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是其他人,你也会这样?宁稀,看来,刚刚那小子说的没错,你果真是个随便的女人呢。是不是是个男人,只要能被你利用,你都会扑上去?”他说话的时候,离她很近,温热的气息,带着强烈的怒气,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嘴角的笑容却没落下,而是抬眸对上了他那双阴鸷的眼眸,“是啊,你刚刚也听到了,我的碧海阁被查封了,虽然我有信心,我们的人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黑心勾当,但是,等我查清真相,那些不好的谣言怕是早就传开了。伤害一经造成,事后再怎么弥补,都会留下伤痕。而我不允许我的碧海阁留下任何污点。至于我自己,身上的污点够多了,不介意多一点。”
宁稀自以为自己已经够黑了,她也不怕委屈,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很自然的。可事实上,她紧握成拳头的手,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委屈和愤怒。
在他眼里,自己是什么人?
她知道,他这个身份的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前仆后继的女人。事实上,只要能跟她攀上关系,确实能换来各种好处。就好比现在的宁稀,只因为赫连景跟她多说了两句话,大家对她的态度就客气了不少。
但,宁稀向来不屑用出卖自己的方式来换取利益。
她不是什么烈女,也不会自命清高到不去依靠任何力量,就妄想靠自己一个人的本事往上爬。例如哥哥给她提供的便利,她会看情况收下,但她出道这么久,还真的是靠自己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比起依靠别人,她更喜欢用自己的双手,却创造自己想要的一切。
至于碧海阁,她确实是想找人帮忙,但不是赫连景,她觉得自己跟赫连景还没那么熟。
“很好,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赫连景已经被气得连笑容都无法保持了,沉着一张脸,捏着宁稀小脸的手控制不住的在用力,“既然这样,何必去酒店?在车上不是更刺激?我还没试过呢,不介意把第一次给你。”
说着,不等宁稀说话,就猛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
宁稀猝不及防想要闪躲,但已经迟了,男人性感的薄唇,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和残留的烟草味儿,猛地侵袭过来,狠狠攻占了她的感官,让她连呼吸凝固了。
他的吻,凶猛中带着怒气,狠狠的啃了几下之后,又不满足于单纯的触碰,开始用力啃咬试图让她松口。
宁稀短暂的失神之后,终于吃疼清醒出来,红着脸推搡着突然蹭过来的男人,张嘴就骂,“赫连景,你在做……唔……”
话没说完,一直侯在门口的嘴猛地就往前,彻底攻占了她的小嘴。
属于他的味道,零距离的在她的嘴里蔓延,一点一点的,像是致命毒药,让她的心脏完全失控,疯狂跳动的样子,像是随时都要从肚子里蹦出来。
明知道该推开他的,可是抵在他胸口的手,却不知为何慢慢失去了力气。不,不止是双手,她几乎是全身都变得无力了,软绵绵的,像是生病了一般。
可她竟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沉迷其中,直到……
也不知道被啃了多久,宁稀感觉自己的嘴都不是自己的了,麻麻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和灵魂都不受控制的开始飘飘然。
但当然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胸前,试图撕扯她的衣服的时候,她还是清醒了过来。
像是做了一场梦,被突然吓醒的一般,她猛地睁开了迷离的双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红着脸叫道,“赫连景,你要做什么……”
分明该是凶巴巴的语气,可从此时的她嘴里说出来,却软绵绵的,哪里像是在骂人啊?更像是在撒娇。
赫连景松开了她,喘息着,一双狭长的凤眸,染上一丝淡淡的欲望,变得更加撩人,几乎多看一眼都要沦陷。
他的声音,也沙哑了几分,语气轻佻中又带着暧昧,“你说呢?”
他的脸依旧离她很近,只隔了几厘米,说话的时候,热气打在她脸上,痒痒的感觉,像是有只猫儿在那里轻挠,难受的很。
“不是你说的么?你的碧海阁不能有黑点,而我,可以帮你,不是吗?”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的小脸上抚过,最后落在了她还湿润的红唇上,徘徊着。
宁稀弯起嘴角,心里是生气的,气他居然把自己当成那种人。但同时又觉得,自己跟他才见过几次罢了,他会这么想似乎也很正常。毕竟像是他这样身份的男人,身边总是会有不少女人贴上去,要是有谁不贴了,他怕是都觉得不正常。
“确实。”宁稀的手轻轻抓住了他在自己唇边乱动的手,笑容灿烂得跟朵花儿似得,“景少不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财阀总裁,说话做事都够干脆利落。可惜……”
宁稀说着,一把将他的手掰开,微微眯起了双眼,依旧笑容明媚,“我好像也没说我必须要选你,虽然我是个落魄的十八线小明星,但我的选择还是挺多的。”
说完,她解开了安全带,就要下车,却被赫连景一把抓住了手。
显然,他没想到宁稀会这么说,原本就被气得不轻的赫连景,短暂的错愕过后,直接被气笑了,“哦?你的意思是,你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谁?程子梵?还是刚刚那个不自量力的男人?或者,你什么时候还傍上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这语气,怎么像是男朋友将女朋友抓奸在床了似得,在质问呢?
宁稀蹙眉道,“这似乎跟景少没什么关系,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不认为我们一起揭了个牌牌,吃了个饭,又不小心亲了一下,就能代表什么了。”
语毕,她一把挣开了男人的手,推门就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被留在车子里的赫连景,气得脸都黑了,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奇怪的女人,分明是她自己承认自己随便的。在餐厅走廊上的时候,也是她自己主动勾引的自己,可结果他真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她却耍脾气了?
她以为自己是谁?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都没兴趣,难得被她勾起了兴致,她居然敢逃?她以为她能逃得掉么?他赫连景看上的东西,还没有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