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李牧新直接向黄平问道：
“这两天有人联系过你吗？”
黄平点了点头。
“对，接了两个电话，论文好像反响还行。”
“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李牧新看着黄平面无波澜的表情，接着问道。
“想法？嗯，再写一篇关于心脏病的？”
黄平略作思索答道。
李牧新治疗心脏病人时也在刻意地教导他，不过心脏病例不多，所以黄平目前掌握得还不够。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想去大医院或者什么研究机构工作的话可以去，不用在意诊所这边，我再找个人就行了。”
黄平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我没想过这个，诊所待的好好的，我为什呢么要走！”
“大医院的条件可是比诊所要好得多！”
李牧新诱惑道。
“能学到东西，并且用自己的医术来给病人治病，对我来说到哪都一样，虽然诊所规模小了点，但就拿这篇论文来说，在其他地方我能写出来吗？”
听黄平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李牧新也放下了心，要再找个人，就不一定有黄平这么可靠了。
吃完饭，李牧新刚准备放下筷子，忽然感觉到了一两道窥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了一会儿又移开了。
李牧新不动声色，虽然有人在暗中窥视，但李牧新从那窥视的感觉中没有察觉到太多的恶意。
至少不像是冲着自己的命来的。
李牧新略微放松了一点，趁着收拾东西的时候看了看诊所外面，排队的病人将视线挡住了，找不到那窥视目光的来源。
但对方并没有离去，整个下午，李牧新在给人看病时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观察诊所。
李牧新反复观察，终于找到了那目光的来源，对面小区一栋楼的三楼窗户。
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时不时地出现在窗户边上。
而且这两人李牧新还有印象，其中一个顶着个光头，十分好认。就是当初来诊所里，想要抢夺药方那位。
见到是熟人，而且还是这位智商堪忧的光头，李牧新放下心来，专心诊治面前的病人。
小区，
“老大，他们怎么还不下班，这都快六点了，医院里的医生都没这么积极吧！”
“急个屁啊！今天的可是大生意，有点耐心行吗！”
小弟悻悻地笑了笑。
“知道了，老大。”
“看见那几个口袋没，那就是咱们今晚的目标！你给我继续看着点，我去上个厕所。”
光头的手里还拿着一副望远镜，不过看上去质量不怎么样，像是小孩的玩具。
将望远镜交给自己身边的小弟，光头骂骂咧咧地上厕所去了。
“妈的，这鬼地方真特么贵，租两天就要好几百！”
自从上次被李牧新打跑了之后，光头就没敢再往诊所门口路过。
不过来诊所的病人多，他都看在眼里。
这些天他又接到了一单生意，有人联系上他，让他爸诊所里的那几袋药弄出来。
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如果不是对方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光头是绝对不想再到那家诊所去的。
李牧新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身体和心理上都是。
“诶诶，老大，他们关门了！”
光头坐在床上抽着烟，听到小弟的话之后来到窗户边上，一把拿过望远镜观察起来。
黄平和刘兰走向了最近的公交站，李牧新看着他们俩上了公交以后才向住处走去。
“有什么事吗？”
吴曦鱼发现了李牧新的异常，动作缓慢，好像是在刻意等着什么。
“有人监视我们诊所，中午那会我就发现了，一个下午了。”
李牧新也没有瞒着吴曦鱼。
“别回头张望！就在对面小区靠右那栋楼，三楼。”
李牧新见吴曦鱼下意识要去寻找偷窥的人，出声制止了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
吴曦鱼挽着李牧新的手，神色中略有担忧。
对方这样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吧，监视的人我认识，就是街头上的小混混，记得上次跟你说过那几个来诊所抢药方的吗？”
“是他们呀！”
吴曦鱼想起了李牧新给她讲过的故事，也忍不住笑了笑。
两人步伐缓慢，像是在街头散步的情侣，但李牧新一直没能等到对方出现。
吴曦鱼也明白了李牧新为什么要这样。
引蛇出洞嘛！
走到街角时吴曦鱼才回头看了看，这里已经看不到小区那栋楼的窗户了。
“他们怎么没跟上来？奇怪！”
李牧新以为对方是来找自己报复的，但磨磨蹭蹭的走完了一条街，还在街边的一个小店里吃了晚饭，对方仍然没有出现。
李牧新不太放心，给黄平和刘兰各自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两人都安全回到了家里。
目标不是自己，也不是刘兰和黄平。
那会是什么呢？
自己诊所里全都是药，这些药加起来价值是挺高的，但是……
等等！
李牧新眉头一皱，想到了那几袋乌头丸。
别看包装粗糙，但是这几袋药加起来售价可能有二十多万。
乌头丸的卖价不是秘密，药也没刻意存放，就在柜台后面。
这些天人多眼杂，有人盯上也不算奇怪。
“你先回去吧，我去把问题解决了，他们可能是看上了那些刚制作出来的乌头丸。”
吴曦鱼点头。
“注意安全！”
房间里，原本只有两人的房间里现在人数变成了四个。
光头坐在床上，剩下几人或蹲或靠在墙边上。
“你说这药卖多少钱一袋？！”
光头的语气中有些不太敢信，手里拿着一个不到小孩巴掌大的白色塑料袋。
“三十！千真万确，我跟好几个从诊所里出来的老头老太打听的，不会有错，这袋还是我花了五十从一老太太手里买来的。”
光头甩了甩手里的塑料袋，将其撕开，药丸倒进了手里，房间里顿时多了一股中药味。
“这么点药，就能卖三十……”
光头想到了诊所柜台里的那几个大袋子，虽然看不清里面具体有多少，但数量肯定上千了，而且还是好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