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看了一眼棋伶,点了点头说:“这我知道,我并没有完全信任他,只是因为有之前的那档子事情在,所以我心里也有所愧疚,就想补偿他,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棋伶勾了勾嘴角,笑着说:“你可没有补偿我,明明也和我做了那种事情。”
江悬很苦逼的看着棋伶说:“我之前一直在找你,但怎么都找不到你,我当时就想补偿你的,可惜,我后来回宫了。”
棋伶喝了一口水,抬起头看着江悬说:“那你现在还愿意补偿我吗?”
江悬一脸苦逼的看着棋伶问道:“你需要什么补偿?”
“我们在睡一夜?”
江悬赶忙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最近都不想这种事情,换个其他的。”
棋伶噗嗤笑了,忙说道:“骗你的,你以为我真的有心情把你怎么样啊?”
江悬很尴尬的笑了,“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棋伶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江悬说:“我的想法其实还挺简单的,至少我自认我的想法没那么复杂,所以你也不用那么太担心,我不过是替你担心罢了,你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人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困住?现在的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像你了。”
“等我离开这里我就还是那个我了。”江悬笑了笑,忙对棋伶说:“离开的时候务必通知我一声。”
“放心吧,我会通知你的。”
对于棋伶,江悬更多的是心里有愧,毕竟当年是他先把湘伶怎么样的,他也说不上有多喜欢棋伶,只是觉得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缥缈的仙子,很虚幻,像是不容易抓住的人一样。
两人吃过饭,棋伶跟着戏班子去王家了,江悬则漫无目的的在路上乱晃悠,他现在没地方可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去哪里?
“江悬,你这是在干嘛?看起来跟一匹野马似的,没地方晃悠?”
江悬抬起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南乔,叹了口气说:“我不过是在想棋伶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突然到湖州?我找了他那么久,每次都遇不到他,结果这一次,居然这么轻松,我有些不太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
南乔皱了皱眉,很不解的看着江悬问道:“你是怀疑他是受了谁的命令来找你的?”
江悬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天空,冷声说:“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廉王府,后来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可等我醒来之后他已经不在了,我试着找他,但总是碰不到他人,似乎他一直在躲着我,但是现在,他居然就这么出现了,我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点问题。”
南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如果棋伶是廉王的人,他现在出现估计是想拉拢你,如果拉拢不成,估计会杀了你,当然,也有可能他就只是跟着戏班子在外面唱戏,路过这里纯属偶然,总之,你还是小心点这个人,他离你太近,如果真的出了事,你不一定能搞得定他。”
“明明一开始都只是普通人,我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江悬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南乔说:“如果他真是廉王的人,那他的眼光就太差了,廉王护不住他的。”
“大家都值得不值得这种事情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有些人觉得值得,当然也有些人觉得不值得。”南乔两手背在身后,一边走一边说:“也许在他的心里都是值得吧!”
江悬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这个人,我对他所有的了解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只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很厉害的戏子,对于他的具体情况,似乎没人知道,有人说他身上留有前朝余孽的血缘,也有人说他是乱党的后代,总之,所有关于他的事情似乎都表明这个人的血统不怎么好,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如果分辨不清,那姑且认为这两个论调都是正确的。”南乔冷声说:“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出生,那你觉得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江悬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我一直都没看懂这个人,如果他想报仇,在很多年前应该就能杀了我了,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我完全搞不懂他。”
南乔拍了一下江悬的肩,“你现在别想得太多了,以平常心来想这个人,不过防着他肯定没错。”
江悬伸了伸懒腰,径直往前面走,“他觉得代将琴是坏人,其实代将琴吧,这个人除了公子哥儿气息比较浓烈之外,似乎也没什么,虽然他很会算计人,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商人的儿子,而且还是个不会武的,我倒是觉得他并不可怕。”
“代将琴确实没什么可怕的,到目前为止,我所了解的消息都是别人算计他,除了你被他算计外,他根本没把其他人怎么样,代将琴这个人确实不可怕。”
江悬撇撇嘴,很苦逼的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原来我这么差劲啊?居然只有我一个人被代将琴算计,这是不是有点夸张啊?”
“确实有点夸张,不过你绝对可以相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确实只有你一个人被代将琴算计。”南乔忍不住笑了,忙说道:“其实你这个人真不是一般的惨,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你会被这个算计?你该不会放水了吧?”
江悬耸了耸肩,很郁闷的说:“我承认我确实没有想把他怎么样的意思,当年他确实太惨了,如果不是被人算计,他当初也不会有那样的遭遇,我可能就只是同情他的。”
“同情其实是最累人的。”南乔重重拍了一下江悬的肩,忙说道:“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别总是想着同情别人,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先同情自己,毕竟到目前为止你自己确实最惨的那个。”
江悬深深叹了口气,“我可不惨,如果没来湖州,我现在还是最自由的。”