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之前你们去城门溜达一圈的事情,我可以当成没发生过。”
“从今以后,你等就安心在这里生活。”
“你不会真是太子吧?”
这会儿,一开始从来没忘这边想的严天逸,不忍脱口而出。
世上没有免费的筵席。
所有的收获,都是要有付出的。
相比夜辞这么的什么都不要,严天逸更希望,夜辞能开出一个合理的价格出来。
夜辞深吸一口气,努力不把眼前这人给丢出去:“孤说过,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这么说,你真是轻澜太子?”
这会儿严天逸倒是信了。
夜辞稍稍点头:“阑京那边瞬息万变,孤不能在此久留。”
“殿下是得知我们这边的情况了吗?”
不知不觉的,严天逸连对夜辞的称呼都变了。
夜辞如实道:“不知道。”
“原本我与夫人在天临国处理一些事情,听闻阑京变动之后,才赶了回来。”
一听夜辞这话,严天逸不禁敛眉。
但严天逸从小到大的教育,又不让他多问多说什么。
严天逸这边一个人纠结着。
那边夜辞稳稳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道:“把这里的情况一边把。”
“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有,你这里到底村子,山寨,还是军营。”
“杂乱无章,也要乱中有序才行。”
“训练场在山后,我可以给殿下带路去看看。”
也不知为何,一向谨慎的严天逸,倒是对夜辞言听计从。
一句话落,严天逸自己都暗暗咬牙,他怎么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万一这个人是个假太子怎么办?
那岂不是暴露了破风军的存在!
可再看看夜辞面无表情的模样,再想想有夜夫人在时的模样。
这太子殿下,还真善变。
夜辞坐在原地不动:“明早再去吧。”
“先把这里的公文之类的拿给我看看,待会儿夫人就醒了。”
还真是什么都围着自家媳妇转。
“喏。”
严天逸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严天逸,你这臭小子还不快给老子出来。”
“你私自带兵出来,你就不应该向老子解释下吗!”
洪亮粗犷的声音传来。
夜辞顺着敞开的窗户往外一看,就对上了严隆那双锐利严肃的双眼。
看到坐在书房里的夜辞,严隆的双眼一愣,一个箭步上前踹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你,你太子殿下?”
“是我,严叔。”
夜辞礼貌摘下了戴在脸上的半阙银面。
“像,真是太像了。”
严隆端详着夜辞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像:“殿下您真是和皇上年轻的时候太像了。”
“和长公主也像。”
“只是,殿下有点白。”
严隆还不满的挑剔出声。
夜辞的嘴角一僵,他之前常年卧病,想被晒黑,也得有那个机会才行啊。
而身体好了之后,却总是跟着小妻子做马车,也没什么暴晒的机会。
明显看到夜辞的神色一沉。
那边阎伦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转移话题:“殿下自己来的吗?”
“被绑来的。”
夜辞没好气的说着。
真没想到,这破风军的首领,他还认识。
严隆对自家儿子一瞪眼:“你怎么能这么对殿下。”
“还有,谁让你去荣江城挑事儿的,我们是朝廷的军队,我们怎么能做造反的事情!”
“我这不是没成功……”
严天逸尴尬的挠挠头:“我要是不去的话,也许就错过殿下了呢。”
“爹,这也是一种福分。”
“福分什么!”
直接一个暴戾敲在严天逸头顶:“殿下要不是恰巧在荣江城,看你怎么收场。”
话落,严隆单膝跪倒在地,还不忘拉着儿子严天逸一起跪下。
“荣江城的事情,是犬子猛撞了,还请殿下责罚。”
“严将军轻启。”
夜辞随手用玄力将严隆脱了起来。
严隆对上如此玄力,心底震撼。
便跟着站了起来:“犬子是不是打扰了殿下的事情。”
“破风军总归是朝廷的军队,朝廷不会不管。”
“只是现在阑京出了些乱子,一时间,没顾上这边。”
“这件事情,倒是孤对不起破风军才是。”
夜辞礼貌道歉。
严隆一听这话,再想想大家的病情,也是一阵惆怅:“哎,可能这就是命吧。”
“殿下速速离开吧。”
“别把病情传染给殿下才是。”
“严将军不必如此紧张,内人已经查明,这是一种毒药,重者致命,但这病并不传染。”
夜辞将事情如实告知严隆。
严隆一听这个,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回归原位。
忽然想到了重点:“殿下成亲了?”
“为何夜阑国没有通知?”
夜辞:“夫人是天临国人氏,我们在天临国办的婚礼。”
“原来如此。”
“这么说,殿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天临国?”
严隆的神色一凝,明显对太子不在夜阑国的事情,不是很赞成。
尤其是太子大婚,这可是该普天同庆的事情啊。
怎么可以:“殿下,您这婚礼是不是太仓促了。”
“孤喜欢清净。”
夜辞才不会说,自己差点入赘到媳妇娘家的事情呢。
严隆对此很不满意:“不行,殿下理由重办大婚才是。”
“这是普天同庆的大事。”
夜辞:“……”
其实,他是不介意的。
可想想自家小丫头现在那样子,着时不适合在折腾了:“今晚吾妻应该就能配出解药,二位且宽心。”
“内人该醒了,我去看看。”
严天逸的俊脸一黑,这个太子,到底是被媳妇迷惑成什么样子了:“殿下不是要看公文吗?”
“送我房间里去就好。”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家夫人怕生。”
说着,夜辞起身走出了房门。
严天逸的嘴角抽了又抽:他可不认为,能随手拿出来,能轻松毒死一支军队的女人,会怕生?
“臭小子,快去准备公文,你这是什么表情。”
严隆上去给了儿子一个暴戾,严肃提醒出声。
严天逸揉了揉后脑勺:“爹,你觉不觉得,殿下这是在可以忽略我们这里的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