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好大的官儿呢。”
“你能舍得让你怀孕的妻子,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呆着。”
夜辞看向容轻颜。
容轻颜也正好看向夜辞,二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夜辞上前,紧紧攥住了小妻子的纤手:“夫人喜欢哪里,在哪里住着都行。”
“切,要我看,就是公子的家里人,根本接受不了这女人吧。”
“高红杏,你胡说八道什么!”刘大柱气得恨不得上前给高红杏打一顿。
可对方毕竟是个女人。
无论是出于那种方面的,他都不敢动手。
“刘大哥别生气。”
容轻颜还开口安慰刘大柱。
刘巧儿给家里人送水,正好遇到这情形,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一听容轻颜叫自己大哥,刘大柱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夫人您太客气了。”
“颜儿,这时怎么了?”刘巧儿担心的看向容轻颜。
容轻颜看向高红杏:“她看我相公太优秀了,起了什么嫉妒心思吧。”
“非说我是我相公在外面养的外室。”
“高红杏,你不知道实情,你能不能别乱说话。”
刘巧儿气得一跺脚:“大家都是良家子,哪有你这么锯齿心思。”
听到这里,赖刚的脸色也不甚好看:“走。”
眼看着赖刚带着人走,县太爷还没走,留在刘大柱身边溜须拍马。
一时间,高红杏尴尬无比,掉头就跑:“赖哥哥,你等等我。”
听到最后最后扭扭捏捏的声音,所有人恨不得吐出来。
“刘将军,你这回来,怎么也没通知一声呢。”
“本县也好派人去迎接一二。”
县太爷还想讨好刘大柱。
刘大柱心底狂汗,他甚至不敢去看夜辞的眼睛了。
夜辞拍了拍刘大柱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将军了。”
“回来一次,别苦了家里人。”
“喏。”
刘大柱不胜惶恐,连连称是。
“刘将军,你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你应该请乡亲们吃饭。”县太爷不怕死的提议。
刘大柱看着夜辞推着轮椅走远了,脸色一沉:“我只回家几天。”
“还有,别暴露我回来的消息。”
“等我衣锦还乡的时候,这个不用你提醒。”
“下官明白了。”
县太爷何等精明,立即明白了刘大柱的意思。
看了看夜辞已经走远的背影:“那人是谁啊?”
“好生俊俏的公子,就是脸色太难看了,吓死我了。”
“那是我上头的。”
刘大柱狠狠瞪了县太爷一眼:“赶紧带人回去,就当今天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下官明白,下官告辞。”
“相公,你真当上了将军吗!”
而刘巧儿看着眼前的相公,还有点做梦的感觉。
刘大柱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一个威远将军而已。”
“那是几品官,比县太爷厉害吗?”刘巧儿满脸崇拜的看着刘大柱。
刘大柱:“五品官。”
“和知府是一个品阶的。”
刘巧儿瞬间张大了嘴巴:“相公,你也太厉害了吧。”
“小点声,我家将军向低调。”
刘大柱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刘巧儿想起了夜辞:“那和你一起回来的将军,是几品。”
刘大柱笑着摇摇头:“我不能说。”
“总之,咱们的听人家的。”
“媳妇,你别看将军年轻,打起仗来,那可厉害了。”
“我听相公的。”
接下来五天里,夜辞甚至都有点爱上了这里。
如初而坐,日落而息。
晚上,还能跟小丫头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说说家长里短的,倒是格外舒服惬意。
“阿辞,快出来,今天打架进山打猎。”隔壁的壮汉,邀请夜辞去打猎。
夜辞幽怨的看向自家小媳妇。
很不想去的意思。
容轻颜却笑着冲夜辞摆摆手:“去吧,你这总是不去的不好。”
“可我不想去。”
这小声音,甚至还有些幽怨。
容轻颜不紧不慢的道:“可是我喝和鸡汤。”
“好吧,那我尽快回来。”
刘大柱也在打猎的队伍里,一路上,三个村里的汉子,给夜辞科普了不少进山去的常识。
为了让小媳妇在村里呆得好,夜辞也不得不复合几声。
大家看夜辞不爱说话,渐渐的,也很少和夜辞说话了。
不过夜辞打猎是真厉害……
午后,夜辞就一个人扛着一头黑熊回来。
惊动了全村的人。
夜辞也没指望拿这个去卖钱,他也不缺钱:“晚上大家一起吃了吧。”
“谢谢阿辞。”
“阿辞真仗义。”
夜辞也没说自己叫什么,就听容轻颜叫他阿辞,村里的人,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下午的时候,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凡是能动弹的女人,就都出来帮忙收拾这头熊了。
刘大柱有些别扭的走到夜辞面前:“阿辞,咱们有肉了,还没酒。”
“要不我去城里买?”
夜辞一点头:“去吧。”
看刘大柱还没走,夜辞不禁一愣:“你怎么还不去。”
刘大柱有些别扭道:“那个,我这几个月的饷银,都给俺媳妇了。”
容轻颜立即拿了两张银票出来,递给夜辞。
夜辞丢给刘大柱。
“谢谢夫人。”
刘大柱欢快的应了一声,还不忘回头看看夜辞和容轻颜两夫妻,嘴里笑声嘟喃着:“敢情皇上的银子,也贵媳妇管。”
夜辞听到,抽了抽嘴角。
他都听到了。
“我可没没收你的银钱。”容轻颜觉得自己冤枉。
“别人家都这样,要不你帮我管管?”
夜辞勾着嘴角,这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每一家的生活,都是那样真实,友善,团结。
相比这里的村民,再想想天临国那个不堪的家……
夜辞不禁摇了摇头:“等溟儿长大了,咱们就找个这样的地方好不好。”
“要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好。”
夜辞一口答应,一直这样下去的话。
还真不错。
可容轻颜看着夜辞嘴角上隐隐露出来的血迹:“你受伤了?”
“没。”
夜辞本能张开拒绝。
鲜血已经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那怎么回事。”容轻颜皱眉,手按到夜辞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