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你确定？”
李牧新眉头微微靠拢问到。
对方不至于钱多到这个地步吧？
苏灵轻笑着点了点头。
“就是五千万！”
这下坐在椅子上看戏的韩大师也暗暗直起了腰，关注着两人的交谈。
“不过……”
话锋一转，苏灵又接着说到。
李牧新暗自点头，看来对方还有要求。
“不过什么？”
“这五千万不只是买佛经的！”
李牧新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要把佛像也一起买下？”
苏灵微笑着点头。
“李医生是个聪明人，能看出来你买下佛像只是因为看出来其中暗藏机关枪准备借此机会赚一笔而已。”
李牧新轻轻点头，没有否认。
他对宗教的了解基本全都来源于从小到大的道听途说，对佛教也没什么兴趣。
加入佛教？
拜托，还有大好生活等着他呢。
“李医生当初拍下佛像用了两千万吧，现在转手就能赚一倍有余，何乐而不为呢？”
李牧新没说话，还在暗自思索。
佛经价值三千万，佛像两千万，但是加在一起肯定不是简单的加法了，
这种有渊源的东西往往能发挥1+1>2的效果。
“而且这个价格也算是十分公道了，佛经价值高一些，应该在三千万左右，要是李医生拆开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手……”，苏灵劝说到。
李牧新也没思考多久，直接点了点头：“成交！”
五千万的价格其实已已经比他预计的要高一些了，思考了片刻就转过弯来。
人家买东西也是看上了这东西的价值，如果一点便宜不让人家占那也说不过去。
何况还是韩大师介绍来的……
“不过佛像还在京城，放在朋友那帮忙寄售，我让他给我找车运回来。”
这种贵重物品肯定不能走快递，万一中途出了问题，理赔很麻烦，还是专门找个车跑一趟比较好。
“不用，京城我有朋友，你给我说个地方，我让人去取。”
李牧新将云宝阁的位置告知，顺便给汪成打了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京城。
这会汪家几兄妹还在盛海过年。
得知过了元宵汪成才会返京，三人商量着到时候再约时间。
整个过程苏老虽然就在一边，但全程都毫无反应，只顾挨个检阅每个卷轴。
“你最好看着点你父亲，都一大把年纪了，要看完这些经文肯定都后半夜，熬得住吗？”
苏灵苦笑了一下说道：“他这副模样，如果我敢不让他把佛经看完，估计遭殃的就是我了！”
李牧新看了一眼俯首在经文中的苏老，突然苏老捏着放大镜的手在轻微颤抖。
皱着眉，李牧新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老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过于急促。
“啪嗒！”
李牧新正在思索时，放大镜突然落在了棉布上，而苏老张着嘴，看着自己失去控制的手，有些惊恐。
苏老的两只手，此刻都微微弯曲着，手指并拢，有些像是鸡爪一样。
“爸，你怎么了？”
苏灵也发现了父亲的不对劲，连忙走过去扶住了父亲摇摇晃晃的身躯。
“李医生……”
苏灵看向李牧新。
“我爸这是怎么了？要打120吗？”
李牧新摇摇头。快步走到了苏老身边，将他的肩膀捏住，同时另一只手突然捏住了苏老的鼻子。
苏灵有些不解，自己的父亲都出现面部表情僵直了，你这是在干嘛。堵塞他的呼吸？
不过李牧新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捏住鼻子的手突然送开几秒，等苏老出了气之后又捏上了，大概十来秒一个回合。
不过苏老有嘴，苏灵也不担心真的会导致父亲窒息。
过了半分钟之后，苏老缓了过来。
手掌慢慢伸直了，不过还有些僵硬。
又过了两分钟，被灌了一杯热茶进去的苏老总算恢复过来。
“我父亲刚刚是怎么了？”
苏灵问到，他正在给父亲做按摩。
李牧新答道：“这是过度通气综合征。”
苏灵和韩大师表示听不懂。
“苏老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李牧新问道。
苏老和苏灵都摇头。
李牧新放下心来说道：“那就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苏老，你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以后记得不要这样激动了！”
桌上的经文已经被李牧新和韩大师收了起来。
“这病不用吃药吗？”，苏灵不懂。
李牧新摇了摇头。
“这病不仅不用吃药，只要苏老注意一点，以后也不可能再犯。过度通气综合症，顾名思义，就是因为过度通气引起的。体内的的二氧化碳浓度太低，更严重的还会兴起呼吸性碱中毒。以后苏老你也多注意一点不要这么激动了，呼吸也尽量保持平稳，不要太快。”
苏老点了点头，才知道刚刚就是因为自己呼吸太快了。
平时只知道氧气浓度太低了不行，没想到人体中二氧化碳浓度低了也会出问题。
苏老平稳下来之后，李牧新又说道：“苏老还有风湿病？”
苏老点头答道：“对，年轻的时候上山下乡落下的病根，天气一变就会疼，李医生有办法医治？。”
李牧新笑着说到：“有，李牧新写了和个药方给苏老。”
还是乌头汤方。
“这乌头有毒性，如果嫌熬制麻烦的话可以直接买乌头丸。”
长安离银川很近，已经有乌头丸出售了。
苏老点头。
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没办法直接转账，得等到明天天亮后银行开门了，去柜台上办理。
李牧新留在院子里住了一晚。
夜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又开始飘落雪花。
天亮时院子里已经积累起了两指厚的雪，瓦背上也是洁白一片。
倒春寒，天气很凉。
李牧新给吴曦鱼发了个消息提醒她注意天气变化。
等到从银行出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婉拒了苏老和苏灵父子的挽留，李牧新开着X6M回到了银川。
因为下雪，李牧新特意开的慢了一些，高速公路上还看到两起车祸的不过都有救护车在场，李牧新也就没下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