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在皇上安排的宫殿里住的好好的,这兰初公主就忽然闯进去了。”
“还在那里,带着人,大言不惭的说:那是她的宫殿,非要让我相公从宫殿里搬出去,还砸坏了宫殿里的许多东西。”
容轻颜说着,越说越来气,人们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全场寂静无声。
人们一个个的站在原地,仰着头定定的看着容轻颜,就等着容轻颜的下文。
容轻颜顿了顿,又道:“可,原本昨天的事情,本小姐是不应该说出来的。”
“夜夫人你别怕,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
“对啊,咱们这里这么多人呢,肯定会给夜夫人做主的。”
人群中,立即有人出声支持容轻颜。
事关皇室秘辛。
这个瓜,好吃得很。
“就是,夜丞相为人康概仗义,将来肯定是为民做主的清官,怎能被兰初公主如此羞辱?”
“就是前天晚上,皇上念在我相公在宫里处理政事到深夜,皇上怜惜相公辛苦,身子又不好,禁不起折腾,皇上就让我相公留宿在宫里。”
“谁知道,到了昨天早上,那刘贵妃又闯进去了。”
“还说什么在我相公寝宫外,找到了淑妃的手帕,怀疑淑妃娘娘在我相公的寝宫里。”
“我整晚跟着相公在里面,宫殿里有没有淑妃,我能不知道吗!”
容轻颜越说越激动。
而听到这些的人们,一个个的全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天,我这是听到了什么?”
“这刘贵妃也太过分了吧,纵容兰初公主去闯人家男子的房间不说,自己居然还带着人,去陷害夜相。”
“呜呜呜,夜相好可怜。”有心软的小姑娘,听到这里,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也有人想不通这里的事情:“都说,夜相是拯救我天临国与危难之间的福星,是改变天临国未来的人。”
“可这后宫的娘娘公主们,到底把夜相当什么了。”
“夜相的住处,说闯就闯,还非打即骂。”
“就算是对小猫小狗,也不能这样啊。”
容轻颜顿了顿,看人们的愤怒已经差不多的时候,再次开口:“最可气的是,刘贵妃居然去请了搜索宫殿的圣旨,刘贵妃带着人,可算是把皇上赐给我相公的宫殿砸了个稀巴烂不说。”
“刘贵妃还大言不惭的说给我相公赔偿,结果呢,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有大胆的书生,直接大骂出声:“天底下,还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还都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刘贵妃和兰初公主,你们干出这种事情来,你们良心上过得去吗!”
“哎,你别说了,要是良心上过不去,人家能干的出这种事情来吗?”
有人不屑冷嗤出声,看着头戴斗笠的晋兰初更是一阵来气:“怪不得敬明堂都不做兰初公主的生意呢。”
“有晋兰初这样的公主在,简直就是天临国的耻辱。”
“是啊,敬明堂的东家是最良心的了,就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有个小病小痛什么的,一时半会儿的拿不出银子,都给我们赊账,也不去我们家追债。”
“这么好的药铺,现在真是太少了。”
“晋兰初,你给我滚,滚去敬明堂。”有性子直的人,直接赶人。
也不叫晋兰初公主了,就这么直呼其名。
“滚去敬明堂,这里不欢迎你!”
“滚!”
有胆子大的,已经要走进晋兰初身后,被晋凌菲的侍卫挡在外面。
掌柜的看事态不好,逐默默走到了夜辞面前:“少东家,你看这……”
“放晋兰初走吧。”夜辞倒是没有为难的意思,直接开口要求放人。
掌柜的立即扬声道:“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
“兰初公主和我少东家的冲突,我等不变议论,这样对大家都好,还请大家息怒。”
“少东家?敬明堂有少东家吗?”
“是啊?在哪!”
不得不说,掌柜这句话真是管用,成功让人们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敬明堂的神秘少东家身上了。
掌柜看众人询问,面上神秘一笑:“我敬明堂的少东家,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正是夜相。”
“我就说嘛,夜相一看就是大好人。”
“对啊,这敬明堂在盛京城这么多年,干了多少好事,就算是哪里有个灾荒什么的,皇上还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敬明堂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捐钱捐药。”
“敬明堂才是真正的大善人。”
听着人们对敬明堂的高度评价,容轻颜只觉得眼前恍惚。
看看身边之人,那个人,一袭白衣,宛若天外走来。
一点点的走到了自己面前,用她从未接触的温暖,照亮了她脆弱的心灵。
可眼前这个神邸一般的男人,是云端高阳。
而她,神庙失身,就已经成了众生唾弃的罪人,就好像永远见不到阳光一般,只能龟缩在天下间最阴暗的角落里。
一个天上,一个地底。
他们真的能站在一起吗?
从未在夜辞自卑的容大小姐,忽然有了这种念头。
就在这时,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紧紧包裹,紧紧包裹住。
是那样温暖,舒坦。
容轻颜愣愣看向夜辞。
夜辞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在。”
简单两个字,却直抵容轻颜内心深处,那个宛若冰封之处,竟有了丝丝裂纹,咚,咚咚咚。
活跃的跳动不止。
看着小丫头这副傻傻的模样,夜辞只觉得好笑。
冲众人微微颔首之后,就拉着刚刚还张牙舞爪,现在乖得不像话的小丫头向后院走去。
直到跟着夜辞进了房间,容轻颜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怎么了?
被夜辞的美色所征服了吗?
容轻颜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沦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已经有小厮端上了饭菜:“公子夫人请慢用。”
摆好饭菜,小厮便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夜辞和容轻颜两个人,气愤一瞬间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