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沉默了好一会儿,用一种司柳看不懂的眼神望着她。
好半响后。
白锦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般,垂头丧气的低着头,连声音都失去了以往的活力:“司柳,我们两个真的不可能吗?你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
司柳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细语的解释道:“小锦,首先,你并没有想清楚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或许,你对我只是出于一种朋友的占有欲而已。其次,我们两个相差八岁。现在你不认为有什么,可将来呢?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第三,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姿势友情。第四,我们两个的家族是姻亲,不能不在意家族的事。”
小锦还是太不成熟了,他做很多事考虑不周全,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和意愿。
“小锦,人活在这世上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也不能光顾着自己,不顾周围的人。你不能光想着自己,不想你的家人和家族。我希望,你能真正的成长起来。也许,等你成长起来,你就会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了。”
她说的再多,也不如小锦自己实际体验的好。
“小锦,人生是你自己的,谁也替你做不了主。你有自己的想法固然是好事,可你不能闭门造车。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别嫌我啰嗦就好。”她笑了笑,故作轻松道。
白锦抬头看了眼司柳,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我明白了。你能陪我吃饭吗?一会儿,我就坐最近的航班回国。”
司柳说的对,他不是一个人,不能光顾着自己。
他要为自己的家人和家族考虑。
司柳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余惊未定的轻拍着胸口,小锦总算是听进去了。
假如小锦不听她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好。一会儿,我送你到机场。回去后,好好的和家里人,不要再一个人偷跑出来了。”她坐在饭桌旁。
白锦坐在司柳的对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司柳,你能等我吗?”
司柳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惊悚的望着白锦:“什……什么?!”
敢情,这孩子是换了种方法?
白锦严肃的诚挚道:“我说,你能等我两年吗?你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成为真正配得上你的男人的!”
“我相信,到时候不会再有任何人反对我们两个的。”他只要两年的时间就够了。
两年的时间,他一定能成为真正配得上司柳的男人的。
司柳闻言,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木着一张脸道:“行啊,我等你两年。”
得顺毛摸。
她越是拒绝,越是会激起小锦的逆反心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小锦送回国,由妞妞他们盯着。
两年的时间会发生很多事。
她认为,过段时间他就不会再缠着她了。
白锦眸光微深的看了眼司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聊起了阮妞妞孩子的事。顺带,他把机票订好了。
两人用过饭,就打车前往机场。
——
机场里。
司柳看了看航班的信息,对白锦说道:“你去安检吧。以后,再也不要做让大家担心的事了。小锦,你是个大人了。”
白锦嗯了一声,磨蹭着不愿意离开:“司柳,我是不是真的很像小孩子?”
司柳笑道:“得看是什么事。”她听到了航班的提声音,推了白锦一把:“去安检登机吧。告诉妞妞他们,我和妙梦在这里很好。”
白锦伸手抱了下司柳,才狠下心来去安检。
司柳朝安检过的白锦挥了挥手,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才走到不远处的玻璃窗看飞机起飞。
她抬手看了下手表的时间,估算着那班飞机是他坐的。
看了飞机起飞离开,她才打车回公寓。
一回到公寓,就被庄妙梦给逮住了:“小柳子,老实交代,你和小锦发生了什么?”她上上下下的检查着司柳,笑容很坏:“孤男寡女的,你们两个就没发生点什么?”
司柳白了眼庄妙梦,没好气的说道:“把你那些肮脏的想法给我收起来!我刚送小锦上飞机。妙梦,你别想的太简单了,我和小锦是不可能的,其中有太多的原因。”
庄妙梦轻轻拍了拍司柳的肩,也是明白这些的:“你也别想太多。如果没有这么多牵扯,你和小锦确实是很好的一对。虽然你比小锦大八岁,可你的心理年龄和他差不多。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本地的帅哥?”
司柳:“……你怕不怕泰宁哥杀过来?”
庄妙梦一个哆嗦,尬笑了几声:“那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
如果让闵泰宁知道她给司柳介绍帅哥,闵泰宁能立刻杀过来收拾她。
那后果,会非常惨的。
司柳瘫在沙发上,一脸疲惫的说道:“你和泰宁哥谈好了?闵家怎么说?”
庄妙梦榨了热果汁给司柳,耸了下肩:“闵家那边持保留意见。等我进修完,再来细谈。你也是知道的,我家一大堆烂摊子。光是我爸的那些私生子,就够烦人的。”
爸出事后,妈就把爸那些情人和私生子名下的所有产业和财产都收回来了,这些人为此不停的闹腾。
有一些甚至跑到公司闹,要妈把那些财产和产业还给他们。
妈从小性子就强势,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些东西给那些人的。
司柳明了的点了点头,打趣道:“泰宁哥是不是说,帮你解决这些麻烦?那几天,你和泰宁哥可是腻歪得很。更可怕的是,你那满面桃花的样子,任谁都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恋爱中的女人,散发着一股臭酸味。
庄妙梦朝司柳抛了个媚眼,得意洋洋道:“你是羡慕不来的!没办法,有男人爱着就是这样。”
司柳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也不知道是谁,前段时间拒绝了泰宁哥,死活不答应和泰宁哥在一起,现在居然有脸和我秀恩爱!”
妙梦能和泰宁哥在一起,那是好事,他们两个也算是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