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昶是听懂的:“我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闵泰宁安心了不少,又一次长长的付出一口气,这才开始说出自己的看法:“假设,所有的事都是庄董设计的。他因为小时候的遭遇,导致心理产生了扭曲……你是知道一些心理扭曲和变态的人,他们长大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来的……”
司昶答应他,不会伤害妙梦。
这就足够了。
妙梦是无辜的。
至于其他人,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庄董小时候接受过心理辅导,看起来是好了,可他并没有好,只是他会伪装自己了。就像壁虎,会根据不同的环境来伪装自己,庄董也是如此,他会根据不同的人,不同的场景来伪装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理疾病越来越严重,因此他需要一个发泄口。恰好,你的出现,让他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打个比方,庄董想让庄家更强大,强大到不会再有人敢算计庄家,也不会再发生他父母的那种事。于是,他就想要吞并司家。”
“可要吞并司家不是这么容易的。庄家比司家要弱不少,走正常的途径是无法吞并司家的。所以,庄董就筹谋了一个大计划。他先是娶了庄夫人?我说不下去了!”他烦躁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我不认为庄董会算计得了这么多,从几十年前就算计这些事。几十年的时间,就算是一块石头也焐热了啊!”
他是不相信庄董会做出这些事的,也不相信庄董从几十年前就筹谋着吞并司家。
如果真是这样,那庄董太可怕了。
平时的庄董温文尔雅,对自己的妻女非常的好,也不会包养情人什么的,是难得的好男人。
任谁对庄董都赞不绝口。
实在难以想象,庄董会是这样一个人。
司昶听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闵泰宁:“你看看。”
闵泰宁接过来一看,倏然瞪大了一双惊悚的眸子,难以置信的机械偏头看着司昶,太过于震惊的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可能吧?!你什么时候查到的!”
他拿着资料的手微微收紧,褶皱的纸张如他不平静的内心。
司昶:“刚查到的。”
闵泰宁摇着头低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天,这怎么可能!看到这个,我内心一惯的认知都崩塌了!”
司昶能明白闵泰宁受到的震惊,连他在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都受到了不小的震惊。
谁能想到,几十年的好男人暗地里会是这个样子。
他没说话,让闵泰宁一个人冷静冷静。
好半响,闵泰宁才勉强冷静下来。
嘭——
他双手用力的撑着书桌,使劲咽了咽口水,脸色有几分苍白的说道:“你还查到什么?”
司昶的嗓音微冷:“泰宁,我只是让你知道。你该明白,你的未婚妻是周灵灵。”
他的话像是一棍子,狠狠的打在了闵泰宁的头上,让他头晕目眩,却也让他清醒了过来,他苦笑一声:“是了,我的未婚妻是灵灵,我快要和她订婚了。”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过多的关心妙梦。
这不仅仅会害了妙梦,也会伤害了灵灵。
闵泰宁垂头丧气了好一会儿,才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情绪低落道:“我能问问,你打算怎么办吗?”
司昶如何不知闵泰宁的真正心思,他的眉眼之间染上了戾气:“泰宁,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妞妞的人!任何!”
闵泰宁听懂了,缓缓的点了下头:“你放心,我不会做任何事的。我……罢了,你是妙梦的表哥,会照顾好她的。”
原本,他是希望司昶能放过庄董的。假如,这一切真是庄董所为。
一旦庄董的伪装被撕破,受到最大伤害的会是妙梦。
在妙梦的心里,庄董是一个很爱自己妻女,照顾家庭,事业有成的好男人。
他已经没有资格关心妙梦了,只能希望司昶能照顾好妙梦。
司昶轻敲了几下桌面,语重心长道:“泰宁,你还有时间考虑清楚。我不希望你,做出让你们三个都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闵泰宁瘫在椅子里,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和困苦:“司昶,我想一个人静静。”
司昶嗯了一声,离开了书房。
他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看阮妞妞,就从佣人那得知警察过来了,是关于甄丽思的事。
他来到了会客厅。
这次来的警察是冯佳佳。
她朝司昶点了下头:“司总,我们审问了甄丽思多日,问出了一些事,过来和你说说。”
司昶:“请说。”
冯佳佳打开自己的工作笔记本,细说道:“根据心理专家的评估,甄丽思有公主病。这导致她把自己看得非常高,看不起比自己低的人。而且,她遭受过别人的侵犯……”
司昶微微眯起眼。
冯佳佳:“这件事导致她的心理崩溃。以前,甄丽思针对司少夫人,只是出于自己的公主病。后面她心理崩溃后,是出于心理的扭曲,也是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一些。至于Z先生,我们暂时还没查出来是谁,但有怀疑的对象。”
“所以,希望司总能配合我们。”她说道。
司昶:“可以!有任何事,冯警官随时来找我。不过,我不希望冯警官打扰我老婆。她在怀孕期,不能经受刺激。”
冯佳佳:“这点司总放心,我们不会找司少夫人的。就算我们要找司少夫人,也会先经过司总的同意。”
帝都谁不知道,司少夫人是司总的宝贝疙瘩,司总护司少夫人跟护眼珠子似的。
——
一家高级咖啡馆,包间。
庄妙梦和闵泰宁相对无言,两人都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气氛有几分不自在。
好一会儿,闵泰宁率先打破了沉默:“最近你还好吗?”
庄妙梦扯了扯唇角:“还是那样,没什么好不好的,日子总要过下去,不是吗?今天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不知道闵泰宁找她什么事,他说想和她单独谈谈,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