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中心地段,高档娱乐会所,如烟酒庄!
据说投资老板虽是个外地人,却相当了解M市的风土人情,文化底蕴,只因他深爱的女子是M市本地人,老板比较神秘,做了女子幕后的人,而女子名叫如烟,用她的名字命名,多少都有点把爱人刻入心魂的意思在内。
一辆黑色豪车驶进庄园,车轮翻滚,车熄火后,从车子里走出来的人,身材挺拔,温良如玉,一件黑色大衣,白色围巾,白与黑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男人取下脸上的墨镜,别于胸前,如琥珀般的眼睛,深邃难辩喜怒,薄唇噙笑,迈着步伐进入庄园金碧辉煌大门,身后跟着的助手,一副鞍前马后小心警慎的样子。
不过两分钟,另一辆霸气流畅的车身驶至庄园门口,车停,从车上下来了两抹人影,男人清峻的容颜,出众的五官,精致的眉眼,像是一个发光体,刚一现身,便自发吸引了酒店无数工作人员的眼睛,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里面是套烟灰色西装,外面是件颜色稍浅的大衣,与生俱来的气场如帝王,偶尔抬眸或回头,霸气侧漏,贵不可言,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像是秘书助理之类的人物。
两名男子一前一后出现,感觉都是不一般的人物。
有女服务员笑咪咪迎了上来,“先生,几位?”
“早订好了。”
男人薄唇噙着,利眸在大堂里收寻。
“请问,先生订餐电话的姓名是?”
“江昱。”
听闻江昱大名,女服务员震了震,下一秒,喜笑颜开,“江先生的包房在楼上,几位先生,请给我来。”
服务员小姐领着他们一路转上楼。
楼上一共设置四厅,挨着各是刀霜秋剑厅,一行人的步伐在剑厅门口停下,服务员恭敬退走,转身而去。
白亮伸手敲门。
门开,里面露出张年轻的男性脸孔,见到男人的那一刻,眼睛顿地一亮,“费先生,你来了。”年轻男人侧过身体,让他们入席。
桌边,早已坐满了一拨人。
费南城的目光笔直扫向了桌中心位置的男人,偏瘦,皮肤不算黑,也不算白,年纪大约五十出头,却相当精神的一名男子,他就是今晚做东的人江昱,商界协会列席代表,每次照开商代会,总能代表M市出席,此人除了商界威名外,据说,黑白两道均有势力,经常会帮着摆平各种棘手事件,但,一般事不插手,今天的事非同小可,都是商界有威望的人,他才同意出马相助,卖两人一个面子。
“江哥,本人迟到,不好意思。”
费南城脱下外套递给白亮时,毫不犹豫坐在了江昱右边,估计这位置应该是专门为他留的,其余都坐得满满。
江昱抬腕看表,稀疏的眉毛一松,“迟到一秒,不碍事。”
江昱看时间以秒计算,可见他是一个相当有时间观念的人。
白亮见一桌子的人,全是商界有身份地位的,拿着费南城外套与另一名助手退出,并悄然阖上门。
“南城兄弟,听说最近你费氏流支股又涨了,恭喜呀!费氏自从你掌舵以来,似乎一路红火,比老夫人管理时还要蒸蒸日上,南城兄弟是我M市商界首屈一指的人才啊!”
“江哥缪赞,在您面前,我这个小辈后生哪敢放肆,不当之处,还请江哥海涵,以后,某些时候,还得仰仗江哥帮忙。”
费南城俊逸的脸上,笑意绵绵,谦躬儒雅,君子之风。
“好说。”江昱一面与他笑着,一面与另一边的男人寒喧,不知道与对方说了句什么,男人微微颌首后,端起了酒杯,“表哥,许久不见,你还是那样春风满面,十里桃花。”
费南城黯下眼瞳,嘴角微弯出个笑弧,执杯笑言,“唯昭,表哥雄风重振,心花怒放,春风是必然,不过不会得意,桃花不需十里,只要一朵就够了。”
末了,又补了句,“喜花是众人之爱好,不过,我这种人,向来冷情惯了,我觉得众花开虽美不胜收,却没有一朵来得清静文雅,赏心悦目,敝人虽不是文人雅士,却有着文人雅士的家国情怀,向往的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表面是在谈花,花象征的意义,叶唯昭是清楚的。
说他对费家不够忠诚,城俯深,心眼多,吃里扒外。
叶唯昭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一个字,仰头喝下了那杯酒,坐到一边闷不吭声,江昱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面色沉静,不露声色的费南城,沉吟了会儿,缓慢道,“南城,唯昭,今儿,你们一定要给江哥一个薄面,你们是一脉相承的兄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没必要为了个女人,闹得僵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实话给你俩说,若不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儿上,我才懒得淌这趟浑水,喝了这杯酒,握手言欢,各让一步,今后,还是好兄弟嘛!”
江昱充当和事佬,提杯向二位敬言。
叶唯昭坐在原地,不吭声,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到底想什么。
费南城到是挑了根烟含在嘴角,不紧不慢找打火器点烟,动作慢条斯理,沉稳内敛,不是不给江昱面子,而是在观察着叶唯昭的动作。
江昱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游来望去,“唯昭,今天,你能坐在这里,就说明南城放了你一马,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啊?”
“江哥,我没什么不高兴的,我也不敢,毕竟,被警方通辑了这么久,我实在是冤得慌,你说,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成了冤大头,表哥,也实在心狠。”说到最后一句时,叶唯昭的目光向费南城这边扫射而来。
费南城没说话,只是吐口烟丝,拿着打火机的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垂下的眼睑,遮去了那不露声色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