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话,电光火石闪过脑海。
费南城为了让她安心生下孩子,只是用盛荷威胁她,真正用盛荷威胁她的人,是姓叶的。
郁飞阴冷道,“不是都说警察很聪明的么?”
笑笑,又不屑说,“诸警官,你说,你都被费南城带去国外了,又回来做什么呢?”
这个男人在嘲笑她自投罗网。
诸安心把养母护在身后,眼神戒备盯着郁飞,盛荷在郁飞出现时,早已是惶恐难安。盛荷的惧怕,诸安心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不知道养母是几时被这伙坏蛋抓来的,更不清楚,郁飞是怎么虐待她的。
“诸飞 ,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我,放了她。”
有求于人,语气自是软了几分。
“诸警官,你手上可没有让我说放就放的筹码。”
郁飞冷笑,压根没将诸安心放在眼里,此刻,诸安心就是一块案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再说。”郁飞向她抛了个媚眼,“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主的。”
诸安心敛眉沉思,郁飞是个北方人,个性虽粗犷,但人也不傻,武力值更是爆表,重要的是,他对姓叶的忠心耿耿。
“叶唯昭呢?”
奴才做不了主,只得找主子了。
“不清楚。”
郁飞不上当,不耐烦就一句,随手扔下绳子,一手掐住诸安心脖子,一手抓住盛荷头发,“诸警官,我劝你,在我这里,你最好别耍什么心眼,否则……你的养母,还有你肚里的孩子,会以历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智斗是上策,逞匹夫之勇,只能显得你智商低下。
诸安心不会干。
吐出一个‘好’字后,郁飞阴冷一笑,“诸警官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郁飞见诸安心安静了下来,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不再试图捆绑她,而是警告道:“你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别不自量力的试图逃出去,这里都是叶先生的人。”
威胁完,头也不回离去,从始至终,叶唯昭都没有出面,更没让人对诸安心母子做什么……
另一边,白亮在得知诸安心被人跟丢了之后,第一时间就将消息告知了费南城,此刻正在密室里顶雷。
费南城神情阴骜,满眸冰棱,浑身散发的冷冽令白亮脊背冒汗。
费南城再不说话,他就要被泠冽气息憋死了。
“饭桶。”
随着烟灰缸砸到墙壁粉碎成渣, 费南城的怒气彻底爆发。
慌乱充斥在费南城心尖,心烦意乱时,自然控制不住情绪。
见白亮像根木头,表情惊悚,他心里那股无莫火蹭蹭又冒了上来。
眼神冷冽,气质冰寒,神情如修罗:“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伤根毫毛,唯你们是问。”
“是。”
白亮被费南城凶煞的眼神吓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多说, 暗忖:诸安心恐怕将是少爷二十多年来唯一的死穴了……
因为始终无法安心,费南城冷脸带着白亮一行人,亲自去往普罗旺斯那边的机场寻找诸安心的踪迹。
然而当费南城来到机场之后,迎面就碰上了一位熟人,盛天佑。
盛天佑像也没想过会在这遇见费南城,神情微愣,但很快冷了下来,望向费南城的眸光,带着一抹敌意。
费南城淡若风轻的迎上盛天佑的视线,双手插兜,眸光寒意逼人,两男人的目光空中交汇,宛如针尖对麦芒,暗中斗量。
“费先生,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
盛天佑率先开了口,想起诸安心现在生死不明,且发出了求救信号,而现如今费南城出现在这,让他很难不把诸安心的失联跟费南城联系在一起,质问的语气自然凌厉,利眸直逼费南城。
“跟你无关。”
费南城薄唇轻启,气势只增不减,完全没把盛天佑放在眼里。
盛天佑见此,一股无名火腾然而起,让他没能顾及自己警察的身份,抬手握拳就想给费南城一个教训。
轻而易举,费南城接住了盛天佑的拳头,用力甩出。
看着狼狈摔倒的男人,费南城眼眸含笑,拍了拍手,一脸倨傲:“盛警官,身为警察无端攻击公民,可是判刑的。”
他语气淡然,浑身气势矜贵而卓绝。
盛天佑沉了脸,到底还没有完全丧失了理智,却也吞忍不了这口气,意有所指的嘲讽道:“费南城,别在这给我装蒜了,安心究竟在哪?”
察觉到男人的愤怒,不仅仅是对一个同事的关心那么简单。
费南城胸口窒闷,气儿不顺道,“不清楚。”
“你敢对天发誓吗?”
“我为什么要对天发誓?”
费南城冷笑,“就算是警察,也不会对良民提这样无理要求吗?”
不理费南城的反唇相讥,盛天佑擦去嘴角的血,安心联系不上,他早就急疯了。
盛天佑愤怒的情绪,落入费南城眼中,长眉微蹙,“盛警官,我不明白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诸安心是我的妻,你这样急吼吼的跑来质问一个丈夫,他妻子的去处,到底是什么意思?”
盛天佑讥讽笑道,“是不是你的妻子,你我都心知度明,不需要再作解释。”
“她与我是有协议的,生是我费家人,死是我费家鬼。”
费南城的话让盛天佑不舒服极了。
不再理会他,费南城长腿迈开,大踏步离去。
盛天佑盯着他消失的颀长影子,神色无奈,刚才气急了,他才会给费南城动手。
一直都知道费南城深藏不露,可是,没想到的是,费南城身手如此了得。
从他们对话分析,目前,安心应该不在费南城手上。
当务之急,找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