穿的是时候,大概能看清楚她穿着一件风衣,带着口罩和墨镜,从体型看是个女人。
在医院,又是大晚上的,还带着墨镜,怎么看怎么可疑。
且她还不停的东张西望。
庄妙梦看了看,也觉得这人挺眼熟的,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是挺眼熟的。可能是,我们认识的谁到医院来看病,又不想被谁所察觉到吧。”
周灵灵一听,认为是这样的,就没再多纠结:“庄小姐,我就不多打扰了。需要我送你到病房门口吗?”
庄妙梦摇了摇头:“有保镖。周小姐,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待闵泰宁!”
“庄小姐放心,我会的。BYE。”周灵灵离开了。
庄妙梦侧头看了好一会儿周灵灵离开的方向,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如果,她没有那么自以为是,那她会不会是闵泰宁的女朋友?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
任何人的人生,都是不可能重来的!
庄妙梦坐了一阵儿,就带着保镖回到了病房。
恰好,医生在和闵家商讨闵泰宁的病情,她赶紧加入了进去。
病房里,除了医生和闵风外,还有庄妙梦和庄泽,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
医生:“……虽说宁少的情况在好转,但我们还是得小心为上。如果,宁少能在一个月内醒来,那么就不用有什么担心了。时间拖得越久醒来,对宁少所造成的未知伤害会越大!”
闵风听完,沉着的点了点头:“泰宁有可能在一个月内醒来吗?”
庄妙梦眼含期待,闵泰宁必须得在一个月内醒来!
医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宁少是很有可能会在一个月内醒来的。闵董,我们会继续观察,有新的进展会立刻告诉你。”
闵风:“麻烦医生了!”
“应该的!”医生离开了病房。
庄妙梦轻拍了几下胸口,脸上有了丝丝的笑意:“闵泰宁能在一个月内醒来,太好了!”
庄泽嗯了一声:“是啊!都没想到,真的会发生奇迹!妙梦,泰宁的病情好转,你可得好好的休息,不能再折腾自己了!”
闵风接了话:“妙梦,你爸说得对。现在泰宁的情况在好转,可不能你又倒下了!”
庄妙梦乖巧道:“爸,闵叔叔,我会好好休息的!”
就算是为了闵泰宁,她也会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的。
她的这条命,是闵泰宁拼了命救回来的,她不能随意折腾。
——
周灵灵刚到家,就看到自己妈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就随口问了句:“妈,你在干嘛?”
元兰芝抬头看了眼周灵灵,笑了笑:“和朋友聊天。朋友刚提起甄夫人,奚落她是活该落到这种地步!”
她长得比较胖,笑起来的时候给人很和善的感觉。
“你是知道的,季雅兰是得罪了司家和闵家,又不愿意离婚,才被甄董送到国外的。”
具体,季雅兰是怎么得罪司家和闵家的,外人就不清楚了,甄家也不会傻傻的告诉外人这种家丑。
周灵灵听完,脑海中咋然想起了在医院看到的那个人,猛的瞪大了一双,语速极快的说道:“妈,甄夫人是被送到国外的吧?”
元兰芝又是奇怪又是不明白的看了眼周灵灵:“是啊!这件事你不是知道吗?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没什么!”周灵灵小跑着回到了自己房间,拿着手机拨打了庄妙梦的电话。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庄妙梦刚要休息,接到周灵灵的电话十分奇怪:“周小姐?”
周灵灵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庄小姐身边有人吗?”
庄妙梦看了看病房:“没有。现在就我一个人,我准备休息了。”
周灵灵:“庄小姐还记得我们在医院看到的那个人吗?”
庄妙梦一头雾水:“记得。周小姐提起这个人做什么?”
周灵灵:“庄小姐,那个人像不像甄夫人——季雅兰?我妈刚提起甄夫人,我突然想起那人的身形和甄夫人的身形很相似。你说,有没有可能甄夫人偷偷摸摸的回到国内,打算做什么?”
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甄夫人那样一个汲汲钻营的人,是不太可能这样甘心待在国外的。而且,甄丽思和袁圆谈及婚嫁,以甄夫人的性子是不会同意甄丽思低嫁的。”
庄妙梦好笑的说道:“周小姐,就算那人是甄夫人,那又如何?甄夫人偷偷回到国内,和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那是甄家的事!”
她是巴不得甄家麻烦事多。
周灵灵一听,好像是这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心里莫名的有点儿不安。
“是我想太多了!我这脑子,这两天乱哄哄的。”她抬手按了按额角,这些天,她一直担心泰宁,神经都是紧绷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