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可怔神,稍后,目光看向叶唯昭,叨了句,“八成是古谭的事情闹的。”
叶唯昭薄唇轻抿,一言不发。
苏亦见状又道,“不会是你吧?”
“你怀疑我?”不满女人的问话,叶唯昭紧戳了眉峰。
苏亦可双手圈住了男人脖颈,在他脸上很响地香了个,“不是怀疑,只是自然猜想而已,古谭出事,古家玩完,古慕飞受了气,跑出来找你撒气,也算事出有因,就不与他一般见识了。”
苏亦可嘟着红唇,帮古慕飞讲话。
“喜欢上他了?”
叶唯昭眉峰轻挑,薄唇弯成个漂亮的弧度,看起来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男人吃醋了,苏亦可心情舒坦极了。
男人为她吃醋,说明在他心里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玉指刮了下他的鼻子,道,“我的心在哪儿,你还不知道。”
她爱他,好多年了,从读书时到现在,从未改变,她爱的这样辛苦,艰难,又怎么可能轻易变心。
叶唯昭是她的男神,当时,在学校也是全校女生膜拜的对象,感觉到苏亦可眼神的痴恋,叶唯昭垂下的眼睫,遮住了那抹突涌的寒意。
“在哪儿?”
他问。
她答,“明知故问。”
“真不知道嘛!”
苏亦可踮起脚尖,又在他脸颊上叭地吻了个。
脸颊倏地就绯红了。
“费南城最近怎么样?知道吗?”给了苏亦可一个热切的法式热吻,叶唯昭撑起身,给自己点了支烟。
苏亦可起身时,动手整理着仪容,“费宅传出的是,费承颐病重,费南城焦虑过度而晕倒。”
见叶唯昭脸色并不好看,苏亦可赶紧道,“别小看容恩,她在国外修的可是金融,再说,是你们老夫人亲自送去的。”
容恩能扭转费氏的局面,并不出乎叶唯昭的意料。
只是费南城晕倒,这事是否属实,他持置疑态度,毕竟,费南城太狐猾了,好几次,都甩锅给他。
他带着秦木兮逃亡后,费氏的事,就很难再打听到半分。
自从那件事后,老夫人连电话也不接他的了。
“容恩喜欢费南城?”
苏亦可拢了拢秀发问。
“从小就喜欢。”
“是喜欢人,还是喜欢费家的钱?”
叶唯昭唇角的笑容勾深,“亲爱的,这话,你得问容恩本人去,女人最了解女人,你觉得,她喜欢什么?”
苏亦可想了想,慢悠悠道,“应该都有吧!”
“聪明。”烟蒂丢掉,食指轻点红唇。
坐上车,扣上安全带,苏亦可将手臂撑在车壁上休息。
“去哪儿?”双眸轻阖,徐声问出。
叶唯昭没有说话,只是动手拉开了引挚。
车子一路驶出车库,向宽敞又平坦的国际轨道上没滑去,路上的风景,苏亦可没心思欣赏,太困了,她一觉醒来,车子已驶进了一条了隐蔽而又绿树成荫的通道。
四米宽的道路,只能容得下一辆车,如果对方来车,都不一定能错得开。
道路走至尽头,是一片成排的绿色简易房,整整齐齐的房间,总共有十好几间,车子驶到一间简易房门口,熄火后,叶唯昭下车绕到另一边,为她打开了车门,苏亦可跳下车,抬头四处望了望,“这是哪儿?”
“有一个重要的人,咱们得来探望下。”
说着,叶唯昭已拿出手机拔号码,电话接通,不知道对方说什么,他拧了下眉宇,收了手机后,拽着苏亦可从最中央的简易房穿走了进去,喇叭形状的牵牛花开了,娇艳一片,红红绿绿夹杂在一起,美不胜收,摘下一朵牵牛花,别于鬓发边,苏亦可哼着网红歌曲跟在叶唯昭后面往前走。
一大片水泥地面前,是一道楠木门,这种地方居然能看到楠木门,苏亦可觉得有些蹊跷,心情忽然就不美丽了。
一抹人影从对面的竹林子里窜了出来,见了他们后,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楠木门开了,屋子里,消毒水味儿扑鼻而来。
呛得苏亦可眼泪直流,将手放到鼻冀间煽了煽。
不期然,她就撞到了前面的肉墙上,鼻梁撞疼了,揉着疼痛的鼻尖,退开一步时,嚷着,“怎么不走了啊?”
无人应声,目光往前面望去,才发现前方已经没有了路,屋子里只摆了一张小床,而小床上蜷缩着一抹人影,乌黑的长发成了一团乱麻,柔柔地散落在床上,玲珑的身段,纤细的影子,可以看得出是个女人,女人面向里而躺,从苏亦可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侧面背影。
“她是谁?”
苏亦可没想到这里面会躺着一个了无生气的女人。
不禁脱口问出。
苏亦可的眼睛掠过女人纤细玉白的脚趾时,尤其是白皙脚踝处那窜黑色的曼陀罗花,让她的心莫名狠狠揪紧。
拔开叶唯昭的身体,她冲上去,伸手握住女人胳膊,将女人翻转过来。
果然……
女人瘦若只有巴掌大的脸蛋,白皙透明,紧闭的嘴唇无一丝血色,尽管如此,精致的眉眼,五官仍然俏丽逼人,动人心扉。
“安心。”
苏亦可面色急剧变化。
她万万没想到,诸安心会被囚禁在这样简陋的破舍里。
她冲着叶唯昭怒声吼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叶唯昭置若未闻,慢条斯理点了支烟,吸了口,向她那边吹了口,呛得咳嗽的苏亦可抓住他的领带,急切地重复:“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不是你想要的?”
叶唯昭的语音,冰冷无情。
苏亦可惊得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我……”
她要怎么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无奈与愤怒。
她帮叶唯昭,只是因为爱情,不涉及其他,可是,她从没想过要害诸安心,哪怕当初,期骗诸安心,与古慕飞一起合谋骗她出来被叶唯昭抓上车。
“可是,你保证过,绝不伤害她的。”
男人莞尔一笑,烟雾释放时,“我是说过,可是,我让她走,她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偏生……那个专家又看中了她的染色体。”
“什么意思?”苏亦可勃然大怒,“叶唯昭,你不能这样对她,欺骗她,我已经对不起她了。”
苏亦可良知还未丧尽,她揪着叶唯昭领带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