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她心中,他果然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
即然如此,那他就坐实了这魔鬼的称号。
“我费南城做事,向来果绝干净。”
盯望着她的眼神,幽深诡异难辩,他说,“我费南城的女人,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但是,她也休想凌驾于我之上。”
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畔落下一吻,她也没挣扎,就那样近距离地与他相望。
“饭,我劝你还是吃,不然,诸氏一脉会发生什么,我不敢确定。”
云淡风轻的话,绝对起到了威慑的作用。
“从小,诸家所有人没把我当人看,你觉得,我对他们能有多少的感情?”
在得知她是诸安心后,他找人查了她的过往。
她是生身母亲是名江南商界有名交际花,诸毅陪同国外投资商,一夜留情,才有了诸安心,由于商如玉交际花的身份,诸家长辈并不认可,商如玉生下诸安心,怕她连累自己,把她扔进孤儿院后远嫁海外。
两岁那年,诸安心被养母盛荷收养,盛荷也就是盛天佑的姑姑,她一生未嫁,把诸安心视若己出,诸安心对养母感情很深,盛荷不仅收养了诸安心,还收养了诸湘柔,诸湘柔也是诸毅在外风流后的私生女,诸湘柔比诸安心幸运一点的是,她比诸安心大三岁,大学毕业那年,正逢费家海选招媳,诸家为了巴结费家,找到盛荷,求盛荷让诸湘柔回家,诸湘柔性子软柔,听凭诸毅安排,嫁入费家,然而,也因此成就了她悲剧性的一生。
“诸家人,你不在乎,那么,盛荷呢?”
诸安心面色一怔,她万万想不到,所有的事,费南城都知道。
连她养母他都挖了出来。
“你不能动她。”
她无法再保持冷静,冲着他叫嚷。
“费南城,如果你敢动她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式入职公安那天,诸安心改掉了盛荷给她取的名盛皎皎,目的,就是不想让敌手知道她太多的过往,这样对她养母很不利。
垂下眼睑,费南城浅浅轻笑,“你绝食,我就找盛荷,让她来劝你。”
“卑鄙。”
诸安心不想费南城去打扰养母,只得乖乖拿了筷子吃饭。
“这才乖。”
他伸手在她头顶上抚摸了下。
柔情万千道,“以后,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没人敢动你养母分毫。”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会自食恶果的。”
她动嘴劝解。
“这些事,无需要你操心,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以为,那些无能之辈,会是我的对手?”
目中无人的费南城,让诸安心无话可说。
哪怕是沼泽泥潭,他也已经选择了这条路。
泥足深陷,万死难辞其绺,他也必须一路走到底。
“你可以报仇,但我不赞同以这样的方式,代价太大了。”
把仇家推入地狱的时候,也等于葬送了自己,仇恨本是把双刃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费南城本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他的性子,向来我行我素。
到底,他还是说了最后一句,“我活着的目的,就是让那些曾经伤害过费家的人,千刀万剐。”
“费南城。”
男人眼眸深处泛起的戾色,吓倒了诸安心,她从窗台边跳了下来,伸手拽住了他衣袖,“你听我说。”
“即便是你报了仇,那么费家,那么孩子呢?要怎么办?”
对上她担忧的视线,他身上的戾气渐渐散去,“你不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吗?”
诸安心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咽了口香液,“我是不想生,但是,许多事,已由不得我,咱们到底相处了差不多近半年,要说,我对你没半分感情,那我说的就是违心的话。”
费南城看着她,眼神亮光闪烁,“你对我有没有感情,我知道,你……拦不住我。”
谋算了这么许久,憋屈了这么多年,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功亏一篑。
“我不是想拦你,我只是觉得太不值了,如果你父母还在,她们绝对不希望你以葬送自己的方式为他们寻仇,还有你的奶奶,她已经七十几岁了,放眼费家,谁能真心待她,除了你外,你忍心,在她风烛残年之际,还要再次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你不要说得那么绝对,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稍稍平静的费南城,在听了她的话后,棱角分明的脸,又添了些许的戾气。
“笑话。”
多年来,他一直坚持着这一点。
关起门来,他们就是一家人,他要自己解决。
第一次,诸安心觉得费南城不可理喻,甚至有些偏执!
岂还认死理。
说到了这么多又绕了回去,诸安心无语问苍天。
甩开那只温热的手,仿若,怕自己沾染上毒液一般。
“对了,白管家把盛天佑放回去了。”
伸的
手一勾,她踉跄入怀,他俯下头,在她唇上深情一吻,火热的唇瓣抵着她的,霸道威胁,“不准再给盛天佑联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