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那个爹爹混账了点儿。”
“他甚至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也不能随便乱认亲,娘亲会生气的。”
听着小包子奶声奶气的说着大道理,那小奶音,居然还是这般认真。
夜辞的唇角一僵,大的不好搞定也就算了,怎么晓得恶业这么难缠。
想他也是一世英名,难道就要会在这对母子的五指山下了吗?
夜辞咬了咬牙,可看着容小溟担心的往外看的小模样,也只是耐着性子的解释出声:“现在你娘亲名义上,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皇上圣旨一下,诰命一封。”
“容轻颜就是我夜辞的妻子。”
容小溟仰着小脑袋,十栋肥东的看着夜辞:“你什么意思?”
“你娘是我的妻子,你就是我儿子。”
夜辞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是一片清明。
他这跟一个小孩子解释这么多干嘛。
那女人,早晚搞定。
干嘛要跟儿子说,他堂堂七吃儿子,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多丢脸。
“可娘亲不让。”容小溟说不过夜辞,就开始找理由。
记得上次,自己被夜叔叔给忽悠了之后,叫错了口,娘亲可是很生气的。
容小溟不想让自家娘亲生气,所以,只要是娘亲不喜欢的事情,容小溟就不会去做。
“溟儿,你认为夜叔叔怎么样?”夜辞还是有点儿不死心。
明明是亲生儿子,怎么就不忍自己呢。
容小溟歪着小脑袋,看着夜辞:“夜叔叔是大坏蛋,看到娘亲被欺负了,还能坐得住。”
而外面容轻颜对四周的谩骂声,表示完全不屑一顾。
可现在容轻颜的马车四周沾满了人,马车根本无法动弹,容轻颜只好不耐烦的道:“你们有没有完了。”
“挨个给我们道歉,带着你的孽种,离开盛京,谁也不会为难你。”武夫人一脸嚣张,说得更是一句比一句过分。
容轻颜愣愣瞥了对方一眼,手低的银针已经出来,只要这些人在废话。
那她也不屑用武力解决:“本小姐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道歉。”
“还有,我儿子在哪儿上学,和这位夫人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
吴夫人咄咄逼人,今天就是想要容轻颜出丑,想要人容轻颜颜面无存:“在这个学堂里读书,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的家小公子,你的孽种,可不配来这么好的学堂。”
“赶紧道歉,本夫人家里还一大堆事情呢。”
吴夫人颇有些不耐烦的道。
“快道歉。”
“贱女人,你哪有这么多说辞。”
“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
“呵,本小姐出现在这里就是浪费空气了?”容轻颜不屑冷笑出声,对于这些毫无底线的谩骂自己的人,都该死,她们都该死。
手里的银针晃动,容轻颜及腰动手。
可一个轻柔的力道,忽然握住了容轻颜的手腕,夜辞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吧容轻颜小手里的银针拿出来,丢到地上:“别怕,我在。”
轻柔的四个字,仿若春风化雨般,让容轻颜心底的力气随之减半。
容轻颜清醒过来,微蹙着一双如诗如画的黛眉,一双凤眸中,写满了不解。
夜辞自是给了容轻颜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眸光淡漠的看向那个吴夫人:“是本相带吾妻归来。”
“这件事情,与颜儿无关。”
“还请各位夫人,给颜儿道歉。”
吴夫人看夜辞相貌不凡,再加上夜辞对容轻颜的称呼,也猜出了夜辞的身份,不敢放肆,但该说的,必须要说。
吴夫人显然也没想到,夜辞也会在马车里:“道什么歉,这本来就是容轻颜的错。”
“夜相,您一直生活在外面,您可能是不知道五年前,容轻颜干过的好事儿。”
说着说着,吴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更有自信了。
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绿帽子的痛。
可吴夫人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站在夜辞身边的容小溟,眼睛一亮,这可是最大的绿帽子呢:“夜相,想必这孩子不是你的吧。”
“夜相,您说您什么都好,干嘛非要娶个曾经玷污神庙的女人呢?”
“爹爹,这个老婆婆再说什么,我听不懂。”容小溟拽了拽夜辞宽大的袖口,一脸天真无邪的小模样。
看在别人眼里,就成各种样子了。
夜辞弯腰,把容小溟抱在怀里:“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群无聊的人罢了。”
“小溟,你爹爹和你长得好像啊。”易森淼无意中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之后。
全场倒吸了一口凉水。
众人纷纷管擦起来,夜辞和容小溟的相貌出来,的确,要不是一大一小,这两个人分明就是长得一模一样。
吴夫人当然不想写:“这么大点的小孩子能看出来什么。”
“你们可别被这孽种给欺骗了。”
容小溟一脸无辜的看着吴夫人:“我骗你什么了?”
“爹爹还能有假的吗?”
“孽种,你别说话,这里没你说话的权力!”吴夫人狠狠咬牙。
夜辞的脸色恶意陈:“这位夫人,你这么出言不逊,很容易伤到孩子的。”
“还请你给小儿道歉。”
“夜相,你就是被容轻颜这个狐狸精给勾去了魂儿吧。”
吴夫人不禁后退两步,就这么认怂收场了吗?
不可能,凌菲郡主这口气,她必须得帮凌菲郡主除了。
要不然,她弟弟的事情,可怎么解决。
容小溟无辜的看向自家娘亲:“娘亲,狐狸精很漂亮吗?”
“我娘亲是人。”
“我当然是人了。”
容轻颜柔声应了一声,上前一步,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我容轻颜一向敢爱敢恨,你敢骂我儿子,打你这一下,就算是惩罚。”
“现在给我儿子道歉。”
“哈哈哈。”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容轻颜居然让本夫人给一个孽种赔礼道歉,真是天大的笑话。”
吴夫人捂着脸,眼神阴毒,却还是在校,也无妨亮出自己的身份:“本夫人的夫君乃是当朝吏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