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相,你也太霸道了吧。”
容轻颜看着忍俊不禁,还在一旁调笑着,“人家睡会儿觉怎么了,瞧你这大惊小怪的。”
纪锦炎也有些着急了:“偶尔睡一会儿,当然没什么,可是这些天来,我每天看到韵儿,她都在睡觉,晚上还睡那么多。”
“在这么睡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太子妃,您今天和内人在一起大半天,就没感觉到内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纪锦炎不甘心的询问出声。
容轻颜想看白痴一样看着纪锦炎。
虽然有点傻,但这些不妨对自家好姐妹的关心。
想到这里,容轻颜对纪锦炎的看法还算不错,拉着夜辞往外走:“你自己的媳妇,自己去问。”
“哎,总是这么傻乎乎的,真不知道以后……”
容轻颜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果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个下文,一定要留给韵儿自己去说才行。
就连夜辞,都忍不住去白了纪锦炎一眼。
看着夜辞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容轻颜看着,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想想夜辞当时的蠢样子,真没比纪锦炎好上多少。
“噗嗤!”
二人一出房间,容轻颜就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夜辞也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丫头,还在说别人:“锦炎毕竟是第一次当爹,不明白很正常。”
容轻颜直接送了夜辞一个大白眼:“你第二次当爹,不还是不知道。”
“你这样,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反正我就是比纪锦炎机智。”
夜辞不满强调出声:“起码,我是发现了你的不对来。”
“纪锦炎那个傻帽,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继续送给对方一个大白眼,容轻颜虎着张俏脸道:“那就说说你吧。”
“你现在的反应,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挺正常的啊。”
顺着自家小丫头的眸光,夜辞低头把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在庭前养鱼的水缸前面照了照脸。
最后满意一笑:“挺好的啊,还是娘子喜欢的模样。”
容轻颜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阿辞,你一个大男人,还总喜欢照镜子,你说你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要是长得一般也就算了,你还生得这么妖孽。”
对于这长相,夜辞也是无辜的:“这能怪我吗?”
“谁让我娘长得那么好看的,我随了母亲呗。”
“但愿溟儿长大能像我多一点。”容轻颜的声音一凝,对此很是有一番自己独到的见解。
夜辞忍不住打断小丫头的话:“恐怕你想多了。”
“从现在看来,溟儿还是像我多一点。”
“要不,我怎么一眼就认出你们娘俩了。”
容轻颜回眸,深深的看了夜辞一眼:“你确定你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恩,娘子的脸,我一辈子的都不会忘的。”
夜辞狠狠点头。
可是怎么听都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如诗如画的黛眉轻佻:“你之前应该会想扒了我的皮吧。”
“你恨我还来不及,你怎么可能有多想我。”
夜辞:“可咱们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嘛。”
“有孩子,那可就不一样了。”
“我是一定对你们娘俩负责的。”
某女的俏脸一黑:“这么说,你就是为了孩子,才勉为其难的跟我在一起的吧。”
“哼,亏我还以为,你是冲我这个人。”
“真没想到,原来你也是这么庸俗的一个人。”
夜辞上前一步,立即挡住了小丫头前面的脚步:“颜儿,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啊。”
“我如果想要孩子,直接抢过来就行,完全不用连你一起带来啊。”
“你怎么能这么曲解我的心意呢。”
“这是曲解吗?这是事实。”容轻颜闷闷强调出声。
夜辞一手揽过小丫头的纤腰,一手揽过小丫头的肩膀:“颜儿,咱们有个孩子这是事实。”
“这件事情根本无法抹杀掉。”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和你正常相遇,相知,相爱。”
“好了好了,你别肉麻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眼角眉梢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
是啊,有时候她总是会往那边想,但看着如今近在咫尺的夫君。
定定的看着,容轻颜只觉得。
今生如此,就足够了。
有爱自己的夫君,有乖巧懂事的儿子,肚子里还有个尚未出世的孩儿。
以后一家四口,依旧是和和美美的。
看着小丫头一脸幸福的小模样,夜辞心下稍安,生怕这时候小丫头有什么疑神疑鬼的情绪,闹得心情不好了:“今天我有时间,咱们去后院的水榭里坐坐吧。”
“清凉,风景好。”
“等等哈,我去把我的竹子拿回来。”
容轻颜冲夜辞神秘一笑。
夜辞微眯一双好看的凤眼,默默看着兴奋走回去,很快又拿着一个小篮子走回来的小丫头。
看了眼小篮子里面的东西。
夜辞拿起绣了一半的竹子,看着上面明显比之前有所进步的针脚,却微微皱眉:“绣这个累不累。”
“要不别绣了。”
容轻颜强忍着怒气,尽量好声好气的道:“我已经无聊到绣花了。”
“就这点打发时间的事情,你还想剥夺吗?”
一听小丫头这幽怨的小声音,夜辞尴尬的咽了咽口水:“我是怕你累。”
“再说,你本来就不怎么擅长这个。”
“我不想让你勉强自己。”
一听夜辞这么说,不得不说,容轻颜还是有些感动的,将绣花的小篮子丢给夜辞,动作亲昵的挽上了夜辞的手臂:“不,别人有的东西,你也得有。”
“咱们差什么吗?”
“你看看纪相,成天那香囊,真真是换着样儿的戴。”
一听这话,夜辞差点没笑出声来:“哦?那你也想给我换着样的戴吗?”
“颜儿,那样你太累了。”
心疼的吹了吹对方的小手手。
容轻颜只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胀胀的,一种难以明说的温暖感觉爬上心头,再也无法散去。
只是当二人走到水榭外面的时候,就看到水榭里面站了一大群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