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五年前,是谁害你的吗?”
果然,容轻颜的背脊一僵。
查出真相,也是容轻颜这次回来,最重要的目的。
看容轻颜顿住了,晋司恒不由得得意一笑:“答应本王三件事,本王就告诉你线索。”
“本小姐还以为你知道呢?”
“原来尽管手眼通天的三王爷,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晋司恒也不生气,这个女人,迟早要来求他的,“听说,你是个神医?”
“呃,三王爷你是问,医活人的,还是看死人了?”
“本小姐阴阳通吃,涉猎广泛。”
一提这个,容轻颜瞬间来了兴致。
她现在是不能拿晋司恒怎样,但恶心恶心晋司恒,她还是能做到的。
“活人。”
晋司恒咬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两个字。
想到晋司恒上次在敬明堂买火灵草的事情,还不惜用了是被价钱买。
现在看来,真是晋司恒有急用:“事先声明啊,本小姐这出诊金,可是很贵的。”
“容轻颜,你别太过分了。”
“呵。”
容轻颜不屑冷嗤出声,“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过分。”
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强忍着想冲上去把容轻颜给宰了的冲动,晋司恒缓缓松开了拳头。
是啊,要论过分,确实是自己更过分了些。
“噗通”一声,晋司恒双膝跪倒在容轻颜面前:“如果你还在怪罪五年前,本王退婚的事情的话,本王现在给你跪下了。”
“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呵呵呵。”
容轻颜忽然嘲笑出声,终于正视了跪在那里的晋司恒:“你以为你跪下了,发生过的事情,就能不存在吗?”
“晋司恒,你到底要天真到什么时候。”
“就算你让本王娶你为正妃,本王也心甘情愿。”
晋司恒的指甲嵌入掌心,说出来的话,咬牙切齿,几乎用了全身最大的力道。
一句话落,几乎就是全身无力了。
容轻颜歪着头,看看忽然一脸正色的晋司恒。
转头,就看向同样一脸正色看着自己的夜辞:“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觉得你太傻。”
夜辞如实得出结论。
容轻颜翻了个大白眼:“你这意思是让我见死不救了吗?”
“这趟浑水,可不好趟。”
夜辞只是看着自家小丫头,神秘一笑。
容轻颜脑海中灵光一闪,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知道晋司恒要去就什么人?”
夜辞低头看书,完全没了搭理容轻颜的意思。
“你倒是说话啊。”容轻颜不甘心,加重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反倒是晋司恒等得不耐烦了,“容轻颜,你到底救不救人,你给本王一个准信儿。”
“你当本姑娘是神仙啊。”
“连病人都没看到过,我就知道我能不能治好!”
容轻颜也炸毛了。
这年头,都是什么人啊。
自己认为的,就都是真理吗?
“你愿意去看?”晋司恒跪在那里,忽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容轻颜无所谓道:“看在你对那个人,也是真情实意的份儿上。”
“本姑娘就去看看吧,还有本姑娘的诊金很多。”
“然后丑话说在前头,并不是本姑娘去看了,就一定能治好那个人的病。”
“本王记下了。”
晋司恒咬了咬牙,对于容轻颜的一切要求,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晋司恒从地上站起来,掀开容轻颜面前的纱幔,就看到容轻颜正在夜辞喂着水果羹。
那情形,温馨,浪漫。
五年前,如果不是一时冲动,那是不是说,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在想什么?!
晋司恒猛地甩了甩头,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不得把我相公安置好嘛。”
容轻颜没好气的强调出声,又递了一勺水果过去:“吃。”
夜辞张口吃下,却是已经坐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不等容轻颜拒绝,晋司恒拧着眉,一脸嫌弃的看着夜辞:“就你这样,你能自己走路吗?”
一沉看也不看晋司恒一眼,已经自己穿上了靴子,站了起来。
看着夜辞站起来,晋司恒一下子有种被暗算了的感觉:“你你装病。”
而就在这个时候,夜辞的脚底一软,软趴趴的趴在了容轻颜的肩膀上。
容轻颜额角的青筋暴起:“起不来,你逞什么能。”
“你还嫌你的伤势不够深是不是。”
夜辞:“你跟这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那你能好好走路吗?”容轻颜不满瞪眼,不明白夜辞为什么非得出来添乱。
夜辞:“你不是有那个带着两个轮子的椅子吗?”
“你怎么知道?”
容轻颜清楚的记得,那个轮椅是自己放在空间里的。
有段时间,师父王老头子摔断了腿,可义庄四周荒无人烟。
最后还是容轻颜和容小溟母子两个,上山砍了木头,亲手做了这么个轮椅。
咳,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轮椅在她的空间里啊。
容轻颜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之前夜辞闯进自己空间的事情,那次的事情,到现在,容轻颜都没有弄明白。
那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夜辞一脸真挚:“我见过。”
“好,麻烦王爷帮我相公换一下衣裳,我去找轮椅。”
身怀空间的事情,是容轻颜最大的秘密,自然不会明说,即使要拿东西,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看着身穿一身睡袍的夜辞,再看看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容轻颜。
晋司恒的嘴角一抽:“你自己不是可以动吗?”
“我脚软,衣服在那边。”
夜辞指了指衣柜的方向。
晋司恒咬了咬牙:“好,本王给你拿。”
“真不知道,你小子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气,居然能让本王伺候你。”
夜辞三下两下的脱了外袍,双臂伸开,一副等待更衣的模样。
晋司恒咬了咬牙:“夜辞,你连穿衣服也不会了吗?”
“哎,头有点疼。”
夜辞忽然一皱眉:“我还是和娘子在家养伤吧。”
“这重伤未愈,又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