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韵儿立即反应了过来:“是该叫太子妃了。”
“拜见太子妃。”
谭韵儿猛地反应过来,向容轻颜施了一礼。
就好像,谭韵儿根本没见到太子那个人似的。
“谭姐姐,你是不是又在笑话我啊。”
“哎呀,看我这段时间忙的,都忘了答应过谭姐姐的事情了。”容轻颜忽地响起要给谭韵儿施针的,俏脸熏红,都有点抬不起头来了。
“我不急,一切等你们办完婚礼再说。”
谭韵儿礼貌回绝了容轻颜的话。
甚至容轻颜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她当然不会提及那些事情。
“还是谭姐姐最好了。”
亲昵的挽住了谭韵儿的手臂,看着谭韵儿这一家子整整齐齐的,有些懵:“谭姐姐找我有事儿。”
“没什么,就是我小外甥的事情,我姐姐想来谢谢你。”
纪乔的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容轻颜面前:“纪乔这辈子还能和儿子相见,多谢太子妃大恩大德。”
“快起来。”
“举手之劳,都是为人父母的,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容轻颜将纪乔扶了起来,环顾四周,却都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纪姐姐没带孩子过来吗?”
“殿下,原本你们大婚在即,我们是在不应该麻烦你们的,可是……”
纪锦炎看在在场这么多人,话到了嘴边,却不好在往下说了。
夜辞摆摆手,让人都退下。
“段文君,你还我孙儿。”
“娘,不行,弘儿需要治病。”段文君一再坚持着。
这是段哲也回来了,紧紧护着自家姐姐和小外甥:“毕夫人,做人要讲理的。”
“你这是干什么。”
“弘儿生是段家的人,死是段家的鬼,与你们何干?”
“秋月,将人先留下,把毕夫人赶走。”容轻颜直接作出决定。
而谭韵儿却拦住了秋月的去路,好言相劝:“颜儿,他们是合法夫妻,合理合法。”
“你这么做,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可这也不能看着那孩子,就这么被耽误了吧。”容轻颜表示,自己不能放手。
纪乔也道:“太子妃,我知您也是一番好意。”
“可这只能是他们自己解决,除非段文君自己意识上去。”
看着现在的段文君,纪乔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但傻女人,她能说什么。
只有自己认识上面,才能让自己解脱,让孩子不受苦。
容轻颜的话锋一转,改了口:“秋月,你跟段哲说,我给他假,让他送他姐姐回家去吧。”
“喏。”
有段哲在,应该不能让自家姐姐受欺负了吧。
“纪姐姐,可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吗?”容轻颜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纪乔。
纪乔纠结再三,却还是没说出口。
还是纪锦炎,直接道:“还请太子太子妃移步府上吧,路上说。”
上了马车,纪锦炎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那些孩子回家之后,就全没了精神,整天痴痴傻傻的呆坐着。
一开始,家里人只以为是孩子被绑架了几天出去,是被吓傻了。
可回去,这都七八天了,还是这样。
且还不吃饭也就算了。
纪乔家的三岁的小奶娃啊,居然去抓老鼠蛇什么,抓了就往嘴里放。
这样的认知,已经先后两次把纪乔给吓晕了。
最后纪锦炎派人一直不理左右的看着,才制止了孩子吃老鼠的行为,但什么蚂蚁啊,虫子啊,还是想吃,还能抓住。
马车停下。
小玲儿早早的就等在了大门口:“娘亲,你可算回来。”
“你快去看看弟弟吧。”
“崇儿怎么了?”纪乔走下马车,都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还是谭韵儿手疾眼快,扶住了纪乔。
小玲儿着急的蹦跶了两下,却还是说不明白:“哎呀,娘你去看看吧。”
“走,这就去。”
夜辞和容轻颜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跟上了小玲儿的脚步。
看着眼前懂事儿的小丫头,容轻颜的小眼神,忍不住的往人家小女娃的身上飘。
恨不得给打包带走。
但这怎么说,都是人家的啊。
还有亲人在的。
夜辞看出了小丫头的心思,却没直说。
毕竟想要个女儿事情,是急不来的。
就算怀孕了,也不一定是个女儿不是?
这么想着,夜辞反倒是想得开了。
要是再来个臭小子,可他可……
容轻颜给口吞白沫晕迷不醒的小奶娃诊了脉之后,在施针之后,小纪冲嘴里移除了鲜血,触目惊心。
基佬夫人看了,都被吓晕了过去。
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纪锦炎探究性的问道:“太子妃,崇儿怎么样了?”
“是蚀虫蛊。”
“中蛊者,就是想吃各种虫子,老鼠,蛇,甚至麻雀什么都想吃。”
“还好你们看得好,要不然,吃到了什么有毒的东西,随时可以毙命。”
“可这崇儿现在是,吃不到定期送来的解药,蛊毒发作。”
“那此蛊可有解?”纪锦炎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话间,还不忘看了纪乔一眼。
“我给崇儿吃了解毒丹,但必须将蛊虫引出来才行。”
“等会儿,崇儿稍稍恢复些,才能将蛊虫挖出来。”
“怎么挖?!”
纪乔的脸色一白,一听要挖,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
容轻颜看着纪乔随时都能崩溃的模样,张了张嘴,还敢说出口。
谭韵儿拉着纪乔:“姐姐,咱们去外面等着吧。”
“不,我就要守着崇儿。”
“当容轻颜看到,在崇儿手臂上游走的小虫子的时候:“可以。”
二话不说,用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容轻颜那带血的匕首,手起刀落。
手法精妙的将小虫子给挑了出来,手中匕首轻转,一刀将黑色的蛊虫,看成两半。
“崇儿这样,那其他孩子会不会?”
一边给崇儿包扎,容轻颜想得更多。
夜辞:“阎伦,去查一下。”
“特别是丢失孩子的家里查一下孩子们的情况,有没有收到过什么威胁信之类的情况。”
“喏。”
看着小妻子还流着血的手腕,夜辞亲自拿着金疮药,给小丫头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