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颜用一脸“你真不懂”的神色看着容雨湘:“雨湘真是太年轻了。”
“果然什么都不懂,你这还怀着身子,怎么能随便让人推拿呢。”
“这怀孕啊,不能施展,不能喝药,当然安胎药除外。”
“这走路啊,起身啊,坐着啊,都要格外小心。”
“这胎儿啊,说坚强也坚强,说脆弱也脆弱。”
听着容轻颜这么一说,容雨湘的脸色一白,完全吓到了。
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动不动就在容轻颜跪倒的样子,难怪她最近总觉得小腹坠疼。
一定是她太不小心了。
她对自家的孩子,太不负责了。
众人有寒暄了几句,容轻颜和夜辞告辞离开。
把夜思晴送到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停下,马车再次启程。
容轻颜的嘴角上,还挂着笑靥。
“笑什么呢,这么渗人。”夜辞好奇问道。
容轻颜:“我笑啊,大王爷估计用了生米煮成熟饭那招,才成功娶到了康满蜜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夜辞随口一问,对此没甚兴趣。
“怀的都快两个月了,估计康满蜜自己还不知道的吧。”容轻颜如实嘟喃出声。
夜辞更不在意,大手轻抚在小丫头平坦的小腹上:“我只关心这个。”
“颜儿,你可不能骗我,你真不难受了吗?”
对上对方凛冽如刀锋一般的眸子,容轻颜:“肚子里揣个球,怎么能和正常人一样。”
“那你还要生。”
夜辞不满嘀咕出声。
容轻颜狠狠瞪了夜辞一眼:“这怪我吗?”
“这怀上了,我也没办法啊。”
“其实,我还挺想要个闺女呢。”
“好好好,你怎么说都成,行了吧。”夜辞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去教训自家小丫头了。
容轻颜满意点头:“本来就是我说什么都行。”
“咦?这不是回宫的路啊。”
顺着敞开的车窗往外看,容轻颜有些发懵。
夜辞敲了敲对方的小脑瓜:“你不是不认识路吗?”
“总走的路,总会有印象的。”
“这条路我没印象。”
容轻颜认真解释着。
夜辞的宋瑟一凝:“颜儿,你真不记得这是去哪儿的路了吗?”
容轻颜翻了个白眼:“盛京城里的路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夜辞:“……”
容小溟:“娘亲,之前顺天府的人来找过爹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顺天府找你干嘛。”
这边正说着,那边马车已然停了下来。
夜辞:“阎伦,怎么不走了?”
阎伦:“是纪相的马车在前面,纪相和纪夫人已经走下马车了。”
夜辞掀开车帘,跟纪锦炎夫妇二人打招呼。
容轻颜看得一脸懵。
如果说,纪锦炎要是公干的话,那为什么要带着夫人来干什么。
纪锦炎却是一把将夜辞拽下了马车:“她们女人在一起说话,你瞎参合什么。”
“我要把颜儿送回家。”夜辞有些为难的道。
“回什么家,她们小姐妹多长时间没看到了,你整天守着,还让你的小丫头病了呢。”纪锦炎如实吐槽出声。
夜辞一噎:“那颜儿也要回家。”
“一起去顺天府吧,让他们在附近茶楼等我们。”而纪锦炎直接得出结论,顺手就扶着自家夫人,上了夜辞的马车。
另一只手勾住了夜辞的肩膀:“阿辞啊。”
“你们整日在一起不烦吗?”
“每个人都是要有独立空间的。”
说着,就拽着夜辞走。
夜辞看向正给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的容轻颜,只好跟着纪锦炎,上了纪锦炎的马车。
在马车上,容轻颜这才知道,顺天府得到了怎样的线索。
暗暗咬牙:“这么重要的事情,这货居然不跟我说。”
“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谭韵儿还跟着安慰容轻颜道:“你最近不是身子不爽利嘛,殿下肯定也是怕你担心。”
容轻颜望着车顶:“我有什么好担心。”
“韵儿,咱们去哪儿逛逛街吧。”
谭韵儿的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正好今天遇到你了,你帮我看看,我好像……”
看着谭韵儿微微发红的耳尖,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了。
容轻颜立即兴奋的给谭韵儿诊脉,而后一脸深沉的模样。
可把谭韵儿给急坏了:“还没有吗?”
“看来还得等些时日。”
“有了。”
容轻颜龇牙一笑,还不忘冲谭韵儿做了个鬼脸。
随手拿出一瓶安胎的丹药,塞到谭韵儿手里:“这可是我送给小宝宝的见面礼,你可得一定收下。”
“这是什么?”谭韵儿好奇问题。
容轻颜:“安胎的丹药啊。”
谭韵儿似乎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信息:“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东西,难道你也……”
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容轻颜平坦的小腹,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容轻颜笑着点点头,忽然之前很不正常的夜辞,忍不住解释道:“阿辞就是大惊小怪的,我就是动了胎气,他就闹得满城风雨,搞得我像半身不遂似的。”
“殿下着急也是应该的啊。”
谭韵儿倒是认真点点头,安慰容轻颜不要太焦虑了。
那边二人的马车,直接到了顺天府外的茶楼门口。
容轻颜的脸色一黑:“让我去听听能怎样。”
“我还能去给他抓凶手不成。”
谭韵儿倒是认命了:“走吧,咱们可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颜儿你怎么也不想我。”
“怎能不想,我家那位真是太无趣了。”容轻颜忍不住有吐槽一声。
可以说,这几天夜辞的严格,都快把夜辞本身的良好形象磨光了。
可有些时候,又是该死的暖心暖胃,让人跳不出任何毛病来。
面对夜辞,容轻颜除了失去了自由,倒也没什么。
容小溟拉了拉自家娘亲的袖口:“娘亲,我可以去顺天府找爹爹吗?”
“去吧。”
容轻颜点点头,没有了聒噪的小包子,两姐妹说话更加顺心许多。
说着说着,就不甘心只坐在茶楼里面等了。
谭韵儿道:“我说隔壁那家绸缎庄里,新进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