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对颜儿没法儿交代。”
“那个,你叫我什么?”
忽如其来的一声二哥,听得容廷枫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这个妹夫,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这让容廷枫一时半会儿的,还接受不了。
夜辞果断沉默了。
容轻颜没好气的道:“就是连名带姓的叫你。”
“你就舒坦了,是吧。”
容廷枫:“这好像是妹夫,第一次叫我二哥。”
“不行,我的找个什么记录一下。”
容廷枫慌忙想院子外头跑去。
被容轻颜及时拽住了:“你要去哪儿。”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说我是你姐,都有人信吧。”
一想到这里,容轻颜甚至还有些暗暗窃喜。
一下子多了这么大个弟弟,那心情:美滋滋。
可容廷枫就不好了,干咳一声,拉回自己的所有权:“我比你大两岁呢好不好。”
“怎么没大没小的。”
夜辞:“你好像心智不够成熟。”
仿佛一把刀,插在胸口。
容廷枫痛苦捂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的痛心疾首:“我伤心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容轻颜翻了个白眼:“二哥,你如果是个姑娘家,你这个样子,可能会有人同情你。”
容廷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还没说话。
就听夜辞不紧不慢的道:“你不是。”
容廷枫一噎:“妹夫啊。”
“你这嘴,真没必要这么毒的。”
“咱们好好说话,不好吗?”
而那边,夜辞早已拉着容轻颜,走进了前厅。
那边,凌兆和徐清越,都已经跟夜思晴打过招呼了:“兆儿你来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我好让辞儿去接你。”
夜辞:“他又不是不认识路。”
“娘,凌兆也不是为你来的。”
“为谁来的能怎样,来了就要见见面的啊。”夜思晴的声音一再凝重起来。
夜辞:“……”
看着从小就不对付的两兄弟,夜思晴也是一度头疼:“我说你们小时候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嘛。”
“现在怎么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
“哪有,娘你误会了。”
“哪有,师父你误会了。”
几乎是在同时,夜辞和凌兆一起杰斯出声。
这个倒是一场默契。
容轻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忽然觉得,这两个人就跟亲兄弟没什么区别啊。
现在这情形,就好像是两兄弟在吵架似的。
夜思晴也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两兄弟:“对我倒是挺齐心的。”
“他学我。”
“他学我。”
这回可真异口同声了。
夜思晴强忍着笑意,道:“难得你们两个都到的齐。”
“晚上帮我一起做饭吧。”
“哦。”
“哦。”
“你还学我。”
“你过分了。”
眨眼之间,两兄弟又掐了起来。
这模样,真真是像极了爱情。
容轻颜和徐清越对视一眼,不满道:“你们两个好像一对哦。”
“不可能。”
“你们看错了。”
夜辞和凌兆连忙杰斯出声。
容轻颜强忍着笑意道:“家里还有菜吗?”
“我们去逛市场吧。”
一提这个,夜辞不禁凝重起来:“哪里去不得。”
“现在,也就是玲珑阁能太平些。”
“不能吧,晋司坛,这是要把天临国的百姓全部灭口吗?”
容轻颜不禁惊呼出声。
夜辞无语道:“就是街上巡逻的士兵多了而已。”
“管得也比较多,哪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那你干嘛不让我出去。”容轻颜不满道。
夜辞本能看向容轻颜鼓鼓的小腹:“你现在不方便,乖啦。”
“可我在宫里都快被闷输了。”
“再不出去,我会憋坏的。”
容轻颜放轻放柔了声音,弱弱的看着夜辞。
和自家妖孽相处大半年下来,容轻颜可算是摸清了夜辞的套路。
这货就吃软的。
夜辞的心底一空,继续盯着小丫头的肚子看:“你这样出去会很麻烦。”
“现在街上还在抓孕妇。”
“晋司坛到底想干什么?”
“不行,看来我得引蛇出洞了。”
眉心轻敛间,容轻颜已经打定了主意。
夜辞:“先别着急,明天,或者后天,大哥那边的将士们就教练好了。”
“到时候,我安排的里应外合,一定能将晋司坛的人一网打尽。”
容轻颜点点头。
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将早已被她遗忘在自愿角落里的玉玺丢给夜辞,小声音依旧闷闷的:“虽然我也不想让你碰什么皇权。”
“可你生来,好像暂时也无法改变。”
“这天下,还离不了你。”
“你自己看着办吧。”
打开金丝楠木制成的木盒。
夜辞看着里面的玉玺,眼角一抽:“颜儿,你不会是收到玉玺之后,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吧。”
“呃,你想这么理解也行。”
咽了咽口水,容轻颜甘卡应了一声。
事实证明,她是真的把这事儿给忘了。
“走啦走啦,娘亲还等着我们过去帮忙呢。”
容轻颜果断转移话题,这么丢脸的事情,她真不想承认。
明明上次怀孕,她还挺机智来着。
但这次,就这么糊涂了,还健忘。
容轻颜甚至担心,自己会不会变成傻子:“呃,我记性好像不太好。”
“阿辞,你说我不会把你都忘了吧。”
“那就是我脑子受伤了。”
夜辞没好气的嘟喃着:“还有,就算是受伤了,你也不能把我忘了。”
“不对,你根本不可能受伤。”
“任何时候,我都不允许你受伤!”
容轻颜笑着点点头:“你也不许受伤。”
“不行,还是的备上些丹药,我这存货不多了,我要抓紧时间炼制一些。”
“不行,我现在就去。”
“阿辞,你跟娘亲说一声,我就先不去了。”
一把揪住就要去炼丹的小丫头,夜辞拧着眉,无语道:“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分得要去宫里混吃等死。”
“我怎么混吃等死了,我这是在保护无辜的人好不好。”
一听这形容,某女瞬间炸毛,还振振有词的解释着:“只有我亲自看着,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