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
“我又不能把你给吃了。”
容轻颜看着站在那里,那副唯唯诺诺的小绵羊模样,忍不住去吓唬段哲。
段哲却果然中招,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容轻颜看着段哲的眸光,越发探究起来:“就你胆小这么小,容小溟怎么可能听你的话。”
“我要听实话。”
段哲却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容轻颜:“小姐,小殿下是真的在学习。”
“不过在学习必修课之外,小殿下会让我给他讲很多故事,他喜欢听故事,读书自然也就认真了。“
“当真?”
容轻颜的凤眸轻敛,表示还有些不相信这个现实。
段哲严肃的容轻颜,双手抱拳,礼貌道:“段某从来不打妄语。”
“其实小殿下是个好学的孩子,可能是别人教学的方法不对吧。”
“用孩子感兴趣的东西,就能深吸小孩子的注意力。”
容轻颜:“听说你之前也当过教书先生,怎么也没见你教出什么名堂。”
听到这里,段哲的面颊微红,微微低着头,有些难为情的道:“小姐,您能不能不提以前的事情。”
“段哲,你要正视你自己,无论是现在的,将来的,还是以前的。”
被褥区这么一说,一下子段哲的头压得更低了。
段哲纠结了许久,才有些犹豫的从容小溟那拿来的一本书,递给容轻颜:“小姐,您看这个……”
“小殿下是想学吗?”
容轻颜好奇看了段哲一眼,翻开书册。
就看到里面一些难懂的字句:“你看得懂?”
段哲无措的挠挠头:“小姐,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什么都懂点,什么杂书都看过。”
“我看到小殿下在课余时间偷看这本书,小殿下还问我动不动,他说有几个地方看不明白,想让在下帮他批注一下。”
书上的内容,虽然没看懂多少。
但容轻颜也看出了,这是一本什么。
是关于炼器的,且还不是炼器基础的那种。
看样子,应该是比较复杂的成分:“段哲,你跟我说实话。”
“这个,你真看得懂?”
段哲点点头,有些警惕的看向坐在容轻颜身旁的谭韵儿。
容轻颜无所谓道:“纪夫人不是外人,有话直说便是。”
段哲咽了咽口水,想了又想才道:“实不相瞒,在下对此道颇有些见地,也自己试着练过……”
“你是炼器师?”
说得是问句,但容轻颜的语气中。
没有半点儿一吻的意思。
谭韵儿也是一愣,但随即低下头,继续绣花。
不该她听到的事情,她就当没听到就好。
段哲含蓄的点点头:“只是算不上什么大师,给小殿下启蒙倒是可以。”
容轻颜一下子站了起来,绕着段哲上上下下打量好几圈。
再看看段哲现在这身打扮。
明明都是太傅了。
还穿着一身青衫,打眼看过去,质量极其一般的那种。
难道彭璐都去买炼器用的材料了?
想到含着泪,容轻颜的眸光一凝:“当真。”
段哲:“当真。”
“那你就教教容小溟玩玩吧,毕竟炼器师太稀有了,能达到什么水平,全凭这孩子的造诣吧。”
“喏。”
有说了一些功课的事情。
段哲便礼貌告辞了。
看着自己手里堪称完美的香囊,容轻颜还有点发怂:“韵儿,你说这个送给阿辞,他能喜欢吗?”
“能天天带出去吗?”
“为什么不能,这女子送男子香囊啊,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谭韵儿将视线撇到别处,实在不忍直视。
也只能用这种手法,来评价下好姐妹的作品了。
而容轻颜看着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满意:“不错,虽然比不上卖的。”
“但我第一次修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阿辞应该会喜欢的。”
两姐妹一起用了午膳之后,谭韵儿告辞。
容轻颜兀自回屋午睡了。
傍晚十分,夜辞回来,就觉得这院子里格外寂静美好。
提鼻子闻了闻,这草木青新的味道。
不对,怎么有些糊味儿?
紧接着“轰”第一声巨响炸开了。
立即抬步想声音发源处走去。
只见自家小包子一身脏兮兮的跑了出来。
一把提起自家小包子黑炭似的小包子:“你干什么呢?”
“颜儿现在受不得惊吓,你不知道吗?”
容小溟自知理亏,耷拉着小脑瓜,久久不说话。
夜辞不禁拧眉:“到底怎么回事。”
容小溟指了指还冒烟的药房:“我就是尝试炼器失败了,爹爹,我真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大的声音,我错了。”
“爹爹,你能不能别这么凶。”
“不好看。”
说着,容小溟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按了按夜辞的嘴角。
一个黑乎乎的手掌印,绯薄的唇畔。
而那唇,依旧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快去洗干净。”
“阎伦,过去看看。”
夜辞给阎伦使了个眼色。
容小溟道:“段先生在哪里,不会发生火宅的。”
“不发生火宅,你很骄傲吗?”
“等等,你一个人胡闹也就算了,你带着段哲胡闹什么。”
夜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包子的话,到底有哪里不对了。
容小溟无辜的看着自家爹爹:“因为这是段先生对我背书飞快的奖励啊。”
“为了今天,我这几天来,已经背了是本书了呢。”
“快去洗洗。”
把手里的小包子随手一丢,容小溟稳稳的落在地上,向一身白花花的大白,伸出了魔掌:“大白,一起洗澡去。”
“嗷嗷。”
你别过来,别过来。
小爷很干净!
一个箭步跳出去,打遍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容小溟怎能就这么放过大白,替补追了上去:“大白,你别跑啊。”
“你以为,你这点猫步,我追不上你吗?”
“喂,你慢点跑啊。”
另一边,容轻颜被爆炸声阵型,出来查看情况。
就看到自家小包子和大白,一人一猫转瞬间,已经跑了老远。
抬步跟上夜辞的脚步。
而段哲,正拿着抹布,动作僵硬笨拙的在擦地。
还时不时的把,漆黑的抹布,放在漆黑的水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