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臭嘚瑟的结果就是:应了一阵不小的箭雨。
可二人轻功绝顶,很快摆脱了追兵。
夜辞一路上,带着容轻颜回了自己的营帐。
皇上的待遇,果断和杂物间没法比。
容轻颜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最终满意点点头。
“以后就这身出去吧。”
看了看小丫头一身女装,夜辞满意点点头。
容轻颜却摇头:“这是军营里。”
“我穿成这样不好看。”
“不过,应该不用束胸了。”
一想到不用束胸,容轻颜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夜辞忍不住抽抽嘴角,也能想到这有多难受。
尤其是现在,一天比一天热了,更难受:“还是穿男装吧。”
“那我要公开身份吗?”
容轻颜有些犹豫。
不知道自己出现在军营里,会不会给军营带来不好的影响:“当然要知道。”
“你是吾妻,在哪里都是。”
“可这里的士兵,根深蒂固的想法就是:女人不该出现在这里。”容轻颜有些犹豫。
她不是不想做出自己,不想让大家知道,女人也是能做一切的。
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夜辞却不这么认为:“这世道该改改了。”
“颜儿,你以前的世界那么好,你到这里是怎么适应的啊?”
“还能怎么适应,适者生存呗。”
“不过,我更想让女人在天地间,能占有一席之地。”
容轻颜一摊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
好像也不怎么难过吧。
反正之前她一直窝在义庄里,接触最多的,是死人。
“去看看阮子安?”
夜辞一挑眉。
容轻颜一顿,道:“你不是要抓内奸嘛。”
“你已经在应张立躺了半个月,我想应该快了吧。”
“好,那就再等等。”夜辞应了一声。
容轻颜看着夜辞抿唇轻笑:“明天你派人去城里接我。”
“我既然是以皇后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就不能凭空出现在这里。”
“那我亲自去接你。”
夜辞立即应了一声。
容轻颜却严肃道:“不,你不能出去。”
“要表现出,你重伤,我来探病的模样。”
“得以,让头信任放松警惕。”
“那我让阎伦去。”
“恩。”
“今天方便吗?”夜辞忽然压低了声音。
容轻颜的脸颊熏红:“你这外面这么多人,不好。”
“你不想我吗?”
“想,唔~”
翌日清晨,容轻颜就自己偷偷跑到城门口等着了。
等了许久,阎伦都没来。
容轻颜在茶水摊上简单用了早餐之后,有喝了两壶茶水。
正想着,要不要自己先走的时候。
阎伦带着一队人马,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赶来了:“见过夫人。”
“夫人这边请。”
“你们怎么才来?”
容轻颜等得有点窝火。
阎伦带着半阙黑色面具,有些为难道:“是主子说,夫人身体娇贵,一定要把马车铺得软软的,还要选最精锐的士兵,来保护夫人。”
“行了行了,快走吧。”
“重伤还不忘了讲究。”
容轻颜应了一声,就美滋滋的上了马车。
等着自己以正式的身份,住进军营里面。
却不成想,容轻颜一进军营,就被樊宏康带着人,拦住了去路:“阎统领,这里是军营。”
“可不是什么人,就能随便带来的地方。”
阎伦:“这是皇后娘娘,来看陛下的。”
“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你说是皇后,就是皇后吗!”
“万一有人冒充怎么办?”
“事关重大,出于责任,本官必须例行检查。”樊宏康挺着肥硕的大肚子,带着一群手下的精锐士兵,挡在前面。
“陛下危在旦夕,樊宏康你身为监军,你不去管敌军的事情。”
“反倒来这里拦住本宫的去路。”
“本宫可以认为,你这是不想陛下好了,其心可诛吗?”
淡然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让人背脊发凉。
樊宏康的双膝一软,单膝跪倒在地:“皇后恕罪,下官职责所在。”
“监军的职责,是见官军队,与本宫何干。”
“让开。”
樊宏康低着头,只能承认错误:“喏。”
樊宏康起身,冲身后之人一挥手,给容轻颜的马车让出一条路。
人却跟着容轻颜的马车,一路走到了夜辞的营帐前,还要跟容轻颜一起进去。
容轻颜不禁皱眉:“樊监军很闲吗?”
“皇后误会了,下官只是关心陛下的身体。”
“樊监军有心了,陛下这边自有本宫搭理,就不劳监军操心了。”
说着,容轻颜径直向营帐门口走去。
门口的士兵礼貌让出位置来。
樊宏康跟在容轻颜身后,没有半分想退缩的意思。
容轻颜一回头:“樊宏康,你是怕本宫谋害陛下不成?”
“下官不敢。”
樊宏康立即说着“不敢”,一张老鼠眼睛不断往寝帐里面瞧。
就差把寝帐戳出一个洞来了。
“陛下现在伤势过重,不易打扰。”
“等陛下好些了,本宫自会让樊监军和诸位将军前来探望的。”
容轻颜抬眸,眸光在樊宏康身后将领的脸上一一扫过。
她必须记住这些人,提防起来。
而后容轻颜飞快转身,命人关严实了寝帐的大门。
夜辞还像模像样的躺在宽大的床榻上。
直到看到容轻颜一个人走进来,就要起身。
容轻颜示意他先别起来,而后自己坐在床前,拿出药箱,像模像样的真给夜辞把脉了。
夜辞的眼角一抽:“不用装得这么像吧。”
“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乖乖吃饭睡觉,怎么了!”
容轻颜一挑眉,双手抱胸,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看着心爱之人的一举一动,夜辞都觉得可爱极了,一把将小丫头拖入怀里,还贴心的帮小丫头脱了鞋子:“一大早就出去了,累坏了吧。”
“不累,就是阎伦怎么过去那么晚,我等了好久。”
“给你的马车,不得舒服点吗?”这一点,夜辞承认,是自己磨叽了。
“我已经学会骑马了。”容轻颜不满嘀咕出声。
一听这话,夜辞浓眉轻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