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求生欲让容轻颜一头扎到对方付怀里:“你对我很暖。”
“就这样?”
沉默了两息之后,夜辞故作深沉的又问了一句。
无辜的对上对方询问的眸子:“不然呢。”
夜辞的脸色微凝:“我还以为……”
那边容轻颜竖起耳朵来听。
可瞪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对方的下文,反倒是等来了,来送衣裳的张大婶:“我是来送衣服的,敢问大夫贵姓?”
王大婶昨晚可是亲眼见过容轻颜是怎么治病救人的,对容轻颜敬重许多。
以至于,本能忽略了和容轻颜一起来的夜辞。
“我……”
“姓夜。”
容轻颜张了张,还没发出声音来,夜辞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姓氏。
容轻颜不禁拧眉:“我什么时候跟你姓了。”
“从你嫁给我那天,不就跟了。”
“没有!”
容轻颜继续狡辩。
夜辞上前接过了王大婶手上的衣裳。
王大婶道:“这些都是没穿过的,如果不合身的话,尽管说。”
“多谢。”
夜辞面无表情的道了谢之后。
王大婶尴尬离开,嘴里还不停的嘟喃着:“姑娘倒是好姑娘,怎么就嫁了这么个闷葫芦,还这么蛮横……”
看着王大婶走远了,夜辞这才有些不适的指着自己,看向小丫头:“我蛮横吗?”
容轻颜:“你这是霸道。”
“我觉得挺好的,不用改。”
“颜儿,你说得好勉强。”
夜辞的嗓音一凝,就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容轻颜无所谓的道:“你对我这样,我很喜欢啊。”
“为什么要改,改了之后还是你吗?”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夜辞沉默了几息之后,也释然了……
他都这么活了这么多年,一下子要改的话,好像挺难的:“颜儿,你这么惯着我,就不怕给我惯坏了。”
“这点小事改不改有什么区别,你越这样,说明越爱我啊。”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当然,特别不好的习惯,还是要改的。”
容轻颜起身,抱住对方的脖子,在对方绯色的唇畔轻轻落下一吻。
夜辞将视线移到别处,“我有什么不好的吗?”
“走啦。”
“那边那么多人,还等着咱们呢。”
“不急。”
夜辞不紧不慢的拉着小丫头往外走:“咱们现在可是俘虏,要有个俘虏的样子。”
“你家俘虏,还能在这里行走自如吗?”
容轻颜的嘴角一抽,从一开始,严天逸就没把他们夫妇当成俘虏吧。
当然,如果他们夫妇别有居心的话。
严天逸这帮人,也不可能不提防。
夜辞:“反正我是被绑来。”
“他们如果不表现出来些态度,我不会……”
“你不会什么?”
严天逸皱着眉,一脸严肃的女子和夜辞,严肃走来:“昨日匆忙,还没来得及问公子和夫人尊姓大名。”
夜辞:“没礼貌,哪有直接文人尊姓大名的。”
容轻颜闭了闭眼睛,这妖孽矫情,她总不能跟矫情吧:“我相公姓夜。”
“夜阑国的夜?”
果然,一听到这个姓氏,严天逸果然警惕起来。
就连说话的嗓音,也跟着阴沉下来。
夜辞不语,算是默认了。
容轻颜尴尬的看向别处,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人叫他们过来的具体状况。
之前,这些人说“朝廷抛弃了他们”,那如果直接说,夜辞其实就是夜阑国传说中的太子的话,那还不被这些人活活烧死。
夜辞:“重新认识一下。”
“我叫夜辞,这是我的妻子,颜儿。”
看着对方一挑眉。
容轻颜真没想到,夜辞居然如此坦诚,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吓一跳。”
一听夜辞这么说,严天逸反倒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是皇家的人。”
对此,夜辞只是一脸淡然:“这怎么可能。”
“一般皇家的人,不就喜欢有事儿没事儿的来点儿什么假仁假义的事情嘛,你们别看我从小生活在这个村子里,但对那些所谓贵族,都是一个德行。”
“有眼光。”
夜辞居然还点点头。
顿了顿,有加了一句:“可我到底跟夜家脱不了干系,你不会对我们夫妇有所怀疑吧。”
“你算是实在人。”
顿了几息。
容轻颜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听到严天逸大喘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我们村子能熬过这一关。”
“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夜辞笑眯眯的揉了揉自家小丫头的小脑瓜:“有我夫人在,村子里的人不会有事的。”
要不是看在有外人在,容轻颜肯定会把夜辞的手爪子拍掉。
真是的,都提醒多少遍了。
这妖孽,就是一点记性都没有。
且每次撸自己头发,都撸得那么从容自然。
就好像是在——撸猫。
想到这里,一下子容轻颜就更郁闷了。
二人心意相通,夜辞只一眼,就看出了小丫头的想法,没点破,只是紧紧攥住小丫头的纤手,十指相扣,大步向前走去。
检查过严老夫人的病情之后,容轻颜顿了顿才道:“先用昨晚的药方吧。”
“过几天,可以考虑要不要换药房。”
“还有,这不是病,也不传染。”
“可村子里那么多人都的了这病。”
一听容轻颜这话,严天逸不禁陷入沉思:“那为什么村子里这么多人都得了此病。”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更甚至,对一些身体强壮之人,其效果根本微乎其微。”
“可以让我看看其他人的病情吗?”
就在严天逸家里,严天逸空出一个房间,专门给容轻颜看病用的。
容轻颜看了一圈之后,得出结论:“你们这是有什么仇人吗?”
“不应该啊。”
严天逸不禁皱眉:“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的。”
“夜夫人您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就是个噗通村子。”
“普通村子”四个字,尤为刺耳。
容轻颜直接拆穿:“严公子既然不诚心信任我们夫妇,又何必请我们过来呢。”
“阿辞,我们回家吧。”
“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了。”
“好,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