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给姐看,姐不吃这套。”
诸安心仰头含了口酒,俯下身时,指尖捏住了男人鼻尖,一股清凉缓缓从她嘴里流出,一滴不剩落入男人嘴里,顺着喉壁吞入肚中,男人没有挣扎,也没有别开脸,任她为所欲为。
“乖宝宝。”
诸安心撑起头时,右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下,真像安慰乖巧孩子般,甚至在他脸上叭地香了个。
门外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诸安心是学刑警出身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入她耳,她们曾经被恶魔教官拉去最吵杂的地方分辩声音,就像港剧里,千王之王玩牌时,会刻意跑到瀑布下,听着淋淋沥沥的瀑布声,一心一意分辩翻牌的声音一样。
练就的是不凡的听力与扎实的基本功。
拿了衣服套上,跳下床,抚了抚额角的头发,人立于门背后,贴着门问了句,“谁啊?”
“是我,少奶奶,喻妈。”
见她不作声,门外的喻妈瞥了眼紧闭的门,又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小声说,“少奶奶,九点了,少爷该起床用早餐了。”
“老公,喻妈说很迟了,你快起来用早餐啊!”
一面说着,一面风风火火跑到床边,拿起先前那张丝巾,再次放入费南城的嘴里。
半坐在床上,刻意压着自己原本的嗓子,遮去原来的声音,“让喻妈把早餐送过来吧!好累,再睡会。”
“好勒,好勒。”
诸安心复又跳下床,崩崩跳跳来至门口,“喻妈,南城他说很累,让你把早餐送过来。”
“好的。”
刚才她学费南城说的话,一字不漏入了喻妈耳朵。
喻妈不再怀疑,转身而去,诸安心并没离开门边,单手支起下巴,静静地等待着,约莫几分钟后,门外再次响起叩门声,“少奶奶,早餐送来了,麻烦你开门拿下。”
“好勒。”
整理了下仪容,诸安心把门开了个缝隙,托盘顺着那缝隙递进来时,她说了句,“我有点感冒,吹得不冷风。”
‘砰’,顺手又把门合上了。
喻妈站在门外,眉头拧得死紧,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道屋子里是个什么情况。
想想刚才听到了费南城的声音,喻妈最终还是放下心来,抬头看了两眼门口凝立的身影,嘱咐,“你们看紧一点,少奶奶鬼灵精怪的,如果她再逃了,费先生可能就不止是扣奖金那样简单了。”
两保镖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喻妈点了下头。
诸安心端着托盘,站在窗边,直到眼瞧着喻妈的身影没落在庭院里,她才将托盘放到小几上,指尖捻了颗葡萄放入嘴里,味道酸酸甜甜的,真不错。
剥着皮儿,享受着白葡萄的美味,走向床边面容冷静盯着她看的男人。
“想吃不?”
她又捻了一串葡萄,仰头,葡萄串最下面的那颗刚好入嘴,咬掉皮儿,入口的果肉,鲜又甜,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
仿佛真是美味极了。
目光扫过托盘里的食物,清一色的白,白葡萄、白樱桃、白干果、白荔枝,“费南城,你们家真讲究。”这是她第一次赞叹费家 ,生在有钱人硬是安逸,连早餐水果都是从国外连夜空运过来的。
除了一系列的水果,就是蔬菜沙拉,绿叶上沾染的点点白酱,看起来即可口又养眼。
还配上两杯白鲜奶,还有两碟海鲜粥,粥里是干净又鲜亮的人参海藻丝,那种海藻长于珊瑚石之下,必须靠人工从珊瑚里提取出来,岂工序非常复杂,市场一般常年断货,如果要购的话,至少要提前半年预订。
两碟海鲜粥,喝得一滴不剩,连汤都没给男人留一口。
酒踢饭饱,将唯一剩下的残羹一碟白干果摆到男人面前,“亲爱的,我剥颗坚果喂你哈。”
说着,指节果真捻了颗坚果在掌心,由于醉得厉害,剥了好久,才将白色的坚硬壳子去除,扯下他嘴里的丝巾,浅绿色的果肉喂入男人嘴里。
这次,男人并没张嘴,甚至还避开了脸,果肉从他脸上甩落。
“刚才不是那么乖嘛!”
就着身子,诸安心拍了拍他脸颊,“乖宝宝有奖哦!”
说着,还向他调皮地眨了下眼,做了个格杀勿论的手势。
听话有奖,不听话就受罚,大约是这样的意思。
她呵呵浅笑着,扑上前,像个女流氓,将他脑袋扳了过来,一口亲在了下巴上,“宝宝,姐饱暖思淫欲了,你一定要承受得住这突来的暴风狂雨。”
她捧着他的脸,又亲又啃……
一面动作,一面不断重复着,“姐不喜欢受气,所以,姐一定要把这口恶气出出来,宝宝乖,来,配合姐一下。”
昨夜,男人折磨她的画面,一遍遍在她脑子里回旋。
今早起来,发现脖颈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红痕时,她心里气愤得要死,她堂堂一个女警,被他那样折腾,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个债,她一定要讨回来。
红酒瓶整个倾下,如血一般的酒浆流了男人一身,白织灯下,古铜色肌肤看起来性感也妖娆。
不同寻常的声音交织,让门外站立的保镖面面相觑,脸脖子血红一片,相继沉默着别开脸。
先前,他们还担心会出事,现在看来,一切正常,费先生与费太太动静这么大,证明一切完好,两人越恩爱,他们日子越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