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凌云冷声回答了一声,就不准备在搭理这对根本不讲理的父母。
“你就是那个小杂种的一个书童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湘儿不对,你滚!”而那边容张氏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凌云的鼻尖大骂出声。
凌云也懒得去和一个泼妇讲理,而是一脸郑重的道:“镇国公,您也看见了,对于这种人。”
“您做得再多,都是应该的。”
“凌云,你这不是挑拨我和大哥的兄弟感情吗。”容辉不满皱眉。
容张氏直接道:“什么挑拨,那个小杂种的书童,又能好到哪里去。”
“大哥,不管怎么说,我一家三口这些年住在镇国公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年轻的时候,您和大嫂在外忙碌,这府里的方方面面,还不全是我们夫妇一手操持过来的。”
“不说别的,就说五年前颜儿出事的那件事,我们二房也是出过钱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不远处刚刚跳下马车的容廷枫立即炸毛了:“容张氏,你还好意思说这个。”
“我为什么搬出家里住,你不知道吗?”
“我这些年做了点儿生意,天知道被你黑心的占去了多少!”
“二公子,你这是对长辈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容张氏稳稳站在那里,却是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势。
看得容廷枫这个气啊,“你以为我没证据吗?”
“就是爹娘心善,不爱跟你计较。”
“大哥,你听听,你听听,这孩子都说了什么?”容张氏指着容廷枫的手指颤抖起来,翻了个白眼,大有要背过气去的意思。
容震宇看着,只觉得容廷枫这是无理取闹,这是在添乱。
“镇国公,末将就当今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请回吧。”而另一边,虽然罗申祥很想和容震宇痛痛快快打一场。
但自家闺女说得也不无道理,现在并不是发生冲突的时候。
再说了,那个容大小姐,还是自家闺女的朋友。
罗申祥知道,自家闺女小时候没少和自己来军营,男孩子的性子,与这盛京城里的千金小姐们,完全不是一个性子。
自家闺女好不容易有个朋友,罗申祥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女儿长这么大,唯一交到的朋友,就这么折了。
而另一边,容轻颜已经搀扶着自己娘亲过来了。
容清芷看着这场的情形,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一把揪住了容震宇的而都,另一只手掐腰:“闹够没!”
“你这还有没有完了!”
“走,快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不回去,我要把雨湘丫头救出来,雨湘丫头也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容震宇不依,看着军营里面的眼睛通红一片。
他经历过这种绝望,只要有他容震宇在,谁也别想伤害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而另一边,容轻颜迎上了仗义出面,拦住了自家爹爹撸猛行事的罗诗源,这个姑娘,是她今天才认识的啊。
而罗诗源就愿意为自己出头,甚至不惜为亲生父亲作对。
这件事,弄不好,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诗源,谢谢你,帮我拦住了父亲。”容轻颜上去抱了抱罗诗源的肩膀。
夜辞冲罗申祥拱了拱手:“给罗将军添麻烦了,本相带岳父大人想罗将军道歉。”
“夜相你这是何出此言,这不是应该的嘛。”看到夜辞在自己面前抱拳作揖,罗申祥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连连客气出声。
“多谢。”
夜辞再次感谢,给容轻颜使了个眼色,就要赶紧离开此地。
只是,已经晚了。
一阵马蹄声传来,以大王爷和七王爷为首的一众侍卫,已经冲了过来。
晋司坛看着和罗申祥站在一处的夜辞,目露鄙夷之色:“夜相,你深夜来此,不会是想拉拢罗将军吧。”
“父皇平生最痛恨结党营私了,你这样……”
“要是让父皇知道了,父皇得多伤心啊。”
“晋司坛,你胡说八道什么!”
一听这话,晋司含立即不乐意了,直接怼回去,他就是看着这晋司坛行动异常,硬是厚脸皮跟过来的怎么了。
再看看这情形,他不来还真不行。
晋司坛一脸老神在在的道:“这还用本王说吗?”
“夜辞现在和罗将军在说什么呢?”
罗申祥立即解释出声:“大王爷您误会了。”
夜辞:“本相就是替太子来巡视军营的,大王爷您有意见?”
谁人不知,罗申祥是个不可多得的将领,又手握重兵,这罗申祥是半年前回京的,多少势力要拉拢罗申祥,可都被罗申祥拒绝了。
而当今皇上最恨的就是:王爷臣子们结党营私。
这夜辞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话也敢当众说出来。
还有,什么替太子巡视?!
这么短的时间,夜辞已经归顺于太子了吗?
再想想之前接到夜辞在东宫借住的消息,晋司坛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夜相,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说出来,就能给太子带来灭顶之灾。”
夜辞:“只要太子想要,就是太子的。”
这完全就是笃定的语气。
晋司坛翻身下马,走到夜辞面前:“太子现在自身难保,你认为太子救得了你吗?”
“救不救得了,不是你说得算的。”淡漠的声音,仿佛自地狱传来。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晋司坛,也不禁浑身一僵:“好,你很好。”
“多谢大王爷夸奖。”
“夜相,这是怎么回事儿?”晋司含在这个时候,也不禁看出了在场的场面有什么不对来。
“父亲带着府兵出来打猎,晚上迷路了,误入这里而已。”说起谎来,夜辞硬是脸不红气不喘,好一派从容自然。
晋司含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帮倒忙了,连连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这怎么还带着女眷呢。”
“镇国公可真有心情,不知你的猎物呢?”
“让本王看看,也讨个好彩头。”
晋司坛阴阳怪气的接话。
夜辞:“这就不劳大王爷费心了,父亲一路劳顿,我们还是先行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